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幸的脸,一半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两年的时间里,众人好像潜移默化的将东方幸排除在娱乐消息的范围。
东方幸看着面前不远处言笑晏晏,脸上的温柔都要溢出来的裴酥,觉得?自己的牙根酸的发疼。
胸腔中的醋海翻涌,好像喝了几斤的陈醋一样,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在她的心里,犯着酸泡泡。
系统限制她两年不能主动联系太子?妃,但是如果太子妃要?是主动联系她的话,她还是能接受到消息的。
但是两年的时间,竟然查无音讯。
今天在她接机的时候,她虽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一定会见?到裴酥。
但是白蕊跟去了,她心中竟然升起了一次暗喜,她本来想从裴酥的脸上见?到一丝嫉妒与愤怒。
但是那张脸,平静的就算泰坦尼克号没撞上冰川,也不会出现一丝裂痕的模样。
难道以前太子妃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
怎么能够变脸变得这么快?
白蕊用余光向后瞄了一眼,看到东方幸沉静的坐在那儿,并没有任何动作,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拿起了一杯香槟,扭着腰,朝着裴酥走去。
“妹妹~你都不知道姐姐有多想你,这次白家又揽下了一个大生意,这还要?多亏你曾经在你姐夫面前对姐姐的美言。”
白蕊的话,让在场的人回忆起了许多事情。
今天的宴会是白天特意为裴酥举办的,所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来的大多都是年轻人,或者冲着东方幸来谈生意的。
像东方老爷子,东方晋这种元老级人物根本不会出现。
年轻人都更爱八卦一些,胆子?也很大。
白蕊还特意请了大学的同学。
所以有许多人都知道,裴酥曾经是因为冲喜嫁给过东方幸。
但是裴酥为了利益拿到了出国的名额,还行使了曾经自己作为东方夫人的特权,故意有一科没有考试,但还是把那个本应该出国的穷学生挤了下去。
只能用三个字来总结,不要?脸。
面对白蕊的明嘲暗讽,裴酥只是微笑着,脸上的得?体与温柔恰到好处,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东方幸听到这些话之后,却气的直握拳。
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太子妃不肯反驳?
难不成?是因为太子?妃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两年间不断的心脏疼痛让她的痛感越发的麻木起来,日复一日的思念让东方幸不断的怀疑自己。
她到底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越高的位置越代表着孤独。
每次梦中的呢喃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裴酥。
“姐姐,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费尽心思也得?不到。”
裴酥眼波流转着无尽的光辉,在发亮的灯光下,瓷白的皮肤,亮的反光。
由于在医院实习的经历,对病人的无尽耐心,让她的声音拥有安抚人心的功效。
全场的人似乎一下子?忘记了陈年的烂谷子事情,沉浸在裴酥的美貌与温柔中。
裴酥嘴角微勾,这种招数真是屡试不爽。
她余光扫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东方幸,还真是沉得?住气。
两年前,最后莫名其妙的一吻,没有配上任何台词,给了她最后的希望。
这人,还是把她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趣呢。
白蕊咬着牙,她觉得?裴酥就是她的克星,只要裴酥一出现,她身上的光环就消失了。
白蕊看着自己手上的香槟,两年前,她愚蠢地将香槟泼在裴酥的身上,所以裴酥成了那个弱小可怜无助的白莲花,她成了恶毒的姐姐,而现在她不会那么傻。
在白蕊的惊呼中,在别人的角度看来,是裴酥听不得?白蕊的话,恼羞成?怒,将白人手中的香槟一推,撒在了白蕊的身上。
但是,就在这香槟撒的过程中,一个高定西装的身影出现在了裴酥的面前。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香槟酒全部的洒在了东方幸的身上。
白蕊看到东方幸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立马欣喜急了,“阿幸~你看她……我不过是对妹妹说了几句实话,妹妹就这样对我。”
东方幸冷着一张脸,不容置喙的气质抓住了裴酥的手腕,理?都没有理?会白蕊。
白蕊咬着唇,眼中的愤恨外漏了出来。
“东方……”
东方幸回头,居高临下的看了白蕊一眼。
白蕊口中的话全部的咽了回去。
那眼神太过可怕,她觉得?自己要?跪下,脖子?和脑袋要?分家。
“竟然弄脏了本太子?夜的西装,那可是要赔的。”
东方幸这句话不知道对谁说的,众人都浮现起了吃瓜的表情,看着东方幸拉着裴酥走进了休息室。
裴酥微微皱着眉,扭动着自己的手腕,试图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