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收回手,不让棒糖离我太近,“不能作弊哦!”
我踏马!去他的作弊!这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作弊怎么做?难道两个都舔一下尝尝味道?
男左女右,干脆就这样选算了。下次再也不买一样颜色的棒糖了!
做了决定后,我一把拽过左边那根。为什么左边?拜托,我可是厄缘神唉,当然要跟自己的决定反……着来……
淦!下下签!海盐樱花味,冲动了……
我含着棒糖,脸色不太好看。
太宰君在旁边同样含着棒糖对我笑,顶着我杀人的视线,他嘴里的糖果又搅动了两圈。他这个混账崽子!我拿错了他就能这么开心吗?
看起来似乎两败俱伤,但只要他不在乎,伤的就只有我一个?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无耻战法吗?学到了。原来做堕神最重要的是没有底线!
撇开太宰君的口水不提,海盐樱花果然还是那么好吃。幸好水信玄饼多买了几份,棒糖也再去多买一些好了。
我选择放过自己,别太在意。越在意,太宰君就会越得意。
我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烦恼,但我没想到,这狗比太宰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
我在空中翻转身体,看着树上倒栽葱一样往下跳的太宰君。这家伙当然不止是为了坑害我才把我推下来,我严重怀疑他试图打出时间差,让我来不及救援,最终成功以倒栽葱的方式摔断脖子而死。
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我不用言灵都能徒手接住他。太宰君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我立刻在空中扭身,踏着树干改变方向,反冲上去把他接住,顺着冲力我们甚至往前窜出一节。
我带着他落地后,感觉他在微微颤抖。不是吧?现在开始害怕了?
“哈哈哈哈!”他紧抱着我,带着我在原地蹦跳起来,“缘酱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太宰君像刚下云霄飞车的小学生一样兴奋,但我只觉得,让太宰君做个人未免太屈才。他这么厉害,就该让他开局做只狗。
哦,你只是想下树的时候顺便免费体验下跳楼机是吧?可恶!
“喂,混账太宰君!松手,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还有,不要趁乱解开我的头发乱揉!你能不能安分一点!”我烦躁地咬碎棒糖,照着他的后背就给他来了一记“爱的拍拍”。
“嗷!好痛!这下前面和后面都有淤青了!缘酱好过分~我不过是想再来一次!”太宰君用着撒娇的口吻埋怨我的不是,手上还是没有松开。
“不许!你快给我放开!”我终于培养出了一点点的免疫力!太宰君的撒娇,我挡住了!
“不要!”太宰君拒绝得飞快。
但他到底在我身后希希索索得干嘛呢?
“你在干什么?”我才刚动了动脖子,就被太宰君用手按住了后脑勺。我只能感觉到他似乎在摆弄我的头发。
“不要动嘛缘酱,马上就好了。”太宰君这么说着,在我身后的动作并不算大,但是我们维持这个拥抱的姿势呆在原地是真的有点尴尬。
就像是当着稻荷神的面,在她家的院子里和一个人类异性拥抱在一起并且宣布“我和他结的是姻缘线”这样子的场面。堪比把异性介绍给亲朋好友的那种耻度!
最关键的是,我和太宰君是清白的!我向自己发誓,刚才只是骗骗稻荷神。现在这幅情况要是被发现了,海神来了我都洗不清。
厄缘神不要面子的吗?我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太宰君和我在神社里这些举动,简直就像在帮我坐实刚才对稻荷神撒下的谎言一样!
太宰君,不会是在给我的头发打结吧!不要吧……我的头发又细又多,打结之后还要重新梳理很麻烦的!
“好了,”太宰君松开我,退后半步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果然,缘酱的头发放下来也很漂亮。”
???我担心得摸摸身后的头发。被编起来了,就像之前在洋服店里那样编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只从中段编到了发尾而已。
把头发束起来用的是眼熟的白色布条,我立刻把太宰君上下看了一遍。他手腕上的绷带果然少了一节!
鬼才吧你!用绷带给我束发?穷极无聊!极度沙雕!无敌笨蛋!
“太宰君,我很早就想说了……你,是不是笨蛋?不然这种无聊的事你为什么做起来却这么开心?”我可是厄缘神唉,这种发型,看起来就像以前神前侍奉的巫女……
卧槽,我要冷静,他只是迎合神社气氛随手绑的!我努力按住自己的脑子,尽力不让自己露出吃惊怀疑的表情。
“的确有点无聊,但是无聊的事和缘酱放在一起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有趣起来了~缘酱不会介意我这种琐碎的愿、望吧?”太宰君低头和我视线相接,说话用词也很狡猾。
居然说是愿望!虽然我觉得更像是他的恶作剧和捉弄。但他用这个词更像是已经猜测到了我的身份与神有关联。
“太宰君如果只是这种小小的愿望,那当然无伤大雅,我很乐意~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