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
傅承致已经等不及她下来,三步并作步跨上台阶,咚咚上楼来,一眨眼的功夫, 已经走到她跟前。
令嘉也终于瞧清盒里的首饰,一把戴在颈间的铂金银锁。
是典型少数民族式的项链,莲花雕刻Jing美,还有流苏般的垂穗和点缀的翠色玉石,做工细致到了极点。饶是令嘉这见过世面的眼睛,都觉得它看上去光手工费就价值不菲,很难想象,在这闭塞的小镇,还有这漂亮Jing巧的首饰。
“我帮你戴上。”
傅承致扶着她的肩膀朝后转,轻轻拨开她搭在肩上的头发,“给你过的第二个生日,希望新的一年,你仍然平安快乐,还有爱我。”
令嘉不过生日,大家也都小心翼翼避讳腊八是她失去母亲的日。
傅承致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仅有的还敢送她生日礼物的人。
她摩挲着银锁的花纹,头问。
“在哪儿买的?”
傅承致正在跟她颈间的细链锁扣做斗争,闻言抬手把她的脸推去,“你这动来动去,我扣不了。”
令嘉不动了,他才接着开,嗓音低沉动人。
“我在寨里第一眼见到它时候,就觉得戴在你身上一很漂亮。上次路过,银铺的师傅说是镇店之宝,不肯卖,今天我趁他不在,出了和他家那座院一的价格,他老婆马上就出手了。那个女人说,这锁这是长命锁,可以消灾辟邪,永保平安,虽然我从来不信这个,但像这里的人都戴。如果它真的有用,我希望它可以保佑你,长命百岁,这辈都不要再遇到上的危险。”
他扣了,退后步,欣赏令嘉转过来的,打量半晌,满意点头。
“和我想象的一。”
“就算没有辟邪的作用,至少看。”
傅承致得意的笑容像极了学时候的男孩,做派也和少年无异,见什看的衣服首饰都想买来给她穿戴。
“我也有东西想送给你。”
令嘉音落下,朝前步。
她本穿着袜踩在地毯上,这下跨步径直踩上傅承致的鞋背,踮脚揽上他的脖颈
傅承致怕她摔了,赶紧伸手扶稳她。
人之间鼻尖近抵着鼻尖,呼吸拍打在彼此脸上。
“谢谢你,傅承致。”
傅承致皱眉,才要开,令嘉的食指抵住他的发声,唇轻启。
“我说完,我想谢谢你送给我的长命锁,谢谢你给我的偏袒。纵使未来可有很多变数,但这次,我还是想把你规划进我的人生里。”
“我想,我开始爱你了。”
时间静止了秒。
傅承致直到此刻才发觉,尽管他表白过许多次,但他潜意识里从未预设过自己得到同的应。
因为现在,他的反应迟钝得简直像个智商不足70的傻瓜,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应该吻她。
天气预报说,腊八的雪是今年最后一场雪。
人拥吻的轮廓背后,窗棂外,是落日前夕,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点余晖里,粉色的、起伏的、被雪覆盖的山峦。
—
令嘉的戏份杀青那天,也是傅承致离开小镇的日。
春风得意再到lun敦,大老板的改变把平日里所有常接触到他的人都吓一跳
上到秘书和律师,下到牙医和管家厨师……众人都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月傅承致不知再次经历了什神奇的魔洗礼,恶龙的锋芒收敛,多了分温体贴。
还不是前段时间那种麻木的、虚假的、一触即破的温柔,这一次,他仿佛真的醒悟了自己的为人处世有问题,洗心革面、风格大变,动不动拉个下属过来,开启温谈。
第一件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大事,发生在因怀孕,出现工作失误,导致客户损失近八位数的基金经理珍妮身上。
所有人都已经等着这个女人收拾箱离开大厦,未曾想傅承致把人叫过去训斥一顿,并给了她将功补过的机会。
临出门,他甚至还很有闲地问了一句孩的预产期。
珍妮走出老板的办公室天,都还感觉自己像轻飘飘踩在云端上。
还有合宜刚刚结束收购进程的一家lun敦本地老牌实业,傅承致同一改往日黑心资本家的做派,没有为了省事,直接变卖工厂和资产、遣散员工,反而留有一线,派遣了新的执行总裁过去,帮助改善经营,给了那家企业手下百名员工、百个家庭休养生息的机会。
如果上帝肯按愿力大小排行实现人们的愿望,那他一看见遥遥领先于升职加薪、排在合宜员工祈祷榜首位的诉求——
不管是谁替他们屠了龙,希望这种封印拥有永久效力,求求老板别再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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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致很享受下属们对他的态度从惧怕变成感恩戴德。
工作之余,他不忘学着令嘉,偶尔关怀身边的下属句。
问些诸如“家里孩上年级”“欧冠看哪支球队”这鸡毛蒜皮的小问题,显得他平易近人,也拉近和员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