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诱惑让我向往,这歌声给我幻想。我却总回头留恋 ,岸上风光。”
弹唱结束,我心餍意足地放下吉他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了掌声。吕逸拉起我的手,她的眼睛发亮,楚楚眼眸目似点漆。她很慷慨的把她所想到的一切赞美的词藻赠予我,表达她的欣赏。在一种莫名澎湃的心境里,我和她手牵着手离开了音乐教室。
这次‘谦牧’之行,令我产生一种由浅入深的愉悦。分别的时候,我们互留手机号和QQ号,她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嘻嘻地招手,目送我上公车。
艺考前夕,吕逸发来短信,祝我考试顺利。考试结束,我也询问她考得如何。得知她的北京校考通过后,我便给她发短信,说一定有一天会看到她设计的衣服挂在大商场里。她回复,那是一定的!等你成为巨星,要为我的设计代言!她说。
又见吕逸,是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我刚到鹿城没几天,她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郊游,我们已经好久没见,我便一口答应。
我看到吕逸带了一车人来与我相见,惊讶不已。
“这是我学姐叶书畅,北大新闻系的美女。”吕逸笑着解释,学姐坐在车上,仰起Jing致漂亮的脸,笑眯眯地朝我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
我环视一圈,一车人中,就我们三个女生。我们在学姐后面的空位坐下,吕逸在我耳边小声说:“他们是一个寝室的,最边上蓝色条纹衫的叫许一诺,是我的同桌。”她眼角眉梢语音语调都透着欢喜,我了然地笑着点头哦了声。
“学姐身边的男生是李檀林,追学姐追到了北大,他是宗教学专业的。”
“同桌呢?”我挤眉弄眼地看她,凑到她耳边问:“是不是也追到了清华?”
她抿嘴一笑,“清华金融专业,他们寝室三个清华,一个北大,另外两个是浙大和复旦。”
我眼睛发亮,“哇,还真追到清华呀!”她霞满双颊,说:“巧合,巧合。”
“什么巧合?他俩青梅竹马。”前座的李檀林像长了顺风耳,我们咬耳朵他也听到。
吕逸又抿了一下唇,慌忙转移话题:“我们玩猜词游戏吧,我先来呀,猜个人名。”
“男人?女人?”美女学姐扭头问。
“女人。”
“作家还是画家?”她追问。
“作家。”
“张爱玲。”蓝色条纹衫不假思索地抢答。
“嗯,对。”
“这也能猜出来。”我低着头咕哝。
“女作家,她最喜欢张爱玲。”那个俊朗的条纹衫笑着解释。后面的游戏,也是如此,每次轮到她,她那些词语一冒出来,他就立刻捕捉到她想要表达的。我不由朝那边多瞟了几眼,那个一笑就露出梨窝的条纹衫旁边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男生,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少年人的那种清瘦,他忧郁的眼神,儒雅的气质在这群人中也是光华自蕴。没想到,他也正朝我这里看,互相偷瞄对方的眼神一碰上,他的脸一下绯红,眼睛飘开不再看我,我也羞得低下头,一颗心“怦怦”地打起鼓来。
我们乘坐的黑色商务车沿着山路盘旋而上,窗外一片葱笼,车在半山腰的石垟村停了下来,村子里多是石头房子,住着些上了年纪的村民。村中石垟古道穿村而过,历经几百年的沧桑,依然保存完好。前面山坡上松柏苍翠,密密成荫,村后的山坡是成片的竹林,一汪碧绿的湖水,绿得醉人非常入眼。
我们沿古道登上山顶,山巅俯瞰,石垟村在群山中的一个山坳里。那清一色的石头瓦屋,好象仙人路过随手撒下的小石子儿,散落在群山中,星星点点,散发着岁月残留的气息,古老而幽深。
不经意间到的山顶,现在才觉得腿有些酸疼,三个女孩都坐在石头上休息。
天空那么近,好像张开双臂就可以拥抱蓝天白云。
“大笑三分钟,可以分泌一种激素,叫啡肽,具有一定的止疼作用,分泌快乐的作用。”那个班长说完便张开手臂,继而收获一阵阵荡漾的笑声。
“哈哈哈……”
“哈哈哈……”
山巅上恰像是来了一群正发狂的疯子。
人的笑容是可以传染的,我们三个女孩也站起来手臂张开,放声大笑,双腿好像真的没有那么酸痛了,浑身有一种从疲累之中摆脱出来的轻松感。那个眉目清秀的男孩站在山头边上,用相机记录下这个时刻。
天上的云层尽情地表演后,开始谢幕,漫游的云朵正在飘散,仿佛道别时的白手帕。
阳光又完整地洒向大地,我们在斑驳的树影里,望向彼此的眼中也亮亮的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茫。
下山的时候,几个男生讨论着是上山难还是下山难的问题,我对他们也熟络了些,分得清谁是谁。
“那个眉清目秀的白帆长得比我们女生都要秀气耶!如果他个子矮一点,我一定以为他是个女孩子。”我说。
“你也这么想吗?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曾这样想耶。”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