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隔着一扇门，顾匪却清晰地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香，在向她发出无声的邀请。
顾匪低头，咬着牙，犹豫片刻后又立马抬头，推门而入。
鸢尾花的清香布满了整个屋子。
暖黄的灯光洒下，顾卿卿坐在里边，背对着门，光滑的脊背露在空气中，腰窝若隐若现。听见开门声后，顾卿卿转头，朝顾匪勾了勾手指。
顾匪看见，顾卿卿脖子上系着一根红色丝带蝴蝶结，就像是等人来拆的礼物。
顾匪腺体一下子痒起来，信息素扩散开来，和鸢尾花香交错在一起。
她迅速向前一步。
关门，锁门。
然后一步步走到顾卿卿身边，小心翼翼地揽住她的肩膀，坐在她身边。
“生日快乐，顾卿卿。”顾匪轻声道。
顾卿卿回头，勾起顾匪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生日快乐，顾匪。”
然后，顾
卿卿手指在她的浴袍上勾了勾，浴袍落地。又牵着她的手，慢慢拆开自己脖子上的那条红丝带。
动作轻柔、缓慢。
丝带滑落，顾卿卿眼角微微上挑，声音微哑：“匪崽崽，礼物我们都拆了，可没有再反悔的道理了。”
顾匪心跳倏地露了一拍。
她们……就是对方的生日礼物。
顾卿卿在邀请她，进行永久标记。
空气中，鸢尾的香气不断勾着顾匪向前，将面前的omega……将顾卿卿，将她的顾卿卿，占为己有。
顾匪忍了一年多，这时再也控制不住，脑海中一下子被甜蜜的喜欢占满，信息素倾泻而出，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癫狂跳跃着，想要咬住顾卿卿的腺体，将大量alpha信息素注射进去，永久标记。
A、O进行永久标记后，只有alpha能闻到自己omega的信息素，与此同时，alpha自身的信息素气息，也会发生轻微的改变。
从此以后，除了她和顾卿卿，没有人再能闻到她们信息素的真实气味。
她们的信息素会构建出一座独属于她们的无形桥梁，将她们永远连在一起。
她们将真正属于彼此。
顾匪咬过去，却又在注射信息素之前，恢复了一丝理智，努力克制着后退一些。
“顾卿卿，你愿意吗？”顾匪喘着气，克制地问。
永久标记虽然是相互的，但总得来说，吃亏的还是omega那方，更别说标记的过程里，omega往往会因为大量alpha信息素侵入腺体，而感到不适甚至痛苦。
更何况，她们这一年里连一次临时标记都没有，突如其来的永久标记带来的不适感，在顾卿卿身上，只会体现得更明显。
顾卿卿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鸢尾的清香中，邀请的意义更甚。
“顾卿卿，可能会很疼。”顾匪又说。
这回，顾卿卿没有点头，她抱住顾匪的一只手臂，回头，温柔笑着看向顾匪，轻轻说：“顾匪，你给我的，怎样……我都喜欢。
顾匪重重地吐了口气，在顾卿卿温柔似水的目光中，心跳如擂鼓。
她不再犹豫，咬住腺体。
顾卿卿咬住了她的手。
阳光的气息和鸢尾花香不断交错，空气中，腺体里，乃至身体上下的每个部位中，满是对方信息素的气息。顾匪眼前忽然出现一副奇幻昳丽的画卷，一簇簇绚烂烟花在上边炸开，又消逝。
她看见自己和顾卿卿牵手站在地面上，一同眺望夜空中灿烂花火。
不知过了多久。
永久标记完成了。
顾匪眼前的幻象逐渐消散，顾卿卿无力地放开她的手，上边留下了一串深深的牙印，顾匪却不觉得痛，只感觉……整颗心都是甜的。
顾卿卿侧过身来，紧紧抱住她，因为腺体的疼痛而微微颤抖着，眼角不断有泪水滴落。
顾匪慌乱地帮她擦眼泪。
“疼……”顾卿卿委屈地嘤咛一声，唇角却是微微勾起的。
顾匪抱着她轻轻安慰，又慌张地伸出另一只没被咬过的手，递到顾卿卿面前：“我再给你咬一次，好不好？”
顾卿卿看着她的手，愣了会儿，笑了，摇摇头。
“不好。”
顾匪也跟着轻声笑了。
她们在被窝中，紧紧地相拥。
许久过后，顾匪忽然低头，下巴在顾卿卿发丝上轻蹭：“顾卿卿，我好喜欢你。”
“嗯。”
“顾卿卿，我爱你。”
“嗯。”
“顾卿卿，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嗯。”
“顾卿卿，我……”
顾匪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卿卿忽然抬头，触上她的唇，将她口中软绵绵的情话卷入腹中。
“我也是，顾匪。”
“顾小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