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乾在堯城等了許久,簡直等得天荒地老、等到堯城叫堯城都不曉得了的時候才等到了喬春嵐。
若非喬春嵐所見的畫面龔窮遠都一一如實傳遞給他們,他們還真不曉得喬春嵐究竟是被吃乾抹淨了還是被吃乾抹淨了,後來也不曉得是龔窮遠蓄意炫耀還是怎麼著,他們竟還能看見喬春嵐死死抱著龔窮遠,而龔窮遠雙手撐在床上賣命地打樁的模樣。
要命的是,他們幾個還沒與龔窮遠識海通連,因此這回也算是只能看、不能吃,人人胯下齊齊頂起了個大帳篷、卻也有苦難言。又,他們好不容易見到了喬春嵐,卻看見她早已換了套衣裳,嬌嬌軟軟地被龔窮遠抱在懷中,而龔窮遠卻一個眼神也沒給他們、無法讓他們順利地與其通連識海,自是憤懣非常。
龔窮遠在東宮?的諷刺將要開口時擡頭看向他,而後者發現自己竟無法像從前一般如法炮製地將龔窮遠給拉近自己的識海裡,大感訝異道:「你、你怎麼」
龔窮遠的確也是初元仙尊的一部分,但為什麼沒辦法在四目相望時與其通連識海!
龔窮遠知道他心裡所想,道:「五行當中土德居中,除非我願意,不然你們管不了我。」
喬春嵐本在他懷中睡著,後來也被東宮?那聲給叫醒,昂起腦袋道:「你就回來吧?」
龔窮遠擡了擡手把她抱得更高些,低頭便是親了她一口,而後將喬春嵐交給頭一個迎向前來的賀南淵後往四人的臉上輪流看了一回,便鎖定了赫連烽與其四目相對。
龐大的訊息讓彼此都有些喘不過氣,卻也如定格的雕像一般巍然不動。
「嵐嵐,妳怎麼給抱著了?」
「我、我腿軟」何止腿軟?她現在簡直就像是中了軟筋散一般渾身都沒勁兒!
雖說情到濃時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但也沒有人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到渠成成成成成成成成成成成成成成成啊!
外面究竟多少個日夜她竟也說不準!更要命的是她現在好歹也算是個修仙人,雖不至於能夠辟穀、卻也能短時間內以靈氣為食,龔窮遠就是利用這點一面餵著她、一面與她幹得沒日沒夜,看著他抱著自己在房間內打轉兒、四處留下痕跡來,每一回都是規律地打著樁子,這這這簡直不是人啊!
以至於她現在整個人都還是軟綿綿的,尤其這又是土行地域,她又不是什麼調和內裡的高手,渾身水靈氣難以使勁兒,現在一心只想離開這令她渾身發軟的地方。
喬春嵐小聲地朝賀南淵說了自己的提議,而賀南淵聽見也就相當於其他人也聽到了,只待到龔窮遠的識海與他們的連通完畢便能出發。
卻是這一回連通竟連了好幾個日夜,眾人也從中得到初元仙尊與喬春嵐前世絕大多數的記憶,自又被自己的本體給胡亂感動了一把他們同時曉得,初元對「露珠」那當真是真真切切的愛。
愛她可愛、愛她天真、愛她善良,甚至愛她本身的存在。
其實更準確地來說,在仙域也沒有什麼前世來生之說,在修仙者的眼裡看來那從頭到尾就是一條魂魄、就是同一個人,除非像是初元仙尊這傻子將自己的三魂七魄拆散了甚至與他人的魂魄混雜著組合了,那就沒什麼前後之說,頂多說其忘卻前塵往事。
喬春嵐是一點一滴慢慢想起往事的,但對於那些分別「盛」著初元仙尊不同面向記憶的魄體們而言,這突如其來的記憶一下子被灌了進來,那還是真夠刺激的,直到最後眾人看著喬春嵐的眼神都比起從前賀南淵看著喬春嵐的眼神更加過分,一個個堪比絕世深情的有情人。
喬春嵐不習慣,卻也沒辦法,只能催著眾人往金行地域走,卻又扭頭問起龔窮遠道:「你是仙域裡頭各個宗門世家的共主,隨意離開堯城行嗎?」
「怎麼不行?」龔窮遠淺淺地笑道:「我這共主是虛名,還是從土靈大仙那裡得來的權柄,待在那裏也是給他們養著罷了,沒什麼差別。」
喬春嵐嘀咕道:「那最初還耍什麼派頭呢?」
龔窮遠沒聽落,卻也沒說什麼。
他就是初元仙尊的不甘心與懊悔而成,當初初元仙尊拆散自己的三魂七魄時,滿肚子的氣都放他身上了,他也不知道花費了多久的時間才消化完畢,對於自己覺得對不住的喬春嵐自是無比縱容。
若是哪天喬春嵐要踩著他的腦袋登天,他也願意。
眾人進到土行地域時經過了重重關卡、守著種種大城才有的規矩,倒是要出去時也沒什麼人阻攔,也就是真真要踏出堯城管轄範圍時,於本寄宿的那鐸鏡門長老竟是急急地馭刀飛來道:「共主、諸位留步!」
那長老鶴髮童顏,也就是眾人前些日子見到的那位。鐸鏡門長老從刀上一躍而下,抱拳向龔窮遠行了個禮,而後朝著寒白晝道:「寒祖宗,可是鐸鏡門招待不周?怎麼沒等得咱們門主前來相會呢?」
寒白晝淡淡地說道:「我等本來就是要走的。」
那名長老壓根不曉得初元仙尊魄體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