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楚,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他,放在心里,不论是对乔楚还是对古乌奇都是不公平的。
“你说,我听着。”乔楚的神情明显的紧张起来。
“我虽是受到威胁被他掳走的,但在我的立场上这更像是一场交易。我很庆幸我们在那里提前遇到了他。要不然,山高水长路途艰难,真的很难说会发生什么。”我深深地看着乔楚,不敢想象那个“如果”。
他擦掉我眼角的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对我很好,掏心掏肺得对我好,好的没有叫我受一点委屈,好的我都没有办法恨他。就连他的死都与我有关,就连死他都把他的本命蛊吐出来保护我。所以,我们都不怪他了好不好?”提到古乌奇,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乔楚呆呆的看着我,嘴唇轻轻的颤抖着:“所以,你是爱上他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摇头:“我爱你,只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可是,他那么对你,还让我们分开这么久,我却不能恨他,甚至会对他愧疚,为他的爱和牺牲而感动,为他的死感到伤心难过。对不起,对不起。”
我对乔楚诉说着这些日子来内心的矛盾挣扎。这些想法一直深深折磨着我。
“傻瓜!他把我紧紧拥在怀里。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才是你啊!那个连老虎都会救的人才是你啊!你这样的心肠又怎么会对别人的好无动于衷呢?他没有折磨你,伤害你,而是爱护你,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是,可是,我跟他……我们……”
“不要说,不要与我说这些,不要说出来。”
乔楚慌乱地打断我:“我信任你,深爱你,这件事,我对你有着深深的感激和自责。你无需对我解释,也无需感到抱歉。”
他声音哽咽:“可是,求你不要跟我说‘你们’,因为我会嫉妒,嫉妒的发狂!”
他垂下头,声音里有着小心翼翼的卑微:“对不起,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也对你充满了愧疚。我不愿想,也不敢听。所以就让一切都过去吧。我们都不提他好不好?”
“好,我们不提了,不提了。”不面对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吗?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已经发生的事情。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占有的,独享的。只是互换位置想象一下,我便能体会他的锥心痛苦。何况他是一日一日在这样的痛苦中熬过来的。
我们之间多了一个不愉快的存在,不再是干净纯粹。对此,我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跳过了我与古乌奇之间的话题,我跟乔楚讲了我在蛊王国的生活和所见所闻,包括我中了苗女情蛊的事。听的乔楚一阵后怕。
乔楚也讲了我们分开后的经历——
他与小白、春烟醒来后,被小二告知了我的留言。
乔楚本是要追的,被春烟劝住。见识了巫蛊的厉害,他们深知自己在这种神秘力量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靠冲动和蛮力解决不了问题,不但白白送死还有可能打乱我的计划,让事情更加棘手复杂。
春烟和小白相信,我既然给他们留言,嘱咐他们千万别去追,就一定有我的打算,就有能力全身而退。他们应该听话、服从、配合。
乔楚也是信我的,当理智回归战胜冲动,他也知道不该去追。即便追上了,找到了,也无能为力。但他还是焦灼不安,没有办法平静的等待,日日煎熬。
好在过了十几日,走散的阿信和初岚他们寻了过来。众人聚在一起也多了些信心和力量。
初岚懂些滇国语言,班久丰也与蛊王打过交道。于是提议留下小白和春烟守在那里等消息,其余的人继续往南走,寻找蛊王下落。
即便不为了抢人,起码可以打探一些消息,离得近些心里也踏实。
众人一路走来,跋山涉水遇到了许多坎坷曲折,乔楚没有细说,我也可以想象。
我现在是个壮小伙,跟着古乌奇这个熟悉地形,又能利用蛊虫避退虫蚁野兽,茹毛饮血的半个野人,尚觉艰辛困苦,可况他们几个本就缺乏经验又带着两个姑娘。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想到朋友们的付出,心底温暖又感动。询问了一下他们的近况。
因着我的关系,乔楚情绪不高,大家虽然相互照应着,但气氛沉重,也没了谈情说爱的心思,如此看来也真是难为大家了。
聊着说着天就亮了,有了前期的铺垫,我为乔楚和阿兰做了介绍,两个人故作潇洒的打了招呼,看得出,并不自然。
他俩目前也是没啥共同话题,为了避免尴尬,我和乔楚自告奋勇去找吃的。请阿兰继续帮我们吹笛子,给朋友们引路。
找了些菌菇野菜往回走,乔楚也发现了跟我走过来好像安静的出奇,没遇到什么活物。
我掏出“阿煦”给他看。当着他的面刺破手指给阿煦喂食。
现在算来我喂食阿煦也有半个多月了,按照古乌奇妈妈的说法,它应该会与我发生感应。但是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