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
Omega的声音质感凛冽,有种愠怒的沙哑,清冷低沉得性感。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罕见的碧眸,像粼粼折光的祖母绿宝石,又像永冻的湖,透明度极高的眼珠上遍布细碎美丽的放射状纹路,更添几分凌厉。
如果他现在穿着联邦军官挺括的银黑色制服,脚踏军靴,能量枪插在紧束腰身的皮带上,这双眼睛一定很具有威慑力吧。
可惜他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Omega浑身一丝不挂,犹如等待献祭的羔羊般躺在众人面前,花径艰难地吞吃着粗硬的假阳具,破处的鲜血染红了会Yin,那种威慑力就荡然无存了,反而容易激起人们的征服欲和凌虐欲。
他会是主人一直寻找的完美雌巢吗?
阿银成为属于主人的阿银之前,在玫瑰之心作为珍贵的生育资源长大,从小接受的教育只和性爱、繁衍、如何伺候Alpha以及如何照顾小孩有关,对联邦的军衔体系并没有多少了解。
夫人说新来的Omega以前是“少将”。
少将厉害吗?有多厉害呢?
既然主人抓住了他,那么说明还是主人更厉害一点吧?
在阿银胡思乱想的期间,医务人员已经完成了对Omega的全套体检项目,开始收拾东西。采集的一试管体ye封装好,放进手提箱,沾着丝丝缕缕滑ye的假阳具也装进医用密封袋里。
阿银上前帮忙,如愿以偿地偷瞄到了报告单上Omega的名字——严霭。
“严、霭,”阿银试探着叫道,绵软圆润的一把嗓子,嗓音压得轻轻的,“你有什么需要吗?要不要喝——”
冷浸浸的翠绿色眼睛转向他。阿银喉结微动,下意识向后退了小半步,后腰撞到工作台的边缘,嗫嚅着嘴唇把剩下的话说完:“要不要喝柠檬水?”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却莫名有点怵。
胆小鬼阿银抿了抿唇瓣,不等严霭回答,自作主张地跑到饮水机前面,接了一杯柠檬水,从旁边桌上的碟子里拿了两块冰糖放进去,端着玻璃杯走回金属平台上的严霭身边。
固定严霭身体其他部位的束缚带解开了,只留下了脖子上的那条,作为皮革项圈,随时可以被控制着收紧,达到令佩戴者窒息的目的。
金属平台的上半部分被摇了起来。他背后靠着软垫,呈现出一种无力地倚坐的姿势,手腕委顿在身侧,泥泞的下体用酒Jing棉片清理过一遍,已经看不见血迹。
一条长长的输ye管从钢架上的药瓶下端延伸到他的左手背,静脉留置针细小的导管埋入黛青色血管,诡异的淡蓝注射剂顺着输ye管往他体内滴注。
阿银把吸管插到玻璃杯中,从褶皱处掰弯,细心地调整好方向,递到严霭唇边:“喝吧,不烫的。”
严霭的下唇上有一道干涸的血线,是他刚才自己咬破的。阿银觉得那很像红绸上一缕颜色更深更艳的杂线,手指尖微微发痒,想把它捻掉。
于是他的指肚先于吸管触碰到了严霭的唇。
比想象之中柔软,仿佛一片鲜嫩的玫瑰花瓣。
“咳咳……”严霭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突然低低咳嗽了几声,喘出的热气喷洒在阿银指尖,瘙痒地往骨头缝里钻,沿着神经蔓延。
阿银打了个酥颤,一下子缩回手。
杯子里的柠檬水洒了一些到严霭起伏不定的chao红胸口上。阿银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为他擦拭,不久后,被发现他制造了这场小混乱的医生从体检室里“请”了出去。
严霭的到来对于阿银在基地里的生活而言,本来应该只是一支无关紧要的插曲。
晚上洗漱完,换上纯白真丝睡袍和毛绒拖鞋,阿银敞开衣襟坐在卧室的落地镜前,像戴耳环一样,认真仔细地将两枚缀着珍珠的圆环掐到自己的nai尖上。
这是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之一。
整座基地的Omega,只有夫人拥有戒指,而属于他们的永远是装有定位装置的ru环。
ru环严丝合缝地咬上胸前至为敏感娇嫩的两点,阿银疼得眼泛泪光,衔住舌尖嘶嘶吸气。
喝光特配的热牛nai,没过多久他便昏昏欲睡,几乎一沾枕头,就立刻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阿银是在半夜醒来的。
夜深人静,他又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幽沉惑人的冷香浮动在漆黑夜色中,时而远,时而近,让他遍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发起热来。
本就不算聪明的脑袋因为加了料的牛nai而变得更迟钝,阿银迷迷糊糊间努力辨别了好一会,才总算回想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小苍兰……
白松香……
这是严霭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