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喬春嵐的身子著實需要休養,因此一行人到達火行地域已是三個月後的事。
原本前往木行地域是由寒白晝與賀南淵二人作為喬春嵐的左右護法,現在倒像是串rou串兒似地又多了東宮?一人。
先前喬春嵐口中雖不說,卻也是受了五行中水洩木之苦、身子疲弱得緊,這回倒是風水輪流轉,東宮?到了火行地域後都沒怎麼折騰,使得寒白晝與賀南淵二人得意得很,尤其是體內土靈氣極盛的賀南淵猶為春風得意,連著自己體內金靈氣被火行剋制的不適都被他忽略不計。
火行地域雖不若喬春嵐所想像一般遍地焦土,但總比水行與木行兩處地域更加炎熱,當中曾孕育出火靈大仙之處、也是火靈氣最濃郁之處則是一片萬年火海,就是修為頂尖直至太清境的修仙者也不會隨意進入,更遑論他們一行人修為最高者不過是寒白晝一人。
初元仙尊的火行魄體按理而言應當在火靈氣最為純粹、濃郁之處,但卻不可能在那片萬年火海裡,所以要怎麼找到他便是個問題,而火行地域遼闊,縱是逐步搜索想來也要花費不少時間。
於是眾人決定暫且找間客棧落腳,休整一番後便各自上街打聽消息去,直到晚間才又回到客棧中。
三名男人正苦思冥想著如何找到位於火行地域魄體的事,卻是喬春嵐沒一會兒便福至心靈,道:「你們說按理而言『他』應該會在最純淨的地方,然則只要有『人』或者『活物』在,那就不純淨了對吧?」
但凡生物都有靈根與靈氣,只是在於稀薄與濃厚罷了,就是東宮?這只有木單靈根的人、體內也是蘊藏著其餘四種靈根不顯。
寒白晝懂了她的意思:「所以要把此處地域有活物的地方剃除、那就會是『我等』所在之地。」
賀南淵也跟著道:「我剛才上街時聽說這火行地域城鎮村落較為分散,只因這處地域水源不足之故,如果都將那些地方給撇除、加上靠近那片萬年火海之處不可能有活物,那麼餘下沒有活物的地方也就寥寥無幾。
東宮?如今體內靈氣得簡省些用,但依然凝聚出一片由葉片與細嫩藤蔓所構築而成的地圖道:「這圈起來的地方也就是剩下的地點,只是這些地方四散各地,路程還有些」
「不用趕路。」喬春嵐眼明手快地指向其中一處:「這不是座廢棄的堡壘嗎?居高臨下,既能遠眺萬年火海、周邊又寸草不生,更要緊的是這是石造的堡壘、不能著火,我想人應該就在這裡吧?」
東宮?疑道:「妳怎麼知道這裡有廢棄堡壘?」
「不就在你頭昏眼花還假裝沒事的時候?」那時候喬春嵐看著東宮?僅憑著自己一身根基修為撐著,雖然沒有大礙、卻也不好多加浪費靈氣,便掏了銀錢往貴得嚇死人的茶飲鋪子買了一大壺涼茶讓眾人歇口氣,那時她便趁機與掌櫃的閒聊,這才知道原來火行地域中還有座廢棄的石造堡壘,不曉得是哪年留下來的建築,後來因為那處水源枯竭、原本的堡主也舉家搬遷,只留下空無一物的堡壘孤伶伶地矗立於那處。
寒白晝看著東宮?跟前由他靈力所幻化的植物所畫出的地圖,道:「這裡距離那處堡壘不過兩日的路程,但那裏附近沒有城鎮」並且前往那處也得馭物飛行,東宮?這單木靈根的人肯定受不住。
馭物飛行都需積攢一定的靈力才行,他們也不曉得會在這處地域待多久,就算東宮?的靈力足夠、卻也不好隨意浪費。
當初決定依照五行相生順序走只是因為順應天地順序而為能夠較為容易地找到人,加上寒白晝與賀南淵二人都端著幾分、認為兩人已足夠護持喬春嵐,根本無需其他魄體相助,現在想來的確算得上疏漏。
只是東宮?也還是有用處。
東宮?看明白了寒白晝與賀南淵的意思,道:「再怎麼樣,我也能引得那人出來才是,所以還得帶上我。」
五行當中木生火,除卻那片萬年火海東宮?著實近不得,他的確是眾人當中最能感知位於火行地域的那位魄體之所在只要他感覺到自己被哪處地方的活物吸引,那便代表那處非火靈根即水靈根旺盛的修仙者,而當中微妙的差異也就只有東宮?本人知曉。
眾人姑且在客棧內安安分分地歇了一晚,隔日一早便由寒白晝帶著不好多浪費靈力的東宮?、賀南淵抱著小青梅喬春嵐往那座石造堡壘而去。
那處石造堡壘周遭的確寸草不生,就是地面也因為缺乏水源而乾涸龜裂成一塊又一塊的龜甲紋,就算這處並沒有特別炎熱,踏在地面依然覺得使人熱得慌。
喬春嵐帶著面紗阻擋風沙、又給賀南淵護在懷中,一雙大眼看著東宮?手捏法訣站在最前頭搜尋生物靈氣,生怕錯漏些什麼。
賀南淵覺得好笑,不住問道:「妳怎麼這麼好奇?」
「沒看過你們用這種方式搜人。」喬春嵐想了想,也覺得這樣說不對:「我好像碰到你開始就被你護得好好的,就是上回要找東宮?所在地時也沒那麼麻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