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蹲这当门神呢?我家——我同桌来了吗?”
“来了,上去有一会了。”张光磊说,“就是你们没有一起来,太奇怪了。”
“那我也上去了,你们上不上?”
许崔摇头,“我还要等班长,你们先上去吧。”
张光磊和闻肆也没管他,只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二楼,金玉满堂包厢,三张大圆桌,男生一桌,女生一桌,另外一桌混搭的倒是很空。祁笙和陈列远坐在靠窗混搭那一桌,欣赏着窗外车水马龙,过往行人。
闻肆随着人流公交车下来,祁笙一眼就看见了。
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荡漾起了波动,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贪婪又不舍。
“祁笙,你在看什么?眼也不眨地往窗外看,有什么有趣的事吗?”陈列远也拉伸了脖子往外面看,除了车就是人,拥挤地堵一块,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他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
我在看他,与拥挤熙攘的人海里,一眼就发现了他。
☆、第 34 章
两条好不容易交织在一起的线,再次分开,成了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延伸着没有对方的未来,蔓延着,蔓延着,期待下一次再相交,纠缠成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
……
祁笙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手机响了又响,祁笙看向身旁露出些许疲惫睡得比他还沉的闻肆,啧啧两声,这人干的时候跟只猛虎似的,也有累的时候。
祁笙拖着两条抖个不停的腿往浴室挪去,一颤一颤的发软跟泡了水的面条似的,难以忽略的不适感,让他想狠狠地把闻肆那家伙揍一顿,但想了想,他还是舍不得,都要分开了,何不满足对方,总比留下遗憾好。
打开淋浴,祁笙随意冲了一下,只要稍微一动,全是酸痛,八公里马拉松都没这么惨。
洗完转身,就对上玻璃墙闻肆那肆无忌惮打量的眼神。
闻肆对他做了个口型。
——我还想Cao。
□□大爷。
祁笙把喷头对准他,但水只打在玻璃墙上。
闻肆下床,靠在玻璃墙上,指着自己,“来,往这喷。”
“傻逼,滚过来。”
闻肆站过去,两人终于成功互相洗完澡。
……
下楼退房的时候,老板暧昧笑了笑,“小伙子,Jing力不错啊。昨晚隔壁的投诉你俩,说一整夜不让人睡觉。”
闻肆回想了下,似乎有人来敲门,还敲了好几次。
祁笙走向门口,还听到老板大声喊,“欢迎下次来啊。”
再也没有下次了。
走出小旅馆,好不容易驱散的Yin霾再次牢牢笼罩在心头。
“闻肆,趁我们还没喜欢对方到要殉情的地步,分开反而好。”祁笙打开了手机,给祁燕梅回了条信息,眼睛的酸胀让他分不清,是因为太阳刺激的光芒,还是这句话造成的。
闻肆第一次恨自己的没用,懦弱。
激情退散后,那种比身体疲惫还累百倍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嗯。”闻肆想说,对不起,又想说,真的就这样结束吗?我不想放手怎么办,千言万语在嘴里最终化成了一个字。
闻肆站在原地看着他,“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祁笙也想这么说,但他没有反驳。
“祁笙,分数出来,你会报哪所大学?我就想知道而已。 ”
“大概是去我爸妈买的房子那边的大学,正好不用住宿。”祁笙想好了,既然和闻肆不再相见,何不离得再远一些。
“那个城市有好大学吗?”闻肆有些忍不住开始替他Cao心。
祁笙笑了笑,“有一个还不错吧,专业性强。”
他不想再去做那颗耀眼的太阳,平凡也是一生,他何不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式过。
带着埋藏心底里的人,回到他爸妈给他安排好的地方,安安静静过完这辈子。
闻肆眼睁睁地看着祁笙走出他的视线,从一个身影化成一个黑点,再化成虚无。
他去周边小卖部买了包烟,跟老板借了个火,坐在马路牙子上抽了起来,大半包没了,他才灵魂回体般,把剩下的烟往兜里塞。
他舍不得祁笙,没能力守护他,必须远离他,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可他不会放手,祁笙永远只能是他的。
闻家到现在,都没人敢在老爷子面前提那件事,仿佛每个人的记忆都被消除去了。
唯有每年祭拜,才会想起姑姑这个人。
他爸之前跟他说的话,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为了让他死心,特意扯谎言恐吓他。
“你爷爷当年把那两个男人给弄到了泰国去,动了些手术,变成男不男女不女,脸长得不错,尤其吸引那些特殊嗜好的男人,整整折磨了他们两年,人又从泰国带了回来,随意扔在别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闻肆,你也不想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