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听一下同事善意的建议?”南山南捂着自己受伤的嘴角,“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他挣扎着被压制在地上扭头看向在泳池旁椅子上坐着的其他虫。
水冰冷地让他收起虚伪的假笑,“看到你的笑脸我就不爽。”他面无表情地收起虫翼起身。“你最近有什么困惑可以和我说!”南山南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嘴里的血腥气还没散,围观群众都被他这番大声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有几个虫后仰导致塑料椅子发出来的滋啦声盖过了南山南补充的后一句:“我们是竞争对手吧……”
水迈开的脚步停下了,他扭过头,带有明显攻击性的虫瞳直直盯着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南山南:“你能有什么建议?”没有虫敢来劝架,没有虫敢正面接下善的眼神,最原始捕食者的现象在心情不佳的善身上体现得淋漓Jing致。
南山南收起了笑脸,沉重地爆出了自己的老底:“我有过九任对象。”水拔腿就走,一点都不带迟疑的。南山南马上厚颜无耻地接上去补充:“我和我的第十任已经订婚了!别走啊你!”
水捏着喝完的运动饮料空瓶,头也不回地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南山南在一旁紧张得一直在搓手,水脸色不佳地看向憋了半天还是只会说“那个………”的排名老二,“你像个苍蝇。”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对方的问题,“你不说我走了。”
“别啊!”南山南鼓起勇气,他在心里反复默念我已经有订婚对象了来安慰自己,在第十遍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捡起了属于组织里知心大哥哥的虫设,“咳……你不如先介绍下你目前和面具哥的情况?我也好给你分析一下……”
水沉默地讲了一个超简易版本的故事,“先说好这只是我朋友的事,我只是比较担心他的问题……”懂得察言观色的南山南心领神会,“我明白的!我绝对不会泄露你朋友的感情问题。”水细细道来他和朱霓的感情问题,他努力以第三者的视角单纯讲述感情上的问题,听到一半南山南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水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的犹豫不决,“你直接说,我尽力不揍你。”
南山南作好防护的架势,“你是不是都快成条件反射了。”他小声嘀咕道,“我想说的是,有没有这个可能性,面具哥他实际上或许没有那么喜欢你呢?”出乎南山南意料的是,水点头确定了他的说法,“我们没有感情基础,他会喜欢我才奇怪吧?而且他的确是对感情这块比较迟钝的类型。……当然这点我也很喜欢。”
南山南架起的姿势抵挡住了冰山理性地当众放闪光弹,“那你还记得在出事之前你对他说过些什么吗?”“你这循循诱导的架势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事儿。”水把原话附属给南山南听,话音未落南山南急得捏扁了手中的易拉罐,幸好之前为了酝酿情绪他已经把里面的饮料喝完了。
“面具哥觉得你不够。”南山南笃定地讲,“你……是不是以前有什么白月光之类的角色,面具哥觉得你否定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你在透过他看别的虫。”“我一直以来看的只有他。”水不知道是想讲给谁听,“我以前这样做的话他不会这么果决地拒绝我的……我只希望他能获得幸福。”
“那你也别把他向外推啊。”南山南以一种过来虫的口吻宽慰他,“我的第五任对象就是因为我觉得他和其他的虫更加适合,所以我提了分手。一年后我去参加他婚礼的时候,我后悔得要死。我经常想,如果我更加有竞争心的话,或许我才会成为那个配得上他的虫。”
水终于像大梦初心般地问他后续,“就没有未来了吗?”谁知南山南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猜猜看结果。”水鄙夷地看着他,南山南识趣地继续讲:“他离婚啦,然后最近刚和我订婚。”水毫不意外地“切”了一声:“笑面虎想不到还是个喜欢吃回头草的虫。”
“这不叫回头草。”南山南义正言辞地拍着大腿强调,“这叫以前曾经错过的遗憾,你们小年轻不懂。”
“不想懂你个花心大萝卜,但大概还是谢谢你的虫生指导?”水顿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们之前的对话完全是由自己的角度讨论的问题,“……代我的朋友谢谢你,我会叫他好好考虑的。”
“千万记得要叫他留点组织里的任务啊,我的小金库积蓄也告急了,马上就到周年纪念日了,我很缺钱……”南山南这才显露出了他真实的目的,水置若盲闻地回到了最初带朱霓来到的训练场,他机械性地在跑道里过着圈,一圈又一圈。虽然每一圈都是在这个跑道上,但是实际上和他跑步的虫已经换了好几波,水超越了很多虫,往前看去,跑道上却总还是有虫。
‘如果说我的虫生是一场赛道,那朱霓就是我的莫比乌斯之环’,水这样想着,‘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他,我都深深为他着迷。’他的脑海里闪过曾经和朱霓待在一起的所有时间碎片,“我不会让你再一次在我面前死去的。”水孤独地走在回组织专用宿舍的路上,他伸出拳头对着月亮发誓,“我既要与别虫争你,也要与死神争你。”
……
朱霓和祁望星对于新出的虚拟机甲课赞不绝口,其他同学也纷纷以每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