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刷题。”祁笙开了句玩笑。
谁知,闻肆还真的从大衣内袋掏出一张叠成小方块的数学试卷,抖开,递给他。“刷吧。”
祁笙说不出话来了,指着他,瞪眼道,“我Cao,你怎么比我还拼,还随身带试卷,你怎么不扛本题库在身上呢。”
闻肆一本正经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太重了,比牛津高阶词典还要重。”
祁笙,“……”那真是辛苦你了。
“跨年自然是要看春晚,才有意义。”
闻肆心说,你怎么跟我nainai似的,跨年死盯着春晚不放。
闻肆领着他,走向一旁的旋转楼梯,壁上的感应灯一盏盏亮起,到了二楼,闻肆打开一扇核桃色木门,打开灯,“在这将就睡一晚,明天我让人来接。”
“你不睡这?”看闻肆打算离开的样子,祁笙问出声。
闻肆一脸懵, “这是我卧室,当然睡这啊,我下楼去厨房给你拿点零食水果,不然春晚光看着多无聊。”
祁笙抬手捂住眼睛,暗骂丢人,“——-啊,这样,那你去吧。”
闻肆没再纠结,转身下楼。
不一会儿,就见他端着一盘车厘子和坚果上来。
祁笙已经脱了鞋子,倚靠在柔软的床头,一条腿随意曲着,另一条腿垂在床边。目光懒懒地盯着电视,嘴里还跟着哼歌曲调调。
他把托盘往床中间一放,坐在了祁笙身旁,提着车厘子梗,凑到祁笙嘴边,喊了一声,“啊。”
祁笙跟着张嘴,把车厘子咬进嘴巴,甜腻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将果rou吞下,正要下床找垃圾桶吐核,闻肆把手掌摊在他面前,“吐吧。”
祁笙也不跟他客气,吐在了他手上,评价道,“有点甜腻过头了,还是樱桃好吃,酸酸甜甜的。”
闻肆把核扔回托盘一角,用纸巾擦了擦手,反驳道,“这可比樱桃贵多了,一亲戚从新西兰特意寄回来的。”
“嗯,作为感谢——”祁笙凑近闻肆,低头在闻肆的喉结处亲了一下,“怎么样,报答够诚意了吗?”
“我Cao!!!”闻肆向后一仰,差点栽倒在床底下,双手撑在床沿才不至于掉下去,他没反应过来,又骂了一声,“我Cao,你怎么说开车就开车,发动的时候,好歹通知一声。”
“傻逼。”祁笙自己丢了颗车厘子到嘴巴,再次把视线转回电视演到一半的小品上,明明没看明白讲得什么,祁笙却笑得很开心。
闻肆盯着祁笙唇红齿白咀嚼着果rou,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也跟着看向电视。只是耳朵听见的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想,祁笙真的越来越坏了。
他神使鬼差地,在祁笙穿着短袜露出一截脚踝处咬了一口,祁笙吃痛地缩回脚,“年夜饭没吃饱呢你。”
闻肆舔舔唇,笑道,“甜的。”
祁笙,“……”甜你大爷。
祁笙气得面红耳赤,蹬了闻肆一脚。
闻肆又放了颗车厘子在嘴巴,轻轻含着,“想不想尝尝我的味道。”
祁笙心想,你他妈开起车来也不遑多让。
“不想,你自个尝吧。”祁笙没有入套,把托盘往自己面前一拉,又磕起瓜子来。
闻肆咬碎果子把核一吐,强行堵住祁笙的嘴巴,两人把果rou分食干净也没有分开,反而果rou就像一点小小的星火,燎烧起祁笙与闻肆心内的荒原。
祁笙气喘吁吁地先移开嘴唇,好一会才平息下来的闻肆满足地爬起来,说,“要守岁吗?守的话,这些东西我就不收了,不守的话,我就去刷牙洗脸睡觉了。”
祁笙听到睡觉两个字,特意咳了声,回了两个字,“睡觉。”
结果,当祁笙真的洗漱好躺在床上,耳边传来闻肆匀称的呼吸声,才真的相信,这傻逼是真的单纯睡觉。
想了想,祁笙又低声笑了。
傻子。
还真是,有时气得他想揍他,有时又总能触碰到他内心最柔软的一处,让他忍不住心软,心软,再心软。
……
大年初一,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
嘟!!!
嘟嘟嘟!!!
……
闻肆就被手机微信刷屏的声音吵醒,祁笙也听到了,把头往闻肆怀里一埋,装鸵鸟。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解了锁屏,点进微信。
张光磊这货发了整整三十条微信,语气风sao得无可救药。
——包厢666,二缺二,速来。
——来啊,快活啊!!!
——来啊,造作啊!!!
——小帅哥,快来玩啊,最后一天了。
——不说了,这有一个失恋大龄男青年需要安慰。
……
逐条刷下来的闻肆,“……”
闻肆挑了一条回复。
——那个大龄男青年,不会是你爸吧?
张光磊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