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你看重的东西,让你无法呼吸的人,那时候早就被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取代。”
胤禛沉默片刻,看着她认真说道:“这些我都想过,万事两难全,哪能全部都顾忌到,只能选择最重要的人与事。
我知道你不愿意与她们搅合在一起,你说过你不想荣华富贵,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这些我都记得,永远不会忘记。
只是,你不要离开我太远,让我能看到你,只要你好好的在旁边,我也能心无旁骛,去放手一搏。
虽然如你先前所言,就算有了那么一天也不会完全自由自在,可总比现在会好许多。”
云瑶知道他现在都是真心之言,只是不知他这份真心,在享受过绝对的权力之后,还能剩下多少。
胤禛还想说什么,这时苏培盛躬身上前,说道:“贝勒爷,李侧福晋领着阿哥在外面,说是阿哥吵着要见你。”
云瑶听到李氏又带着弘时来了,忙起身道:“妾身先告退,等下再来看贝勒爷。”
胤禛深吸口气,说道:“你不用避开。去把弘时领进来,让李氏回去,去收拾个院子,让弘时马上搬进去,你去选几个妥帖的奴才拿来我过过眼,以后就放在弘时身边伺候。
既然她看不好孩子,就不用她照看,弘时也早该启蒙读书了。”
苏培盛见胤禛生气发火,忙应声退了出去。很快院子外隐隐传来李氏凄厉的尖声大哭,不一会哭得满头大汗的弘时也被苏培盛带了进来。
胤禛看着弘时,神色缓和了些,温声说道:“怎么又哭了?”
弘时好似害怕胤禛,小胖身子不由得朝后躲了躲,想起什么又跪下来笨拙地磕了个头,带着哭腔道:“见过阿玛,阿玛我要额涅。”
胤禛看得直皱眉,说道:“快些起来,男子汉成天哭鼻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弘时被胤禛一说,哭得更厉害了,他撅着屁股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苏培盛忙上前一步搀扶起了他。
弘时站起来扭动着身体,打开苏培盛的手,急着哭道:“我要额涅,我要回去,坏人,快放开我,我不要离开额涅。”
云瑶只管眼观鼻鼻观心吃茶,胤禛脸色铁青,却隐忍着没发,试图讲道理安抚他:“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成天守在额涅身边。额涅也不会离开你,你每天去给她请安时还是能见到。”
弘时自小被李氏捧在手心里宠着,从来没离开她半步,哪里听得进胤禛的话。
他看见坐在胤禛身边的云瑶,突然指着她nai声nai气骂道:“贱人,狐狸Jing,都是你,你一来就抢走了阿玛!”
“混账!”胤禛气得血气上涌,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几晃,撑着塌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云瑶吓了一跳,见弘时吓得小脸惨白,连哭都忘了,暗自叹了口气,吩咐苏培盛道:“把他带下去好好照看着,去请祁大人来。”
苏培盛忙抱起弘时跑了出去,云瑶拿了软垫塞在胤禛的身后,让他靠得舒服了些,又劝道:“贝勒爷,你别生气了,小孩子不懂事,不过随口胡乱说几句话,哪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等以后再好好教就是。”
云瑶知道李氏不会蠢得会教弘时说这些话,他又哪里懂得什么是狐狸Jing。只怕是平时李氏说话时,不小心被弘时听了去,他现在一急,见着云瑶了之后,又跟鹦鹉学舌一样骂了出来。
胤禛何尝不明白,他深深喘着气,神色灰败,又歉意至极,颓然道:“对不住,都是我没有教好这个混账,一直只顾想着自己小时候没有亲娘的苦,让他养在了李氏跟前长大,没想到他却被养成了这么副德行!”
他闭了闭眼,无力地道:“以前福晋养着弘晖,虽然也宠着他,可弘晖从来都懂事,规矩上从来没有错过。
每次都听到李氏来面前说,弘时怎么懂事,怎么想念阿玛,会背了那首诗,以为他被教得很好,也就放了心。
都是我的疏忽,这些年太忙,弘晖又没了,眼前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忍心见他被管得太过,谁知道......”
云瑶只静静听着,他府里的这些事她不予置评,也不会真与一个四岁的孩子去计较。
苏培盛领着祁坤走了进来,他看到云瑶愣了下,她起身福了福,笑着道:“劳烦祈大人了。”
祁坤忙还了礼,“不敢不敢,都是下官份类之事。”
他上前凝神诊脉之后,语重心长地道:“贝勒爷,下官先前曾劝过你,要放宽心才能养好身体,更不宜动怒大动肝火。
贝勒爷一直劳心劳神,这样身体耗费过度,只怕就算暂时好了,以后也会再复发。”
云瑶知道胤禛这就是后世所说的疲劳过度,这次他还算好,说不定下次就是猝死了。
祁坤走后,云瑶又劝了他几句,他看着她眼含哀求:“我们去庄子里住好不好,什么都不管了,只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住一段时日。”
云瑶心一软,答道:“好。”
第63章 无
深秋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