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伯爵从管家手中收到了一封黑色信封,金色边线将严肃衬出高贵,通过火漆纹样他一眼便认出了这封信的来历——大公爵Pharaoh。比起那些通过网络就能传播的信息,帝国的贵族高层似乎更喜欢信件这种古老的信息传递方式,既能够彰显他们高贵的身份,又可以让传递的信息更有份量。
这是一封邀请函。
当车子载着Edward进入庭院时,他感受到了贵族之间的差距。
相比之下自家那块小封地就像个破院子。只是前庭就大的可怕,参照着旧时代建造的园林所有的灌木都被修剪得规规整整,他被请下车,脚下踩着的是石砾铺就的道路,走起来声音很好听。主宅用砖石所垒,听说大公爵世代辅佐皇家,距今已有上百年之久。的确,石墙上似乎有着深色斑驳,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管家推开门,Edward立刻整理了一下衣领,向Pharaoh行礼:“公爵大人。”
Pharaoh没有说话,只是侧身让出位置允许他进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Edward的感觉,比任何其他人都不同。明明早就被抑制阻断了感情,可每当Edward出现在视线之中,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出现一种莫名的冲动。
他扬手,仆从们自觉清场将主厅留给主客两人。
Edward警觉地看向周围训练有素撤走地仆从,随着管家砰地一声将大门关闭,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会吧?这是要秘密处决吗?是因为出席了女王的宴会?还是自作主张将那个女孩喊去了后花园?
突然,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如果没有记错,我们是第二次相见。”
“是的,大人。”放屁,是那该死的药让你失了忆,明明我们曾经...
“很奇怪,”手杖被举起,底端抬起Edward胸前刻有蛇形木仗与宝剑的族徽上,“我的副族,我的得力助手。可我却只见过两次面,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在说谎。”
Edward一瞬间有些愣神。
—“我的副族,我的得力助手。
我的,恋人。”
当年一样的话语,却唯独缺少了后半句。
“居然还敢走神?”
一杖狠狠地抽打在Edward的左肩。
“啊!”
他实实地受了这一棍,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向Pharaoh。
可这样的眼神被误认为是心有不甘,Pharaoh拔高音量呵斥:“跪下。”
Edward立刻单膝下跪,低下头掩藏Yin郁的眼神,“抱歉大人,我只是,只是...”
他也没想好,该怎么编一个荒唐的谎,说真的他并不想说谎,特别是面对Pharaoh,欺骗不应该在出现在纯净的爱情里,尽管自己爱的人已经将自己忘记。
肩膀传来阵阵疼痛,Edward在慌乱中陷入了深深地委屈,Pharaoh的冷漠与陌生将他拖拽入情感的漩涡。
一滴泪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出乎两人预料地。
Pharaoh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呼吸一滞。
——他的小太阳,流泪了。
“别哭啦!以后有我在,没有人会欺负你。”
“那...那说好了。”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相信我。”
……
模糊的记忆骤然闯进Pharaoh的大脑。钝痛感袭来,他略感烦躁支撑着手杖猛地敲击地面发出巨响。这也让Edward吓了一跳,慌乱地抹去眼角的泪,更是把头埋得更低,“我..抱歉大人,我失态了。”
周围的气压低的让人窒息。
“站起来。”
“什么?”
“我说站起来!”
跪了太久腿脚早就麻了,Edward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起来站好。
Pharaoh的视线停留在Edwardshi润的眼眶,
不断躲闪的眼神,以及红润的唇,不知为什么他总想吻上去。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当他冰凉的唇碰上Edward的软唇的那一刻,帝国最高的理智就此被打败。
“脱。”
一句最为简洁的命令,Edward拉松领带解开领口,在Pharaoh的注视之下脱下上衣,眼神上瞟对上男人的视线,隐藏在无垠黑暗之中的是流光溢彩,本就是自己的恋人,为何不就此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