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春嵐是睡到自然醒的。
倒不是她讓東宮?「採捕」得太過,而是接連著赫連烽和東宮?二人的折騰,一人屬性相剋、一人又需水靈氣滋養,再加上兩人都發瘋也似地cao著她,接連數場性事後自是乏力。
當她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一左一右包夾著她的賀南淵與寒白晝,而是看見東宮?在床尾側對著她、正回頭看向將一把重劍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赫連烽,看樣子活像是抓姦在床的模樣。
喬春嵐眨了眨眼,莫名覺得有些心虛,沒一會兒卻又想著這不就是同一個人嗎?她心虛個什麼勁兒。
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四目相對,喬春嵐也不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情景,自是曉得他們正交流著神識以及關乎同為初元仙尊魄體的事這樣也算得上又達成了一個目標了吧?她想。
於事,喬春嵐忍不住問道:「等他們交流結束,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嗎?」
「嵐嵐不舒服?」賀南淵見喬春嵐頭一回表達出自己想離開一個地方的迫切,不由得關切道:「是哪裡不舒服?」說罷,便不由分說地要輸送自己的靈氣滋養她。
「沒、也沒事,就是在這裡待著」喬春嵐瞥了赫連烽一眼,道:「有點兒難受。」
「難受?」誰也沒想到赫連烽在這時恰巧將所有訊息接收完畢,得知自己身分的他如東宮?以及當初的賀南淵一般很快地接受了事實,知道自己長久以來空缺的那部分已被完全填補,竟有幾分滿足。然則在他回過神來想與喬春嵐說話時卻正巧聽見了這句有些扎心的話,令他感到有些難過:「妳妳剛才明明還很舒服的」
喬春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脹紅了臉,卻是寒白晝代替喬春嵐回了話:「她雖受到水靈大仙點化、體內靈氣充沛,但最初終究是凡人之軀,而且五行都各別分有『陰陽』,她不若你們一般完整,體內只有陰水,自然沒辦法承受得住。」
這是他們的默契就算識海間通連、雖則心念電閃便能得知彼此想法,但只要在喬春嵐面前,他們都會以最沒有效率的方式說出口溝通,好讓喬春嵐安心。
賀南淵也明白了:「如果她擁有完整的水靈力,恐怕稍早他就被『澆熄』了?」
東宮?促狹道:「我倒是希望被好好澆灌。」
賀南淵透過東宮?的識海知道早前一會兒東宮?竟曾用藤蔓嫩莖鞭笞喬春嵐那裡,雖然並沒有下勁兒、而算是一種情緒,這時他看著東宮?這位「另一個自己」可著實不順眼,自然沒給他好臉色。
東宮?倒是無所謂,左右他又不是不知道當自己跟喬春嵐行房時,那狡詐的兩人早已透過識海同步享受到了,這時候的「敵意」也不外乎是先來後到的不甘罷了。
寒白晝朝著喬春嵐道:「妳現在能走嗎?」
「應該是可以的啊!」喬春嵐覺得自己雖然因為剛睡醒而渾身有些軟,但走路或者再像先前那般讓賀南淵抱著馭劍趕路倒是沒問題的,卻沒想到自己才試著站起身來便軟倒在賀南淵懷裡。
要命的是,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原來只是簡單地被搭上,這幾個渾蛋竟然沒有幫自己穿衣服的意思!
她雖然腳軟,上半身卻還算有力氣,當下推開了慌忙中抱住她而將其中一隻手抓上自己一邊ru房的賀南淵,氣沖沖地自個兒穿衣服!
哼,好在算你們有良心,至少把她身上那些折騰出來的痕跡全都治好了。
喬春嵐自顧自地想著,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睡過久的緣故,身上那些被赫連烽與東宮?抓出來的紅痕早已自然消失,還將那功勞給安在了賀南淵與寒白晝二人身上。
在場唯一能替喬春嵐「滋補」的賀南淵好歹朝她注入了點靈氣、讓她能夠堪堪站穩以後,便想帶著她離開這火行地域,卻不想赫連烽壓根兒不想走,還抓住了喬春嵐的手道:「妳,留下來好不好?」
喬春嵐看見他眼中的懇求,早前對他不要命地在自己身上折騰的羞惱早少了泰半,又道:「但是不往下一個地方去,又怎麼幫助初元仙尊的魄體回歸本位?」如果無法幫助初元仙尊,也就沒辦法替喬家報仇。
寒白晝開口朝赫連烽道:「她身負血仇,停不得。」
赫連烽也早從幾人共通的識海中得知了這份記憶,沉默了一會兒,卻又道:「但是我離開了,誰來守護這片萬年火海?如果萬年火海被妖物染指了,那」
「妖物?」東宮?問:「竟還有妖物能靠近萬年火海?」在青子林可是沒有這樣的狀況。」
赫連烽沉著臉:「萬年火海裡有顆靈珠、原本是火靈大仙飛升以前的元丹餘物,火靈大仙自來不喜受到束縛,並沒有把它化去,因而時常吸引不少妖物前來作亂,是以這座堡壘原先的主人才棄城而去」
眾人間年歲最長的寒白晝沉yin了會兒,道:「這倒是不打緊,就算你不除妖,那些妖物也無能闖入。」
赫連烽不贊成:「如果妖物群聚於此禍害眾人該怎麼辦?」
「自會有願意斬妖除魔的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