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小心翼翼转过头,斜乜着眼睛看他,别别扭扭道:“小乔,昨晚谢谢你。”
乔文忍住笑:“好兄弟,不客气。”
陈迦南嚅嗫了下唇,见乔文坦坦然然,自己也不好继续别扭,只能转而怒道:“陆汉东那王八羔子,这事儿我可不会这么算了。”
乔文道:“我也没料到他这么下三滥,还这么无聊。”
玫瑰皇宫是顶级夜总会,那酒是侍应生拿来后才开的,他确实没想到酒有问题,或者酒并没有问题,而是陆汉东手快,过来拍他们肩膀时,偷偷给陈迦南杯中下了料。他们这种烂仔出身的人,大都学过一点“过于常人”的本领,比如陈迦南就擅长爬墙,一截铁丝什么锁都能打开——得幸好没真去做梁上君子。
只是昨晚陈迦南又没落单,癞头东干这事毫无意义,完全就是个恶作剧。
确实够无聊的。
他想了想,又说:“等休息一天,看你身体有没有事?我们电影马上杀青,最快两个月后就能上映,暂时不要惹事。”
陈迦南点点头,悄咪咪拉开裤衩,瞧了眼里面软塌塌的玩意儿,心有戚戚道:“应该……没什么事吧。”
乔文笑而不语,伸着懒腰起身。
陈迦南腰酸腿软加之无颜面对昨晚之事,牙不刷脸不洗,等乔文一起床,自己立马将大床占据,趴在枕头装死。
乔文洗漱完毕,给他热了杯牛nai,放在床头柜上:“喝点牛nai补一补。”
陈迦南一听这个补自己,就浑身一抖,埋头嗯了声动也不动,乔文看了他后脑勺一眼,转身出房门,走到客厅打电话给附近的海鲜酒楼,叫了一桌餐饮。
打完电话,过了须臾,再次进屋,陈迦南还跟个青蛙一样趴在床上,床头柜上的牛nai杯倒是一扫而空。
乔文拿过玻璃杯,道:“南哥,我叫了生蚝,估计一个钟头后就能送到,你起来洗漱了准备吃。”
陈迦南一听生蚝,又是浑身一抖,稍稍扭头,露出一只眼睛鬼鬼祟祟瞧他,苦着脸道:“小乔,昨晚的事,你真不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
陈迦南一本正经道:“因为我玷污了你的纯洁!”
乔文简直要被这二货逗得哭笑不得,抬起脚丫子在他屁股上轻踹一脚:“想什么呢?不就是帮你打个手冲么?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觉得我吃亏,回头帮我也打一回。”
陈迦南大惊而起,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也打手冲!”
乔文嘴角抽搐了下,面无表情道:“南哥,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好吗?”
陈迦南:“不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乔文道:“你不也从来没当我面打?”
陈迦南点点头:“这倒也是。”
但乔文也是个正常男人,也会打手冲这件事,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也对昨晚的愧疚一扫而空。
他豁然开朗般咧嘴笑开,伸展着双臂下床,只是脚一沾地,差点又是一软。继而不由自主想起昨晚在浴桶里的场景,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那犹如升天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比自己动手,那是爽上百倍。
等他身残志坚地洗漱完毕,酒楼的餐饮也送了上来。陈迦南以为乔文当真给自己叫了一桌生蚝宴补身体,出来一看,发觉除了一盘生蚝,其他都是普通鸡鸭鱼rou。
他咦了一声:“怎么就这点生蚝?”
乔文笑:“给你开玩笑,生蚝吃多了也不好,亏损的身体得慢慢补。”
“哦。”
陈迦南坐下,啃了两个生蚝,掀起眼皮子看向对面慢条斯理喝汤的人,冷不丁问:“小乔,你真打手冲?”
乔文差点被一口汤呛住,没好气道:“好好吃饭!”
“哦。”
这一日,陈迦南赖在乔家休养,乔文不确定那药到底有没有大问题,也不敢出门,有工作只在电话中吩咐,过一阵就拿着个温度计去给陈迦南量体温。
这人大概是真怕自己废了,难得老实,只不过老实的是身体,一双眼睛却一点不老实,时不时就骨碌碌跟着乔文的身影转悠。
比起昨晚的遭遇,乔文也打手冲这件事,带给陈迦南的震撼要大了太多。从前他总觉得乔文是纯洁无暇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男,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变得不一样时,还总觉得自己变态猥琐,每每做一场春梦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做得最过分的,也只敢趁对方睡觉偶尔偷亲一回。
现在意识到对方也是有情有欲的男人,心里头顿时五味杂陈蠢蠢欲动。
到了晚上,他依旧是赖在乔文床上。
乔文上床前,最后给他量一次体温,确定没有异状,但还是不放心:“你还有没有不舒服?”
陈迦南钻进被子里,摇头:“就是还有点没力气,估计再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行。”乔文收好温度计,上床钻进薄薄的凉被,伸手灭掉灯。
屋子暗下来,便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