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老师来了。”
简储敲了敲弟弟房门。
简渔正在做课余作业,听到兄长的声音,小少爷立马起身去开门,却没想到在兄长的身边见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正是学校新来的那位物理老师,但他并没有教简渔他们这个班,而是教其他班级,简渔只知道人家姓谢。
身为学生的简渔见到谢延昌是有些畏惧的,只乖乖鞠躬问好,“谢先生好。”
谢彦昌约莫二十多岁,长相斯文,肤色白皙,带着眼镜,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手中提着一个皮质的公文包,冲简渔微微点头,温和地笑了笑,道:“你好。”
早在来之前,谢彦昌就在学校里观察过这位学生,简家给出的报酬颇为丰,谢彦昌是刚来燕城不久,学校给的那些报酬在交了房租之后所剩无几,只能维持简单的日常生活,上个月他病了一次,便有些吃力了。
因此有好友说起简家在找补习老师时,他便上了心,应邀来了。
简储刚刚就在书房见这位谢老师,明面上是交谈,实际上则是为了考校对方,在认可了谢延昌的才华之后,简储这便很放心地把老师带到了弟弟房间,出去前,还交代简渔一定要多听先生的话,简渔只得点头。
谢彦昌进了房间,先是扫视一通,又走到简渔的书桌前,见他的桌上正铺着算术作业,却没有写,反而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
那草纸上被简渔用钢笔画了几只憨态的小猫,正追着小鱼跑。画技倒是不错,谢彦昌心想,又看了简渔的房间内只有一把椅子。
谢老师扭头看向小少爷,笑道:“简同学,你这可没有我的座位呀。”
“哦,我这就去。”简渔见谢彦昌发话,立马跑出去拖了一把椅子过来。
椅子也有了,谢彦昌也就坐下了,见简渔很是拘谨地站在一旁,有些无奈:“你也坐呀。”
老师发话,简渔便挨着他坐下了,只是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拘谨状态,也不敢抬头看他。
“你怎么这样怕我?我可没有罚过你戒尺。”谢彦昌温声道,语气颇为无奈,“我向来都是好说话的,你不必怕我。”
话是这样说,简渔却还是难以放松。他以为兄长会给他找一位大学生来,年岁差不了多少,也不会那么古板,这样补习氛围也不会特别吓人,谁知道兄长替他将学校里的老师请来了。
虽然这会谢老师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万一呢。
万一人家特别讨厌蠢笨的学生呢?
谢老师还偏偏是教物理的,要知道,简渔最头疼的一是算术,二便是物理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谢,名彦昌,你叫我谢先生就行。”谢彦昌见简渔低着头,也不好说什么。
自古学生见了老师就犹如老鼠见了猫,他见简渔十分拘束,一副很害怕的模样,谢延昌也不为难他,只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就开始给简渔讲题。
首先便从简渔的算术作业开始,从一道道题目开始讲解,梳理其中的道理,还别说谢彦昌的讲课方式还真不赖,简渔第一次搞懂了那么多算术和物理的题目。
两人在讲课的过程中,小少爷也就慢慢放松了,谢彦昌说休息的时候,他还特意去端了茶来。
谢彦昌倒是对简渔的感官很好,简家给的报酬丰厚,简渔本人也听话省心,只需要督促他,多提点几句就能掌握知识,作为老师来说,这样的学生他求之不得。
教了一些时日,简渔的成绩确实提升了不少。月底的月考也进步几个名次,连带着往日老是批评他的算术老师也一改常态,夸了两句。
这下,简渔这便更开心了,还特意送了谢彦昌一支价格昂贵的名牌钢笔。
这日又逢学校休沐,简储见弟弟这些日子学习刻苦,就放他出去玩了。在简储的默许下,简渔被李成骄的车接走,到了地方下车后才发觉宁错居然也在。
有些日子没见的宁错好像瘦了一些,穿着黑色的西装,里头是衬衫和棕色格子的马甲,脑袋上戴了一个贝雷帽,双手插兜,倚在汽车上,英俊的五官引得路过的小姐们频频回头。
简渔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只看向眼前那园子。
那园子的入口是一个圆弧的门,门口高高挂着牌子,梨园两个字映入眼帘,简渔转头问李成骄,“你该不会带我来听戏吧。”
李成骄脸上是神秘的微笑,“当然是有新奇的这才叫你来看。”
“那便进去吧。”简渔这样说着,拉着李成骄就往里进,途径宁错身边时也不看他。
宁错见简渔不搭理他,也不恼火,只跟在他们身后。
李成骄显然是早就安排好了,三人一进那园子便有人过来指引,进了一栋花楼,领着他们去了三楼,正巧要进房间时,听到对面一阵吵闹声,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好巧不巧还是熟人。
李成骄嗤笑一声:“原来是周源那家伙。”
简渔转头看过去发现那人是的确是周家那个独子,和这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