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班久丰就与大家告辞,带着乔楚的家信,直接去乌歌找他师弟了。
大家一路走来感情深厚。对他的离开有很多不舍,但也清楚如今的局面,让他留下来,只会煎熬又尴尬。
我们都很伤感,两个姑娘更是哭红了眼睛。
班久丰走后,对于他的情殇连乔楚都在惋惜:“既然如此痛苦。为什么不早些做决定呢?”
我却觉得,这就是他的决定。与其心中有个解不开的结,倒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否则把不痛快压在心里,疙疙瘩瘩的过日子,矛盾早晚会爆发。那才是害人害己。
这件事也让我联想到自己,乔楚也想到了。他突然说:“你莫要胡思乱想,我们之间是不同的。你也休想赶我走。”
他用这种冷感的甜言蜜语,可以交换很多个绵长的吻。
如今他解了蛊,也变得越发积极和勇猛起来。不知是在报之前攒下的“仇”,还是存了与那人比较的心思。总之方式上和力道上都有了诸多不同。
另外两对也都不愿墨守成规。各自拉着自己的情郎只争朝夕的享受当下。
剩下的路走得更慢了。
我们非常享受这样既有友情又有爱情,还可以一起游山玩水的生活。
商量着与小白和春烟会合后,叫上他们一起去流浪……
一起去看望族长,再一起去各自家里探望父母,最后一起找个喜欢的地方定居下来。
初岚说:“男人们想办法出去赚钱养活我们,女人们在家做家务,打打牌,聊聊天。”
我坏心眼儿的想着:这事儿短时间还行,日子久了,这几个丫头待在家里,自己就得没事儿找事儿,肯定得闹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初岚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把你算做女人,留在家里凑牌局。不会赶你出去打工的。”
杏儿还没心没肺的补充道:“到时候我们每人再生几个娃娃就更加圆满了。”
初岚怕我难过,又体贴的安慰道:”你要是愿意可以当孩子的干爹,可以帮我们一起带,或者,你要是想念小蝉我们就回去把他接出来。”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至少,目前大家目标一致。
小虫子阿煦被我喂养了这几个月,也越发与我心意相通起来,最直接的表现是——它对乔楚的敌意越来越少了。
有一天它竟还对我说:“我不介意也尝尝他的血。”
我心里觉得好笑,明明是在索取,还竟把这种事情当成对别人的恩赐。
它很不客气的说:“你别笑,我的接纳本身,对你而言就是一种恩赐。”
我刚想问问它这样奇葩的思维模式是随了谁?话未出口,它就说:“没错,就是你。但你是对的。坦然的接受,对于给予者而言也是种爱。”
虽然乔楚对它的“恩赐”毫不领情。不屑与它做如此无聊的互动。
但还是在有一天他“不小心”划破手时,“为了怕那几滴血浪费掉”才勉强的贡献出来喂给了小家伙。
阿煦感叹道:“虽然只有几滴血无法让我俩心意相通,但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
又过了几日,大家在河边休整,就见河里漂来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个木盆。
木盆摇摇晃晃的在我们身边经过时,我们才看到里面竟然还躺着个婴儿,乔楚手急眼快的把盆捞了上来,抱出里面的小婴儿。
看着他眼睛里迸发出的光芒,便知这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不禁感恩上苍,竟然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
大家也很是惊喜,但围过来一看却傻了眼,小婴儿一动不动,口唇苍白已没了气息,竟是个死婴!
乔楚眼中的光瞬间熄灭,失落的把孩子放回到木盆里。
我尝试施救,他却说:“算了。孩子身上是冷硬的,我还道是在水里冰的,现在看来已经是死了一段时间了。既然遇到了,也是缘分。我们把他葬了吧。”
我虽难过,也只得如此。心里那道细细的声音却叹了口气,说道:“让我看看吧。”
我这才想起,古乌奇说过,蛊虫可以医病,做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把阿煦放在孩子身上,众人屏住呼吸忐忑的期待着。
一道金光闪过,阿煦就不见了。顷刻间嘹亮的啼哭声响起,小婴儿脸上恢复了血色,竟然就这样活了过来。
我兴奋的召唤阿煦。却没得到它的回应,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它的声音,也不见它回来。
没有留下一句话它就,消失不见了……不知它到底是为了救人已经死掉了,还是留在了那个小小的身体里。
乔楚看出了我的难过,抱起那个小婴儿,笃定地告诉我:“一定是阿煦跟他融为了一体,这个孩子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也是阿煦送给我们的,以后我们就叫他阿煦吧。”
真的是这样吗?古乌奇送我的本命蛊化作了我与乔楚的孩子?这是阿煦自己的决定,还是古乌奇的意愿,又或者是代表了我自己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