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看完了曲廊的话,里面有咖啡厅,祝南说:“那我们去里面坐坐吧,看看能不能等到。”
“好。”二人进了咖啡厅,肖竣点了黑咖啡,祝南点了一杯抹茶拿铁,他们继续聊天。
“其实大多数非美术专业的人,都很难欣赏周昱的作品。”肖竣喝了口黑咖啡,说:“不止不能欣赏,甚至有一部分人会感到厌恶,因为实在是太……反光明了,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我倒是觉得这个词用得很妥当,反光明,趋近黑暗。”祝南在网上查了一下周昱的资料,说:“他还没到三十岁,我真的很好奇,要怎么样的灵感或者阅历,才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肖竣说:“我想起了诗圣写过的一句诗——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其实放在任何创作上可能都是如此,除了极少数天赋过人的人,大多数创作家都是从不幸和跌宕中获得成就的。”
“所以不幸也不完全是不好的东西。至少对于我们来说,它有可能是我们灵感的来源,然后帮助我们创作出一些……别具风格的作品。”祝南说。
正当二人讨论创作感悟的时候,周昱走进了咖啡厅。
肖竣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对祝南说:“那就是周昱。”
祝南看过去,只见来人长得很高,目测有一米九,身材健硕,五官端正,他的眉心一直都是微微蹙着的,显得有些忧郁,跟祝南想象的倒是有些不太一样。
“我上去结交一下。”肖竣起身说。
祝南跟着起身走了过去。
“你好,你是周昱先生吧,我和朋友今日特地来此处看你的画展,我们都很欣赏你的画作,可以坐下来谈谈吗?”肖竣笑着说。
周昱看了肖竣一眼,又看了旁边的祝南一眼,祝南笑着对他点点头,他也微微一笑,表示回礼。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重新落座,不过这次多了个周昱,肖竣问:“周先生,你想喝点什么,我请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周昱摇摇头,对店员说:“我要一杯美式。”
肖竣说:“相见即是有缘,周先生便不要推脱,就当交个朋友了。”
“那好吧。”周昱也不再扭捏。
肖竣说:“哦,刚刚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肖竣,也是美术专业的,现在是一名美术教授。”
“我叫祝南,跟肖竣是同级同学,现在是自由职业。”祝南接着说。
“我认识你,我也很喜欢你的作品。”周昱对肖竣说,他又看了眼祝南,说:“那这样看来,我们三个是校友了。”
肖竣说:“幸会幸会。”
周昱问:“对了,二位看了我的画,不知道有什么感想呢?你们都是专业的,我想听一下你们的意见。”
“周先生的个人风格很强烈,我这一路看下来,都是在稳定的风格基础上,又有别具一格的画法。”肖竣点评得很中肯,说:“周先生继续努力,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周昱说:“过奖过奖。这位祝先生怎么看呢?”
“我么。”祝南笑了笑,说:“我赞同他的说法,周先生的画风很独特,希望周先生能保持这样的风格,让当代美术作品百花齐放。”
“怎么听着不像是在夸我呢?”周昱看着丝毫不在意,喝了一口美式咖啡,说:“不过没关系,我入门入得比较晚,也自知缺点甚多,二位点评得也算是很客气了。”
“周先生有没有想过,在不损坏灵感的前提下,在画画的过程中多糅入一些技巧呢?”肖竣说,“若是那样,周先生的画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周昱摇头,说:“我做不到。我知道自己的画的缺点是非常明显的,但是优点也是不可置疑的。我没法改正我的随心所欲,我能做的只有用更大的优点掩盖更大的缺点。其实,我甚至觉得,一幅画里面优点和缺点都非常明显,那样的画是更美的,我很喜欢这种美,也不想去破坏它。”
祝南说:“周先生有自己的理解和坚持,我觉得也是很难得的。”
肖竣说:“既然周先生有自己的想法,那肖某也不在这里好为人师了。”
“哪里的话?”周昱说,“今日跟二位谈一番话,我的收获还是很大的,要不都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机会再见。”
肖竣和祝南跟周昱交换了联系方式,周昱说:“那今日就聊到这里了,二位慢走。”
祝南走出画廊,说:“老肖,我感觉很奇怪,画出那样的画的人,好像不应该是周昱这个样子的。”
“也许咱们今天才跟他第一次见面。”肖竣说,“他没有把真面目显现出来,也是正常的。”
祝南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手工拼贴
新年第一个月像被赶着跑一样,刷地一下就溜走了,在这期间,《山外有山》的更新像火箭一样,总共更了六期半,只剩下三期就能选出最终冠军了,目前祁乔仍是占领了第一的位置,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压了祁乔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