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卿想起自认识毕世以来,就经常被他身上各种各样的线条吸引住视线。现在摸到了一部分,但似乎远远不够。
编舞老师说:“这种程度就非常好,不用再……”
考卿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在聒噪,他选择性忽略掉了这些不和谐的声音,继续妄想着。
他想伸手摸一摸这些线条,它们到底是不是热的。
以及,能有多热。
考卿完全沉浸在这种氛围和想像中,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露骨多色气。
金缇扔掉手里的瓜子袋,非常嫌弃地“咦”了一声,立刻捂住何之帆的眼睛:“小孩子不许看。”
莫逢风:“我也是孩子!你们克制一点!”
汪修永:“我不是孩子,你们继续。”
汪修远臊得不敢说话。
编舞老师好意提醒:“这位考卿选手,你再这样下去,后期会给你的眼睛打马赛克的。哦不,是把你整个人都打上马赛克。”
金缇哼道:“早就该给他打码了。”
☆、秘密
汪修永正坐在墙角嘿嘿笑着,忽然听到编舞老师说:“抓紧时间,到你了。”
汪修永笑不出来了。
考卿拉着毕世去墙角坐下,并对他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汪修永和汪修远耷拉着脑袋面对面站定,金缇又吹了个口哨。
“这趟不亏!”金缇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屑。
何之帆小声嘟囔:“我亏……我没看到。”
金缇瞥了何之帆一眼:“未成年看了那种东西容易长针眼。”
“那种东西”正老神在在地坐在墙角,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歪头跟毕世讲着小话:“你渴吗,我去给你拿杯子。”
毕世点点头,考卿去练习室另一侧拿了两个粉色的保温杯,路过金缇时得意地笑了一下。
金缇看不下去了,他拿出手机,点开不常用的“星动TALK”给考卿发消息:“你好sao哦,麻烦收敛一点。”
考卿很快就回复了:“我就不:)”
金缇:“?”
他看了看练习室那侧正交头接耳的考卿和毕世,心里隐隐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正常。
舞台表演当然要沉浸在氛围里,要释放感情,刚才考卿那种状态甚至让金缇有种观看真人版午夜场小电影的感觉。
《灼烧假日》这部电影金缇看过,不止一遍,也关注过许多幕后花絮。两个主演为了入戏,在电影开机前就共同居住过一个多月。即便如此,两个影帝级别的演员为了呈现出导演要求的那种色而不yIn的状态,依旧需要磨合无数遍。
可是考卿只是一个二十岁的素人,之前甚至没有面对镜头的经验,为什么能在短短几秒内就复原了影片里最激烈的那场戏的感觉?
也许不是在演呢?
金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更警惕地观察着那两个人,越看越可疑。
考卿和毕世之间似乎有种奇特的结界,他俩坐一起时总是挨得很近。考卿时不时就会碰碰毕世的肩膀或腿,毕世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而且,每次考卿把水杯拿给毕世前,都会先把瓶盖拧开。毕世坐得太久揉几下腰的时候,考卿总会马上去找抱枕给他垫上。
金缇的眉头越皱越深,但莫逢风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来是汪修永和汪修远终于调整好了心态,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汪修远虽然平时脸皮薄,但真正进入状态后却显得潇洒自如。汪修永则更不用说了,嘴角噙着一抹侵略性的笑意,每一个眼神都在撩人。
他们初舞台时的表演就是类似的风格,但两人的互动没有这首曲子这样凶猛。看三公demo时,两人毫不犹豫地同时看中这首,以为能在这组里稳Cao胜券,结果天降了个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窍的考卿,让他俩很吃惊。
考卿和毕世珠玉在前,他俩也不敢怠慢,一张一弛的舞蹈动作间全是吸引力。
但正如导师阿童之前说过的那样,汪修永和汪修远长相几乎一模一样,演绎这种互动很多的曲子时就像是和自己在对话。于是,燃烧的爱欲感也被消解成了对自我的依赖和挣扎,探索和珍重。
他们俩自幼一起学舞,配合极其默契,动作和眼神间仿佛就是在对待另一个自己。
金缇被这种奇妙的氛围感染到眼眶shi润。同样的歌词和旋律,刚才还是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深夜场风月片,转眼间就成了有大段内心独白的文艺片。
“渴望却害怕的触碰,假日灼烧”——人对真实自我的探究和躲避,接纳和拒绝,矛盾得正像烈火,在每一段不被琐事侵占的闲暇时光里熊熊燃烧。
金缇被这种哲思打动,又回想起刚才自己对考卿的偏颇评价,只觉得索然无味。
金缇悄悄反思了一下,认为是自己的心思太世俗太下流,玷污了这首歌曲及其表演者的虔诚和纯洁。
与此同时,虔诚而纯洁的表演者考卿喝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