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王芳琴爱怜地抚摸它的脸庞:“终于醒来了宝贝,你真的吓死妈妈了……幸好,幸好你醒过来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出车祸?是不是因为程任中?”
“不用害怕,我一定会让程任中那个混蛋付出代价。”
……
说来也奇怪,在病床上昏迷了几个月的人,醒来的第二天便能下床行走,如同正常人一般,而且没有任何倦意。
医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决定再观察一周,如果没有大碍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王芳琴替他办了转学手续,并把学生的恶毒行为和老师的不作为在网上大肆宣传,一时间成功引起教育局和社会人士的广泛关注。
“校园欺凌”话题再次被推上讨论的顶峰。
几周后。
程小辰很好地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学习成绩也十分稳定。
某天,程小辰对王芳琴说:“妈,我想回小区一趟。”
王芳琴在电脑上打字的手一顿,“你还回那里做什么。妈妈现在很努力的把抚养权要回来,你就不用Cao心了。”
正说着话,王芳琴的电话突然响起:“喂,律师先生。”
王芳琴的表情逐渐变得愤怒起来:“还要什么证据?!我都说了我孩子身上都是旧伤!而且他刚从医院里出来。他被家暴,被虐待了!”
“…………所以你什么意思呢?让他再回去找顿揍录下来?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多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我看你就是拿钱不办事…………”
程小辰听着母亲的对话,沉默着。
☆、报复
学校下了自习之后已经很晚了,程小辰在路边打了车前往住了很久的小区。
看着熟悉的老楼,程小辰心底泛着委屈。
他把无用的情绪从心底抽走,轻车熟路地来到家门前。
老旧的防盗门并没有关紧,门把一拧就打开了,他把门大开着。
程小辰走进屋内,臭气熏天的酒味扑面而来,程小辰面无表情地迈过在地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来到客厅。
程任中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程小辰踢了踢沙发背。
程任中被吓醒:“谁……!”
他看到程小辰时十分激动:“小兔崽子,你可算回来了!钱呢?你妈怎么一直没有打钱?”
他打了个酒嗝,显然还未醒透。
程小辰退到走廊上,抬头问他:“你就不问我去哪里了吗?”
他至少消失了有两个月,他的亲生父亲非但没有关心他,反而刚见面就找他要钱。
程任中没有耐心回答他的问题,酒劲儿上了头,他揪住程小辰的衣领:“我管你去哪儿!快把钱给我!”
程小辰拍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
“……爸。”他的声音沙哑,“你爱我吗?”
程任中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呲这牙笑起来:“爱你?程小辰,你不过是我随便做出来的种,老子要多少有多少。再说了,老子喜欢你这个小娘们儿还不如喜欢楼上那个寡妇。”
都说酒后吐真言,程小辰此刻却无比心寒。
他不过犹豫片刻,接着蹲下身子,把空酒瓶摔成两半。
程任中一个激灵,酒醒了不少。
“你……你要做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
程小辰攥紧酒瓶,将带着玻璃刺的酒瓶一端高举着,然后他闭上眼睛:“………对不起。”
.
警车与救护车同时赶到,医护人员把昏迷的程小辰放在担架上,简单地对他的肩膀进行止血处理。
“您是患者家属吧?”随行人员问道。
匆忙赶来的王芳琴擦去汗水与泪水,把粘在脸上的发丝捋至耳后:“我是。”
“警方喊你过去做记录。”
“好,谢谢。”
王芳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拖着因再次见到儿子受伤而发软的腿走到警察面前。
“……我说了不是我!”程任中在怒吼,“是他自己扎向自己的!我完全没有动手!”
警察没有理他,把他当做疯子处理。
警方把带着血的酒瓶收集起来,王芳琴满目恨意盯着程任中:“程任中,你不得好死!”
“警察同志,我是伤者的母亲,他………”
警察认真做着记录,不管程任中如何骂街,警方都不予理会。
简单了解过情况之后,警察一挥手,程任中被拷上手铐。
“带走。”
然后他转头对王芳琴说:“具体情况等孩子醒后我再带人去核实,到时候就麻烦您联系一下我这边。”
王芳琴点点头:“好的,辛苦您了。”
“不辛苦。”
警察的眼中带了些同情:“孩子才是最辛苦的。我先走了,有事情再联系。”
“哎好,您慢走。”
看热闹的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