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像娘舅有错吗?”陆舒康又夹了几块rou,直到把陆云扬碗里的饭埋在最底下。陆云扬拿着筷子,无从下手,轻轻叹了口气:“我才七岁,却要照顾你们两个,真辛苦。”
陆云州动作快,赶紧从她碗里夹走不少菜:“我帮你吃!”鼓着嘴吃了两口以后,又得意地看着陆云扬:“我这个妹妹是不是很贴心?”
一顿饭其乐融融,陆舒寒也趁机提出要出一趟远门,去扬州和金陵看看。陆老爷此刻已经知晓云小棉名下产业不少,他只欣慰自己女儿手段了得,家中产业也能放心交给她,倒是别无他想。如今听她要去扬州、金陵,大致也猜得出,是为了云小棉名下的产业去的。
“你路上小心些,带着小棉去。”陆夫人叮嘱着,她还没忘记陆舒寒的身体需得冲喜娘子镇着,随即又想到两个孙女,“云扬和州州就不跟着去了罢,路上来回折腾也够累的,在家中也能好好读书。”
陆舒寒本意是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去的,读书的事她并不担心,夫子在扬州也可以找。只是听娘这般说,知晓她不舍得,便也不好径直说出自己的打算:“这边问她们自己罢,她们若是想留在临安,便劳烦二老受累盯着些了。”
陆云州本听见娘说要去扬州,已经亮起了眼睛,两条腿摇摇晃晃的,已经有些蠢蠢欲动,她和姐姐因扬州得名,却从未去过,再者,她本就是个爱出门的性子,哪里想过要留在家里。
陆云州还不等开口,陆云扬已经开口了:“我还是在家里陪爷爷nainai罢,娘和娘亲要早些回来。”陆云扬自然也是听出来祖母方才言语中的不舍,她也明白,如今舅舅成日都不在家,若是她们四个都去了扬州,白日里,府里也太冷清了,祖父祖母便显得寂寞了。
陆云州虽然很想去,但看姐姐这般说了,又回头看了看祖父祖母,也瘪着嘴,一脸不乐意道:“我也留下来罢。”
陆舒寒笑了:“你若是想去便跟着去,左右有你姐姐陪着爷爷nainai了,这一副难过模样做什么?”
陆云州依旧摇头:“若是我去了,我就要挂念爷爷nainai和姐姐,若是留下来,就只要思念娘和娘亲就可以了。”
陆舒康在一旁叫唤着:“你怎么不将舅舅放心里?亏舅舅这么疼你!”陆云州赶紧爬下凳子,跑到陆舒康怀里,几句撒娇就将陆舒康安慰得服服帖帖。
等去扬州的马车远去,快进下一个镇子时,云小棉才从方才别离的伤感中缓过神来,拉着陆舒寒的手,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好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
陆舒寒转过头来,还是一脸伤感:“先前也不是没将她俩留在家里出门过,这次心里却空落落的,是不是我老了?”
云小棉笑着:“云扬和州州都已经七岁了,我们可不是老了么。不过你放心,我陪着你一起变老。”陆舒寒心中宽慰些许,将云小棉搂在怀里:“这般想来,我们离白头偕老又近了一日。”
云小棉笑得甜蜜,又忍不住感慨着:“当初我嫁进门,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日。我以为我会是陆家一个可有可无的丫头罢了。”
陆舒寒低下头去看她:“休要胡说,你当初可没少花心思勾引我,这哪儿是一个想当丫头的人会做的事?”
云小棉坐直身子,脸上微红,抬手向陆舒寒拍来:“那我本来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有点非分之想合情合理。”
陆舒寒稍稍往后躲过一击:“那你怎会想不到这一日,难不成你觉得我是那始乱终弃的人?”云小棉追上前,还是打中了她的肩:“还说呢!也不知是谁当初屋子里摆满了画像,要挑个赘婿回来呢!当时与我成亲才不过几月。”
陆舒寒也不再躲了,哈哈笑着:“原来你那时就对我起了心思,竟是吃醋了!”
云小棉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不过是有几分贪恋你的姿色罢了。”
陆舒寒靠过去,从背后抱住云小棉,微微低头在她脖颈上亲着,手也忍不住四处游走起来,云小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压住了作乱的手,低声怪着:“外头还有人呢!”
陆舒寒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故意逗她:“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被知晓了也不碍事。”云小棉涨红了脸,躲闪着:“你是疯了不成?以前怎不知你竟如此厚颜无耻?”
陆舒寒逗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子,好像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云小棉皱着眉有些委屈,伸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夜里你要赔我!”
陆舒寒故意装作没听懂,眨了眨眼睛:“我哪天夜里没有陪你了?”云小棉哪里没看出来,气急败坏地又掐了她一下,陆舒寒哎哟了一声,拉起袖子将胳膊伸到云小棉跟前:“你看看青了没有,待会儿又是你自个人心疼。”
云小棉不去看她,打开马车的窗子,向外看去,嘀咕了一句:“怎么还不到?”陆舒寒听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小棉后知后觉红了脸,赶紧将窗子关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舒寒捂着嘴,连连点头,只是眼里的笑意明摆着她不信,云小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