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春嵐醒轉時發現自己還在「男人」懷中,卻不曉得抱著自己的人已然換了一個,只知道他們現在從柔軟舒適的草皮上換了個地方,現在正浸在靈泉水中。
喬春嵐在昏睡過去以前聽得東宮?說過,五行當中由水生木,而縱是如青子林這頭木行靈氣最旺盛之處也是由於青子泉裡的靈氣源源不絕之故。
聽聞仙域甚至全天下地脈都是相互連通的,扣除凡人界那靈氣寡少的地界不提,五行地域底下的地脈亦是依據五行相生順序流轉,因此這青子泉的源頭還是來自水靈大仙主掌的水靈地域。
喬春嵐那時還好奇著:「水靈地域按理而言當是水氣豐沛,處處湖泊甚至汪洋才是,怎麼她所認識的水靈地域卻是平凡無奇的山脈與曠野?」
東宮?才與她解釋道:「尋常地方當中,縱是下起傾盆大雨、雨水中也無多少靈氣,但水靈地域當中無論晴雨、當中水分所蘊含的靈氣也是最為豐沛的,甚至在最接近孕育出水靈大仙的山泉裡頭連呼吸都算是修練,而妳體內蘊含著龐大的水靈氣,想來也是在那頭『吃飽喝足』了也說不定。」
於是,被指稱「吃飽喝足」的喬春嵐又被東宮?給吃乾抹淨了一回。
「妳醒了。」
「我醒」喬春嵐話回到一半便感覺到不對勁,一回頭便看見寒白晝那張平靜無波的臉,臉上未掩驚喜之色,道:「你來了!」
寒白晝心中有些觸動,卻也不曉得那樣的情感由何而來,只道:「放心,無事了。」
喬春嵐渾身還覺得有些乏力,而她疲倦的神情落在寒白晝眼裡,使他開始主動替她正正經經地揉肩按摩,好讓她舒坦些。喬春嵐原本還覺得受寵若驚,只是側坐在寒白晝腿上,親暱地抱著寒白晝又想睡去,卻不想不一會兒便感受到自己的大腿處似有硬物硌著,登時令她那幾分感謝之意如她的衣裳一般褪得一乾二淨,嬌嗔了一句:「色胚!」
寒白晝心生綺念,卻也知道喬春嵐這時不好再行房事,只是任她罵著,一面手中動作仍不停。
喬春嵐見寒白晝在自己身上捏了老半天都沒打算行事,這才又放心地沉沉睡去。
待到她再次醒轉時可好,她已在一間寬闊的房間內,當她一睜眼、一轉頭準備打量周遭時,便看見坐在床邊桌案邊的三名男人目光同時射了過來,嚇得她一個哆嗦。
「妳醒了?感覺如何?」
三道音質與聲調相異的聲音同時響起,他們說著同樣的關切、投以相同的視線,最後甚至不約而同地同時站起湊到喬春嵐身旁,惹得喬春嵐心中覺得萬分詭異。
無疑,三人的面貌與身量都是不同的,湊在一塊兒看也是各有千秋,但她就是能將他們看成同一人。
喬春嵐再次認知到初元仙尊的魄體當真本是一體的事,不住嘆道:「你們這樣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怎麼不對勁?」
喬春嵐做了個手勢請他們向後退,卻不想三人依然不動如山,惹得喬春嵐忍不住朝離她最近的賀南淵踹上一腳,道:「你們靠太近讓我壓力很大!」
賀南淵委屈:「嵐嵐,妳怎麼就踹我?」
寒白晝看著賀南淵站著的位置,尋思著下回也要站那邊,而東宮?則開口道:「行!就你被踹得過癮,我只能藉著識海跟你一同感受。」
喬春嵐一抽嘴角,心道:這還吵起來了?
於是,又試探性地一人踹了一腳試試。
三人露出不一的神情,最後由寒白晝道:「賀南淵被踹了兩腳,我只被踹上一腳。」
東宮?也做出了相應的表情。
喬春嵐忽地覺得不對勁,旋即恨得牙癢癢地道:「你們身為大男人的尊嚴在哪裡呢!這可是堂堂男兒該計較的事!」
東宮?翻了個白眼,指著賀南淵朝喬春嵐道:「如果不是這廝那般迷戀妳,我還會對妳怎麼著不成?」
喬春嵐也翻了個白眼:你就是對我怎麼怎麼怎麼怎麼怎麼怎麼著啊!
東宮?看出了喬春嵐的腹誹,道:「雖然我們見面以前都未曾交流識海記憶,但冥冥之中還是相互影響的,我想接著就算妳到其他幾個地域去也是,只要一碰上其他人,他們定也會嘖嘖,定也會開心地被妳坑的。」
賀南淵這時擠開了兩人坐到了床上,拉起了喬春嵐的手往寒白晝跟前一遞,道:「快給她把把脈,雖然找齊魄體一事重要,但嵐嵐的身子更是要緊。」
寒白晝替喬春嵐把了脈,道:「已是無礙,只是」
「只是什麼?」
寒白晝別過了視線,與東宮?道:「我們姑且到外面走走吧。」
兩人識海此刻是連通的,自也知道彼此體內的靈根都會使喬春嵐更加虛弱,而與她待在一塊兒雖依然有正事可做,卻也不免心生綺念,那麼與其如此、不如分房別居才好。
賀南淵也知道了這事,又想道奇怪,若是自己與喬春嵐自幼青梅竹馬而對她擁有強大慾念也就罷了,為什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