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休一的朱霓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或许是因为长时间保持站立或者坐着的姿势,整个虫都弥漫出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祁望星被他这种气势感染到,他俩坐在自家学院的学生席上瘫着一动不动,时不时瞄两眼Cao场里究竟在进行什么比赛。
“大家都好有活力哦——”朱霓拉长了嗓音,“能不能分给我一点。”
“我还以为你昨天吃过苦头了今天想要休息。” 祁同学左手从包里拿出两瓶冰冻得硬邦邦的饮料递给他,右手掏出了复习笔记,“虽说大家看你女装挺快乐的。你知道吗?传说中,女装只有零和无数次。顺带你可别忘了期中考试的复习啊。”
朱霓刚想反驳他我可不会再穿女装了就脑海里自动汇聚出真香.jpg的表情包,悻悻然闭上了嘴,“考试就那样呗……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及格与不及格之分。昨天我做吉祥物的时候可没落下什么,我已经把他们的比赛表给摸透了。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主要是实在是没什么虫可以聊天了。”
“我来给你介绍下,等下,我表呢?”朱霓发现口袋里原本塞着的内部人员上班时间表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旁祁望星宛若早就知道这回事帮他在座位旁的可视范围内看前后看了一圈,“……好像没掉在这里,你还记得多少不,凑合讲讲?” 祁同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安慰他现在因为运动会众虫汇集在一起,外面那么多虫被捡走了很正常。
朱霓一个头有两个头大,“可是我这张纸明天要还给虫家的,她只是借我看看……上面还有她工作证的编号,天知道我昨天和她说了多少好话才终于让她肯借我一天的。” 祁望星喝的一口饮料差点没喷出来,两虫琢磨了下朱霓之前去的地方,才发现昨天作为吉祥物的他在休息之后还跑过不少空地,朱霓为了节约时间还专门挑小路或者近道走。
祁望星和他决定尽快找回那张重要的纸,今天中午饭前是王淼淼长跑比赛的决赛,他们俩说好用通讯器联,分头去朱霓提到的,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在看完比赛之前回到老地方先看完比赛再去体育馆失物招领问问有没虫捡到。
朱霓划掉了自己记忆中的第二个有印象的地方,在几乎都要把瓷砖撬开,把所有路过虫抓来审讯一遍后确认唯一有掉落可能性的就是最后的地方——他昨天穿着女装去的医务室顶楼厕所。
医务室距离体育馆距离很近,他一定是在去的路上或者是顶楼厕所里弄掉了自己的工作证。好消息是那个地方基本上没有人去顶楼上厕所,这也是为什么朱霓昨天偷偷摸过来上厕所的原因,因为医务室顶楼的厕所距离电梯是在另一端,其他楼层倒是一坐电梯旁边就是厕所,所以来医务室的基本上都不会去顶楼接近废弃的厕所。
谢邀,要脸。不敢穿着这身去体育馆虫多的厕所。朱霓昨天美滋滋地爬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还很快乐的以为自己找到了神秘的好地方。这里厕所因为基本没有虫使用所以也没有厕所的味道,只有个好心的保洁阿姨每天上来放薰衣草的熏香。朱霓把阿姨这个迷惑行为归类为花不完的公共资源。
四楼的办公室都没虫使用了,医务室的占地面积中等规模,整个横切面是C字型,一头电梯,一头楼梯,楼梯长期锁住,朱霓从后门溜进医务室,没有引起任何虫的注意。他想着要么这次还是坐电梯到顶层,他今天格外地不想运动。
如果朱霓再多往前走一些距离,他就能看到拐角处的停止看诊的牌子;如果朱霓从正门进入,他就会被上锁的门和告示牌指引去合适的地方;但是没有如果的朱霓只是在静悄悄的地方顺手按上了电梯按钮。
在察觉到电梯停运的时候朱霓也想过离开,只是在众人前女装掏出自己家伙的羞耻心最终还是打败了他的体力运动。“爬!来都来了!”他怒冲冲地提着裙子,防止自己被绊倒,也是为了不要弄脏公共财产。
放完了该放的水,对着镜子整理完仪容仪表的朱霓本来打算尽快回到观众席上的拉拉队,但是外面有男虫在说话的声音让他决定还是等等再说,也不知道是在嘟嘟囔囔说些什么,等朱霓寻思着外面彻底没虫后才放下心回去。
昨天的厕所插曲让朱霓心有余悸,他可不想在单独穿着女装的时候遇到虫族,有损于他威严的形象。之前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这个厕所也是有自闭虫会在这里打电话的,朱霓非常理解这种类似于日本漫画中出现的一个虫孤零零吃盒饭的标准情节。谁没想过要来点完全自由的时间呢?
‘抱歉打扰你的一虫乐……’朱霓衷心希望当时的虫族今天不在场,他今天还是按照原路线去顶楼厕所,却在出电梯后看到了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身影,一个陌生的成年虫族微笑地看着他,手里拿着很不友好的高端枪械,那个昨天曾经在隔壁听过的娃娃音电话声从前面的男虫嘴里传出来:“和我走一趟吧。”
被枪顶着的滋味相当不好受,朱霓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情况像极了对面要杀虫灭口的模样,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双手有点颤抖,“我……我什么都没听见。”
“果然是你,昨天那个穿着女仆装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