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霓坐在床上,莫名其妙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就是分不太清楚到底谁是羊,谁是虎。在朱霓还纠结这宾馆费用是要AA制还是自己全包了的时候,水裸着上半身,半shi着头发,就腰间围了块小毛巾径直走出了卧室。
朱霓原本是不懂以前那种杂志为什么要拍shi身诱惑的,但是这一刻他宛若摄影总编附体,啊,这腿上的肌rou,这腰上的线条,这无处遮挡又放肆的白花花胸脯居然还有小水珠调皮地从校草的腹肌线上流过。水还眯起眼睛,略带迷茫地看向他,像shi漉漉的委屈小狗。把这些拍成一本写真集,肯定是今年的热门大爆款。
“那必须三本。一本观赏一本收藏一本传教。”朱霓嘀咕着,“真给学校挣面子啊……”
水笑着看朱霓一边脱衣一边还在思考着能不能找个机会开口问问他有没有出卖rou身一夜暴富的想法,然后朱霓就也麻溜地脱了衣服洗个澡,当然面具在洗澡的时候还是摘下来了。
最近戴的面具是只遮住上半张脸的款式,主要是朱霓意识到高级伸缩款洗起来非常麻烦,不如一开始就用简单的基础款。这样吃饭也方便,喝饮料时候也不用调整长短。朱霓对自己光滑无瑕的下巴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整张脸现在就只能露出个下半部分透气,当然不能丢了美虫脸隐藏的面子。
这张脸和校草相比谁更受欢迎呢?朱霓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他觉得最近几年应该暂时没有什么摘下面具的需求,虫族的怪虫多到戴个面具遮脸并不算得上什么罕见的事情。很多雄虫为了维护自己外貌的神秘度会特意戴上花里胡哨的面具来遮脸。朱霓当时还好奇地问向室友二皇子:“是担心自己的脸丑到影响市容?”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二皇子用手轻轻地抵住了凑过来的好奇脑袋,“如果声音好听的话也是加分项。……大多数男雄虫是没那么Jing致……”顿了一顿,淼淼还是承认了,“像你这样的雌虫也有因为不好看所以用面具遮住脸再去接触雄虫们的。”
朱霓同样是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已经在靠门边单人床上躺得正好的水,一条白色毛巾搭在他的脖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我没做什么吧?身上还有泡沫?’朱霓尴尬地用毛巾在他目光所到之处抹了两下,一时间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合理的部分,丝毫没有想到连他正脸都没看到过的陌生虫实际上只是对着他的裸体差点起了反应。
水不动声色地从床上坐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逐渐收回了放肆的目光,“刚刚还有点泡沫。”他话说得毫不心虚,“小心着凉。衣服还没干,挂衣架上晾一会儿吧。你明天早上有什么事情吗?”
“我明天要去学校第一天上课……”“那正好,我们明天早上打车去学校,我请你。”水面色平静地表示自己完全可以接受和一个陌生人睡在一个房间。
朱霓自从进了这家宾馆,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这种剧情有点像少女漫画里出现过的场景,这个槽他已经憋到现在了,现在一定要吐出来:“我有一句当讲又不当讲的话,你可能听不懂,但是这个场景真的很少女漫画,然后接下来是床咚和早安吻和一见钟情。我们俩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外面暴雨倾盆,你我赤身裸体,虽然我俩都是男雌虫……”
朱霓坐在靠窗的床罩上穿着自己的宅T,上面还印有之前室友建议找人做的logo,沿袭了朱霓个人的爱好,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蓝色鱼尾,问道为什么要做成这个样式的,朱霓一脸高深地回答他们:“这是我纸片人老婆的标志。”
“算了,不好意思啊,讲了些听不懂的让你尴尬了……”外面雨下得很大,他们俩这间房间是宾馆最靠里的房间,宽厚的窗沿上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下,朱霓刚想再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床垫突然陷了下去,那张冰山酷哥脸直愣愣地出现在了朱霓戴了面具的脸前,“我都懂。你这里面说了一个词我很喜欢——一见钟情。”
朱霓只感觉一个充满热气的什么覆盖上来了,然后就是嘴上传来shi漉漉的触感,“究竟是我亏了还是他亏了”,美色误人,朱霓感受到他温柔地吮吸着自己的唇瓣,低喘着声音,“张嘴”,嘴角啊就这样被他用舌头撬开了,调皮的坏舌头舔舐着他的舌尖,邀请两者共舞,两虫就这样不乖地亲了三分多钟。
最后还是朱霓想停止这个莫名其妙的亲吻,他躺在床上的这个姿势莫名地感觉很危险,轻咬了他的舌尖,对面很快就停止了,好像是懂得他的暗示似的。朱霓觉得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顺手用手臂擦了嘴角,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不对,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是逮到一个虫就亲吗?”也不是这个!
尽管他的表达言不达意,但是水还是灵巧地收获到了他的真正想法,维持着罩在别人身上的姿势说道:“这是我的初吻。”
好耶!校草初吻get哒!朱霓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了那种养成游戏收集的快乐。谁不喜欢和美女帅哥贴贴呢?而且是个愿意借我伞的好虫,“那我俩都是男雌虫……”朱霓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而水直接就滚了半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