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完全不见温润做派。
田昕终是停下一小步:“川先生,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但我知道的是,我并不适合你。
川先生性情坚毅,若不离开,长此以往,势必酿成我不知道的后果。
川先生,见谅。”
“不合适?我不合适?”川业喃喃道,“难道他就合适吗?他已经选择和离了。”
田昕眨了眨眼,才听明白,川业口中的他,是指……九爷?
Jing明如川业者,眼下真的是乱了。
谁都能被他抓来一提。
“川先生,再见。”田昕淡淡道。
留下川业,良久,他才起身砸乱了屋子。
混乱中,他抬起头,他不能走,不能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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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双胞胎还是跟着田昕走出了山林。
不到五百米处,听见熟悉的声响:“巧了。”
田昕笑了,看着面前这辆莫名有些熟悉的马车:“恭喜九爷,有新马车,好看。”
九爷掀开车帘,潇洒跳下:“那不如恭喜自己,这是你的马车,田昕。”
“无功不受禄。”九爷这是跟踪她了?连她刚没了出行马车都知道。
虽然皇家不差这点手段,她却是一直不喜欢的。
九爷心里早有说辞:“有功,受得起。这可是药庄药农们商量好送你的,费了不少功夫。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一个个的手艺,没话说。他们托我送你,我刚试驾了,确实好。比你原来那个不遑多让。
怎么,今日跑这么远来,这京郊又有什么矿脉被你发现不成?”
田昕安安静静地看九爷表演,也许他早就做好新马车要给她,却也是赶上了今日她不要旧马车。
该怎么说呢?瞌睡了有人递枕头?还是个双赢?
九爷仍是灿烂的笑:“试试?”
田昕招呼双胞胎,天确实是冷,惩罚手下,可别惩罚了别的无辜手下。
她上去了。
打量了一番,比起原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样样遂她的心意:“替我谢谢他们。回头,我还礼去。”
“行,田老板要是没空,还可以托我这个闲人送去。”
这是怕被拆穿吧?
田昕笑笑,接过九爷递过来的糕点。
“宫里的,德娘娘的手艺,吃过都说好。”
雍正的亲娘?那她是得尝尝。
送她回了田府,九爷没有停留,想来是赶去药庄交代一番?
田昕笑了笑,看着新得的“宝马”,心头突然盈起川业说的“合适”?
她转过头,看着那抹慢慢远去的藏蓝色身影。
九爷恰好回头,对着她仍是笑没了眼,拿着鞭子的手挥得欢快。
大狗就是没个正行。
田昕却是抬起了手,跟着晃了晃。
次日,田昕醒来,一眼看见跪在床前的清冷姑凉。
“容艺?”田昕一下不迷糊了,心底有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了?”
“主子,容艺不曾求您什么,这次,容艺求您。留下表……川先生。”容艺低着头,泪眼婆娑道。
屋子里早被清场,田昕看了眼她一手培养起来的高秘。
“川业找你了?”
知道瞒不过主子,容艺点了点头。
没想到容艺只是看起来高冷,居然是个隐藏的恋爱脑。
也是,都是年纪不大的姑凉,川业那样的皮相,除了是个腹黑,哪里不好呢?
小丫头被人利用,就算知道,只怕还会窃喜幸好自己有用。
这洗脑的功夫,用在外头赚钱确实好,可用在自己身边人,也是可怕的力量。
田昕愈加坚定,川业再能干都不能留。
忠犬可以,但带毒,可能反噬其主的孤狼,不行。
家产再赚可以再来,可感情一旦付出,覆水难收。
田昕上辈子可以工作狂到人没了,感情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穿越重活,想挑,自然是稳妥些。
想做腹黑之人的天选之女,投资可以赌,感情不行。
“那他告诉你,为什么我让他走吗?”田昕的声音带着清晨醒来的沙哑。
容艺奉上温盐水。
田昕接过喝下,这丫头是真的贴心,川业也是真的能干。
川业不肯走,居然拉容艺下水。
难道她要一下失去左右护法?恋爱脑真的是病,得治。
他们惨,她也很惨啊……
“川先生说,他胆大包天对主子有觊觎之心,主子容他不得。”容艺被田昕感染,收起眼泪,慢慢道,“他说了,他再也不敢。”
田昕不信:“他还说什么了?”
容艺小脸一红道:“他说,为表忠心,想娶我为妻,我们共同陪在主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