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裘风这一副没了翅膀的样子让她心生欢愉。
裘风就这么看着裘父,还有印苏。裘父一直拉垮着脸,眼神看着裘风就像是要杀死他。
是印苏先说话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伯父,别这样,”
这一句话带着点轻佻的味道,但是极轻,裘风可能是过于敏感,所以才听出了这个感觉吧。
裘父停下了手上的棍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裘风一眼。
印苏让裘父母二人都出去了,她把裘风扶起来坐在了床上。
“你想和刘真白离婚对吧,如今状况,可是两头都没吃到好处。”印苏说。
裘风抿了抿唇:“你想当裘太太。”
印苏否定:“不,我没那么肤浅,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看上的男人和别的男人纠葛。”她抚上裘风的脸颊,“刘真白睡死了,他也听不见我们两个说话。”
印苏看了一眼裘风的腿,笑了一声,做了一个极其挑逗的动作:“懂吗?”
裘风扯起嘴角:“当然可以。”
楼下,裘母安抚着裘父的后背,刘真白似乎是刚刚睡醒,朦胧着睡眼,往屋外走去。
裘母拍了拍裘父的肩膀,以示沉下心,便去了前院。
“真白。”裘母喊了一声。
刘真白回过头,应了一声,裘母把刘真白拉过来,叫了张老,让张老把裘风送回去。
塞给了刘真白一张纸条。
刘真白有些迷糊,顺手接下了。在路上的时候他把纸条打开,睡意瞬间消失。
裘风要和别人结婚了,赶紧和他拉开距离。
刘真白知道裘风要和他离婚,但是没想到是为了和别的人结婚。他沉下眼神,狭长的眼眸看的张老心一颤,仿佛是要杀人一样。
他刘真白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轻飘飘的结束了,可真悲哀。可他裘风又算什么东西?
回到家,孙渲给他打了个电话,张宇在旁边抱怨,他还没睡饱就被送了回来?伯父伯母也没这么无情吧。
孙渲压不住他一直以来的说话习惯,一直挑刺儿:“这裘家可真厉害,招呼都不打就把咱几个儿送回来了。那裘风也没什么好的,要他干嘛?给自己受气?刘真白你要是放不下他就再去找一个,新的不去旧的不来,肯定比裘风那臭崽子好。”
刘真白习惯地“嗯”了几声,听对方叨叨叨叨叨了挺久,有点烦,敷衍两声就挂了。
离婚就离婚!我刘真白非他裘风不可了?可真往自己脸上贴金,等老子找一个比他年轻的,好看的,有他嫉妒的时候。
当离婚手续到刘真白手上的时候,名字迟迟不签下去,而旁边的裘风已经利索地签好递给了律师。
刘真白慢慢悠悠地写着这三个字。仿佛在他还没写完之前,他们两个还是夫夫。
……
“刘先生,裘先生,我先走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没有什么瓜葛了。祝身体健康,往后的伴侣更能深得人心。”
律师噼里啪啦说的一大堆废话刘真白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直到裘风离开了自己的眼前,他还在沙发上傻傻地坐着。
☆、第 5 章
印苏在门外等裘风出来,她一看见裘风的身影立马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防止他一个站不稳摔倒。
裘风的腿伤还没好,裘父那一棍子是使出了狠劲的。
裘风走路一跛一跛的,刘真白从后面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极为亲昵的挽着裘风的臂弯。
就这么刺激着他的视线,令他失神。还记得多年以前,习晚风也是这样搂着裘风的手臂宛如情侣一般走在Cao场……令他艳羡不已。
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他都是在裘风背后看着他的人。年少轻狂无知,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该大胆的去追,实际上到后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离了婚,心里莫名坦荡了许多,但又有些许失落,大概是许多夫妻离婚时的通病吧。哪怕一张纸发下来,又不可能掩盖过去二人恩爱的点点滴滴,只能作为隔阂,将如今和当初划分界限,不再去触碰……
刘真白回到他们的“家”,房间里裘风的东西依然还在,但是,他可能不会再来把这些东西取走。虽说是他们两个的家,但是房子还是裘风买的,刘真白坐在这地方一秒钟,哪怕一秒钟,就觉得内心十分不安,仿佛是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和他的东西堆一起一样……
裘风的房子,他凭什么要把东西取走?该走的是他刘真白才是。刘真白你怎么这么贱!
刘真白来到他们的卧室,一切仿佛还在前几天,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一次降临到他的身上。
当他把一切都准备好时,拎着沉重的行李箱伫立在马路上时,他好像已经释然了。都已经是离婚夫妻了,也没必要再留念这些有的没的了。
坐上出租车,打开通讯录时,正好看见那个置顶的消息人,刘真白脑子一抽,按下删除键。当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