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南星还命陈群和戏志才组建监察部门,独立于所有可能出现的派系之外,监察所有人。
而这些“前朝”老人,就是新生代的磨刀石。
南星挥挥手,让荀彧自去办了。起身离开尚书台,说着是出宫去太学理政,脚步一转就进了太医院。
此时的太医院早就不同往日,南星将远在益州的医疗部门尽数添进太医院,科研器材也一并做出来安置下来了。因着不是什么紧要部门,朝中老臣没人在意。
此时因为连年征战,很多百姓营养不良又有瘟疫横行,太医令张仲景正命人试探治备方案,忙的不可开交,院里还有些医工光着上身只穿下裤的制药。见南星穿着官服进来,他连忙应到门口,把人拦在太医院外。
“里头污秽,祭酒还是留步吧!”自从领了新官,南星的称号就从益州牧变成了祭酒。为此郭嘉还高兴了好几天,就因为南星和他一样了,也不想想一个是军师祭酒,一个是太学祭酒中间差了将近8级。张仲景此时不再是南星的医官,而是太医令自然要遵从朝里的规矩。
南星斜眼瞟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宫女太监们,殷红的嘴角勾着微笑,“本官前些日养了只狸奴,瞧着可爱。但听下人们说狸奴生子不易,容易丧命。”
张仲景虽然不是兽医,但毕竟见多识广,听闻立刻明白南星的意思,“不知祭酒的狸奴成年否?这般小物,喂些寒药绝子就是。”
从西域而来的小东西,中原人大抵是稀罕的,小小的玩意也被照料Jing细。南星浅笑着,“约莫有两三月吧,想着身子不强,也不能下猛药。”
那便是要减量长期服用了。张仲景点点头,“狸奴用药与人无异,只是量多量少的问题。我为您开个人用的方子,您让府中疾医按月增减量就是了。”他毫无防备的把南星想要的东西交到了她手上。
南星这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去太学。
荀彧不知道怎么说服的荀悦,两人合力教导小皇帝时潜移默化的灌输着建立君主不参政的思想。而南星这边利用太学之便,编纂课本,大肆宣扬皇帝圣德,意通过考核的方式遴选官吏,俨然是把科举这两个字抬到台前了。
至于朝堂党政,只需得她偶尔的三言两语,那些背后打探消息的“聪明人”自会自己去揣测。在孙策班师回朝的时候,朝中的阻力以然没有多大了。
南星把皇权和相权之间的平衡把持的很好,就算自己不在相位,也有的是人手做她的耳目。孙策带兵回朝,预示着南星此时以然掌握着大半江山。朝中的气氛慢慢变得不太一样了。
就算在大部分人都是倾向于南星的局面下,还有的是不至死话的保皇党搅事。更不要说,南星推行的还是外儒内法那一套,他们只要不触犯法规自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南星最近称病不上朝,免得和王允之流有口舌之争。自个儿翻看闲书也乐得自在,调养身子的药和喂给狸奴的寒药被放在手边,南星随手将其中一碗一饮而尽,然后把另一碗喂给攒在衣摆上的白色狸奴。
“真是幸运的小东西。”她喝完药还有心思摸摸小家伙,调笑一番。
她不敢赌。随着朝政按照计划的方向运转,情况好的话只要再过几十年,投票选举的习惯就会深入人心。但在这几十年内,还需要她压着皇帝和那些不安分的朝臣,直到换血结束。她是女儿身,此时不比以后的朝代,女子的约束不多,就是临朝也不太难接受。可,保不准有世族会盯上她的子宫。
明显的感觉到,进几月她出门体察民情,“偶遇”的美男不知多少。
世族把控朝政不是什么罕事,事实上比起几十年一换的皇帝,百年一换的皇朝,世族才是真正掌握天下之人。他们鼎立于历史数百年,早就把皇帝当傀儡了。
这次改变政体,也不过是南星把握了好时候又击败了世族联盟。但,也不能保证是世族们觉得换个傀儡也可以。
南星既然打算以一己之力压着皇权和相权,如果她有了自家的孩子,那她百年之后,朝廷江山是什么样还不是她的孩子说了算?
让她生下自家的孩子,成了最近世族们努力的方向。
只是南星因为常年征战,又疲于政务,葵水早就不准,本就很难有孕。借狸猫之手要来的寒药恐怕可以直接让她绝嗣。
那些“偶遇”的美男倒是不会打动她,可……想起郭嘉他们的脸庞,常年的相处互生情愫的在所难免的事情。南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对他们中的谁动心,若是动心留下子嗣……南星可不想受人把柄。更何况,也不知道自己的属臣们多年后会不会变心,皇权诱人啊!
公元193年冬,幽州事变。刘虞战死,公孙瓒被早就准备好的南星大军以为幽州牧报仇为名斩杀。
至此,幽州收服。
皇宫内,幽幽的烛火映着皇帝刘协惨白的面容。身后的小黄门将军情报给他后就膝行离开,刘协确定身边没人后颤抖着对屏风后的身影道,“那就拜托了。”然后展开案上的锦绸印下国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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