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简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慢慢进入兄长的房间。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大床和衣柜,还一张书桌,上面放了几本书和一些信件,简储偶尔会在卧室看看书,处理公务都会在书房,天花板上是一个水晶吊灯,简储不喜欢很少开。床头有一盏小灯,灯罩的是一副美人图,通电以后橘黄的灯光外泄,美人图栩栩如生,这还是简渔之前送给他的礼物。
卧室内就开了这么一盏小灯,整个房间有些昏暗。房间延伸出去有一个阳台,简储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阳台的小桌子上放了一瓶价格昂贵的红酒,高脚杯里残留了一些深红色的ye体,看起来简储已经喝了一会儿了。
“跪着吧。”简储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
简渔才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和哥哥说说话就被罚跪,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到底没胆子忤逆兄长的权威,虽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跪在了床边。
小少爷的身量渐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低着脑袋,像一枝焉了吧唧的花,他也不敢抬头看哥哥一眼,也不敢问为什么。
跪了一会儿,简储终于看向他,沉声发问问:“知道错了吗?”
简渔心里有些慌,大抵是知道的,兄长最讨厌自己不守规矩和李成骄胡乱,这回他和李成骄在电影院就上了床,兄长肯定是知道了,小少爷低声道歉:“哥哥,我……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和李成骄在外面……”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犹如蚊鸣一般了,很难让人听清。
听着弟弟的道歉,简储没有做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拿着红酒杯轻轻晃动,然后轻抿一口。
漆黑的夜空中明月高挂,月亮熠熠生辉,星辰却只有零星几点,清冷的月光洒落,投一束光亮在简储的身上,愈发衬他的英俊。
简渔见兄长没有说话,壮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他,却发现兄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简渔摸不清哥哥的生气有几分,便小声试探地说:“哥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成婚前绝对不会再……”
成婚两个字像是简储的地雷,一触即发,酒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杯中的红酒激烈摇晃,洒出了一些ye体。简储冷冷地看着跪在床边的弟弟,厉声质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嫁给李成骄吗?”
怎么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成婚了?简渔满是错愕,他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迫不及待嫁他,哥哥……”
没有想要嫁给李成骄?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人在外面胡来的人是谁?
简储心中阵阵冷笑,说出的话就像带了刀子一样:“那你怎么那么饥渴不耐?身为一个双性人,没有丝毫廉耻心,在成婚前就破了身,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一次还不够,又和他在电影院乱来……”
简渔震惊地看着他,不明白兄长为什么变成这样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双亲早逝,兄长对他一向都是疼爱非常的,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责骂。简渔跪在地上,被他骂得脸色惨白,简渔仰着头看着他,“哥哥……我没有……我……”
话说了一半,简渔根本无从辩解,他确实是和李成骄做出了那样不知廉耻的事,他又一次让哥哥失望了,他哭泣着和哥哥道歉,“对不起……哥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矜贵的小少爷哭泣着,明亮的眼眸里充斥着水雾,泪水欲坠不坠,嘴里一直重复着道歉的语句,祈求得到兄长的宽恕。
简储看着他的眼泪,心中不由地一痛,但很快就掩盖了那些脆弱的情绪,不露分毫。这个弟弟再不管管,以后就完全是李成骄的人了,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
带着这样的想法,简储面无表情地走到简渔的面前,居高临下看向简渔,巨大的Yin影投下,覆盖住跪着的人。
简储就像是一个暴君,用荒谬的理由斥责自己的臣民,“我就不该那么信任你,给你那么多自由,你呢?只想着往外跑,一见到男人腿就软了,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要你,硬生生把你留在简家,早早送到李家去得了,省得让外人看简家的笑话。”
双儿一般生性yIn荡,十四岁进入过渡期,就需要性抚慰,一般都由父母教养,抚慰他们的欲望,父母早逝的双儿如若有定下的亲事,可以选择送往夫家由夫家教养,只不过一般夫家的规矩严苛,失去双亲的双儿又没有依靠,很是要吃一番苦头,但若双儿有兄弟姊妹在,也可以由他们教养。
当初简储就选择了由自己来教养弟弟。
世间对双儿的要求很严苛,因为他们欲望充沛,男人稍微勾勾手就把他们勾走了,随意出门是基本不可能存在的,但简储十分疼爱他,任由简渔出门,只是嘱咐他带好随从。
不过现在简储已经陷入深深的后悔之中,早知道简渔对李成骄万事顺从,他一开始就不该给弟弟随意出门的权利。
思及简渔一次又一次的臣服在李成骄的身下,被他掰开双腿Cao弄。简储的内心更是痛苦煎熬,无法平静。他自小养大的宝贝,就因为父亲在世的时候一个婚约,就要送到别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