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景致确实很美,尤其夜色下的乌镇,暖黄色的灯光氤氲在悠长的小巷,乌篷船的摇橹声咿咿呀呀,水乡特有的繾绻静谧荡漾在古镇的夜色里。
一诺用相机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有时候他也会请店主人给我们拍合照。返回酒店的路上,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点心,一诺还去买了我爱吃的草莓。
回到酒店,他歪在沙发上翻看照片,我去洗漱。穿着睡衣出来,随口道:“照片好看吗?”
他窝在沙发上,懒懒地朝我看过来,一脸坏笑,梨涡浅漾:“好看。”
心道不好,便觉身子一紧,整个人被他牢牢抱住,俩人甩到了沙发上,剑眉逼近,唇被狠狠的压住。先是唇瓣被灵巧的舌尖舔掠,接着一阵吸吮,然后似乎又不满足,舌尖试探着向里面侵入,一次又一次宣告:我要进来,我要进来。
锲而不舍的软磨硬泡让我紧张的情绪慢慢松驰,牙关不再紧咬,然后轻易地任其攻城掠地,恣意扫荡。
唇齿之间长久的纠缠深入,身上的人山一样的压迫感,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唔……诺哥哥。”我发出呓语声,手下意识推开他,低下头道:“很晚了,去洗吧。”闭着眼睛害羞地讲完这句话,便只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听到他去洗漱的声音,起身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整个人躲在里面听着心跳不断放大的声音。
没过多久,他竟然像个泥鳅似地钻进来。
“你怎么到我的床上来了?”我又羞又恼,双手捂住眼睛,心跳使得全身像面鼓一样咚咚咚地响。
“洗好了……”他语意繾绻,见我不作声,又半哄半强势道:“叫诺哥哥,小时你都这样叫的。”被子里一下全是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朝我席卷而来。我又羞得探出头来,他也跟着像个小狗一样钻出脑袋。
“我不叫。”
“小气,你不叫,我可挠你痒痒。”手已然掐在腰上。
“不行不行,怕痒……”
“那我再亲你。”
“你……要温柔一点,不能像刚才那样,书上写的都很温柔。”
“嗯。”
他头发带着shi润的清爽味道,柔软温热的唇小心翼翼贴上来,蜷缩在他怀里,我像一只猫。
“昨儿晚上,我还夸你来着。”
“夸什么?”
“夸你特正人君子。”
一诺笑问,“很过分吗?”
“很过分,狼。”拉着他一只手臂轻轻摇晃下,一张潸然欲泣的脸昂着看他。
“喊一声‘诺哥哥’,狼就变成人,好不好。”他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
“以后……以后……可以……”我支支吾吾,然后又是被某只饿狼抱住一顿狂亲,这样一直折腾了大半夜。
第二天,我们睡到九点才醒。睁开眼晴,我竟睡在他怀里,他这样抱着我睡了一夜。
我抬头看他,剑眉微蹙,唇珠似一颗小葡萄粒般诱人,想起昨晚就满脑子的旖旎风光,羞得头埋在他怀里。
他身体动了一下,低头将唇贴上我的额头,微笑道:“醒了。”
“嗯。”
“肚子饿不饿”
“不饿。我们……”我欲言又止。
“小傻瓜,想什么呢?知道你昨晚念了多少遍咒语吗?”
讷讷地看他,“什么咒语?”
他笑了笑,“你说呢?”懒懒的声音拖腔带调的。
“……诺哥哥?”
他慵懒地应了一声。
“我……”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我也不忍心……,要不……去超市买个小盒子?”
“傻瓜。”他又低头吻我的脖颈,痒痒的禁不住一缩。
“现在已经很幸福了。等大学结束我选修的这门自动控制也该结业,那时候,再双修吧。”
自动控制什么鬼?双修又是啥?我暗搓搓的脑内了一番。
新学期来临,对大学的陌生感也消失了。主修金融的一诺选修了信息管理学等等课程,我也孜孜于服装设计课,和不同专业的同学一起学习通过服装语言和工艺手法表达服装的造型设计。
在愚人节这一天,娱乐版新闻宣布了一个噩耗:歌手张国荣抑郁症自杀。乍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就惊到不行,感觉一点也不真实,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一晚上宿舍里气氛都很沉闷,肖瑶和聂双双难得的沉默。我们都在为那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的离去感到难过与悲伤。
“他那么耀眼,声音又那么好听,何必非要做傻事呢?”黎琪喃喃道。
我捧一本书,却看不进去,只觉得眼前全是潇洒帅气的阿占。
“希望这只是愚人节的玩笑。”
“大概他就是想以这种愚弄自己的方式跟世界告别吧。”
肖遥和聂双双终于有了声音。
“西方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节日?”
真是因着这个节日才有了今天的不幸吗?大家又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