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站到那人面前,微微弯下身,语声柔软得像哄孩子:“尚青章,回家了。”
俊秀的青年就睁开眼打量她,片刻,卸下心防,说:“好。”然后任由她牵起他的手,乖乖跟她走。
剧组全体:???
她是谁,尚哥为什么要跟她走,怎么会这么快,这样放尚哥走真的没问题吗?
内心有一万个为什么,却没人真的追上去。他既然跟她走了,肯定是因为信任。
左左拖着尚青章一路走,上车后也不理他,硬邦邦地来一句:“好了,没人了,不用装醉了。”
他没反驳,只静静看她。
“下次再随便喝酒,被哪个女妖Jing拖走了我就不管你了。”隔壁桌那女演员一眼一眼的撩,她都看在眼里。
“不会的,你放心,我没喝,就是有点困了。”他老老实实解释。
左左这才心下稍安。
“我饿了,给我煮碗牛rou面好吗?”他得寸进尺道。
“你不是才吃过吗?”她瞠目结舌。
“你不在,没怎么吃。”
左左想到他那比脸还干净的碗,默默把车速又提高了点。
回到家,她煮了碗面,看他吃完,问了问她感兴趣的问题:“中间三场人那么少,会不会影响你们台上发挥啊?”
“是有点,大家情绪普遍不高,呈现出来的效果也大打折扣。”他坦然道。
“抱歉。”即使她知道有影响,仍不可避免地感到歉疚。
“不用说抱歉,他们都知道观剧者在经历什么,他们没法提供助力,但Jing神上支持。”
暖意袭来,左左想起她还没祝贺演出成功,于是正襟危坐念道:“尚青章同志在《遗世》首场中表现优异,以兹鼓励!”说完,自己鼓起掌来。
他倾身,越过桌子吻住她,“我要奖品。”
隔了很久才有一个模糊的“好”。
这一夜风很大,将枯叶带离枝头,翌日醒来,秋意又浓一分,地上金黄绚烂地铺满人行道。
11月17日,海外场开售,这次的票虽然十分钟才售空,但有序得多。
青团们知道,她们的忍耐都是值得的,她们胜利了。
《遗世》首演在Y国音乐剧之都云翡,这里每天会上演无数Jing彩的剧目,各个剧院争奇斗艳,用新鲜噱头吸引剧迷的目光,长期发展,云翡已形成良性的剧场生态。《遗世》的闯入就像一盆火锅端到西式快餐餐桌上,丢掉嫌烫,不丢掉又碍眼。
众所周知,音乐剧起源于西方,一个引进舶来剧种的国家反过来输出国外,荒谬得让人发笑。
此时,云翡的各个剧院里。
gui速的网络挪动进度条,一双双浅棕蔚蓝的眼紧紧盯着屏幕。屏幕上,并不是他们熟悉的某一个演过十数年的经典剧目,也不是改编自某文学作品的引申剧目,而是两个古怪的发音组成的剧——《WEI SHI》。
他们自信能够完美打败它,但他们不确定观众怎么想,那么,看看它的票多久能卖完吧。
开票一分钟,卖了一大半,再一分钟,消了些座位。而后每一分钟,亮着的座位都越来越少,直到第十分钟,票版全部售空。
这速度,不算太快,但也很惊人了,因为它是全部售罄,就连最差的位置都有人买。
M国。
“歪,文,喂,世?抱歉,我读不清它的名字。”很别扭的口音。
“没关系,你也没必要记住它。”白袍男子检查着机器的零件,装好,推入电池。
“噢,你怎么把A-17拿出来了,它可是个宝贝!”胖乎乎的大叔叽叽喳喳道。
“闭嘴,再宝贝的东西也要物尽其用才叫宝贝,知道吗?”白袍男子简直不想理他。
大叔不说话,见白袍男诧异瞧他,才笑嘻嘻地说:“你刚刚叫我闭嘴。”
白袍男:……
半晌,恨恨道:“我想你应该被丢到太平洋喂鲨鱼!”
当日,尚青章的口播也出来了,是中文版,但青团们将它翻译成英文,于是海外的青团们也知晓了。
视频里,他解释:“何为遗世?不是遗弃,不是丢下,而是给予。《遗世》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将不同的时空碰撞,我们会看到一个崭新的未来。”
这是一个连注释都暖心的故事。
原本有些迟疑的人们看了口播的翻译版,都安下心来,静静等待巡演开始。
11月30日,Y国云翡,《遗世》国外巡演首场启动。
对Z国文化一无所知的歪国友人坐进剧院,四目相对时,多少是有点懵逼的,相反,一些海外的留学生和侨民有些激动——Z国能走出国门巡演的剧太少了,最多也就是任务剧,但那种都是给政府要员看看就打道回府的,给百姓看的并不多。但要说了解,他们也不太了解这部剧的套路,因为它并没有还原某个历史史实。
直到灯一黑,嘈杂的人声自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