阮醉筠醒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床头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她人还在贺滕怀里,只能伸长了胳膊去够。
是周莲来的电话,阮醉筠点了接听,放到枕头边,声音有点慵懒:妈,怎么了?
因为她的动作加这一声,贺滕也从梦里悠悠转醒了,揉揉眼睛,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茫然。阮醉筠没忍住,另一只手凑过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贺滕顺势就拱进她脖子里,小鸡啄食一样细细密密地舔咬着。
那头周莲唠叨几句,终于说到了重点:中午带小滕回来吃饭,他爸妈下午才能到家,单位忙。妈特意买了鸡和鱼炖汤,小滕不是受伤了吗,给他好好补补
阮醉筠听得想笑,可不得好好补补嘛,毕竟他除了受伤,昨晚还外泄了大把的Jing元呢。
贺滕是初尝荤腥,以至于昨晚两个人从地铺滚到床上,再从床上到地上,来来回回做了四五次,贺滕射了三泡浓Jing,才勉强消停下来。
这小孩儿平时看着挺单纯,真脱了裤子,也是跟发情的狗一样,要起来没完没了。
阮醉筠推开贺滕,自己坐起来:十点多了,起来收拾收拾,我妈让咱们中午去我家吃饭。
她说咱们,贺滕觉得受用极了,就好像他们是一体的他不顾小筠姐还在穿衣服,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对方,耳鬓厮磨地缠,吸她头发的味道,咬她敏感泛红的耳朵。
好了好了,阮醉筠痒得不行,往一边躲,声音泛着些微的哑,是昨晚叫的太厉害了。
贺滕听出来了,松开阮醉筠,爬起来套了个裤子就出去了等到阮醉筠穿好衣服,贺滕捧着半杯温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没拆封的牙刷。
阮醉筠喝水的时候,贺滕就用那种很依恋的眼神看着她。他以前偶尔也会这样看她,但自从昨晚两个人发生关系以后,他的这种眼神更加放肆明显了。
虽然阮醉筠很不想打击这孩子的心情,但她还是告诫了对方:我们两个的事情,暂时不要让长辈们知道。你马上高考了,他们知道了会很麻烦。
贺滕一怔,但还是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小筠姐。
他理解她,毕竟两个人还是很有差距的,不过这段见不得光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太久了,他可以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忍一忍的。
他想得忒美好了。就觉得小筠姐已经跟他做过了,那就是也喜欢他,默认两人是情侣关系了。
阮醉筠呢,她对感情还是一知半解,但并不会像贺滕那样用小孩子理所当然的想法衡量两个人的关系,只是觉得过好当下吧,她的确喜欢贺滕,只不过这点感情多多少少是不真挚不浓烈的。
你情我愿的事情,谁都不吃亏。
她一向是个隐藏的自私享乐主义者,同时又有着逃避型人格。
到家的时候午饭还没好,客厅空调呼呼作响,壁挂彩电正播放着时下热映的偶像剧。
贺滕被周莲叫去询问受伤的事情了,阮建山还没回来,阮醉筠一个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她有点儿乏了,腰上被贺滕掐握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她揉了两下,半倚着沙发靠背打起了瞌睡。
贺滕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正逢盛夏,窗外蝉鸣热烈,混杂着电视嘈杂的人声,阮醉筠手支着下巴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电视静音,屋里安静下来,隐隐能听见走廊里厨房的油烟机声。
客厅只剩下他们俩了。
贺滕半跪在沙发旁边,用那种眼馋迷恋的目光看着阮醉筠她脖子上有一块痕迹,是昨晚他没控制住咬重了的,周阿姨一直以为是被蚊子咬了,哪里知道蚊子就是她疼爱的邻居家小孩儿。
他怔忪了会儿,眼神一点一点地热切起来。
不知道是只有他这样,还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这样,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竟然就不知廉耻地又硬了。
姐姐还毫无所觉地睡着呢,是昨晚他做的太多,给她累坏了。
贺滕扬扬嘴角,一点儿悔悟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凑近去,一手轻轻握住阮醉筠纤细裸露的脚踝。
印上第一个吻以后,周遭的气氛突然就灼热了贺滕舔舔嘴唇,顺着姐姐的腿,似有若无地一路游离到腿根。
她穿的过膝裙,但因为坐的时候没注意,裙子已经大多数被卷到大腿,轻轻一撩,就能看见裙下的风光。
贺滕一边唾弃自己像个痴汉,一边克制不住地倾身过去,上瘾一样闻阮醉筠下体的味道。
阮醉筠半梦半醒间就觉得下体一凉,一睁开眼,贺滕跟个变态一样凑在她腿根沉迷呢她惊了一跳,下意识推开他:干嘛啊
贺滕被推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被逮到的羞耻令他瞬间双脸爆红,可下一秒他就爬上沙发,装模作样地解释起来:我只是想看看你那里肿了没有,小筠姐,你别误会
阮醉筠半信半疑,但看贺滕一本正经,她也懒得跟他掰扯:没事儿,我好好儿的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