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秦潇拥着上了他的车。
那辆刚才接她过来的车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位与她身材发型一样的姑娘,车从他们的车旁缓缓朝另一个方向开去。
想让你在我这里好好住一段时间。他看着她的眼睛在解释,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黎溪看着他,他眼里是温柔与真诚。
让你不明不白地和我同居有损你的名声,派出所上班后先去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补办齐,我们再去民政局登记。婚礼就看你的意思。
可是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的个人信息和你的个人信息不会再有任何人能查得到。
黎溪沉默着不说话,拒绝与答应的话她都说不出口。
现在应该给你哥打个电话报平安,我的手机号很安全。
她低下头,谢谢你,真的。这是她发自肺腑的话语。
也许他是故意等她走投无路才出现,让她发现他的好。也许,他为她做的这一切是举手之劳,小菜一碟。
可此刻,她是真的觉得他很好,很好。
他工作了一天,又通宵达旦坐在车里等她,一定很累。
他说让她了解他是位合格的丈夫时,她很想抱着他。对他说她很害怕,她遇到事还是会先想要哭,她总是没办法冷静地去解决问题,她的胆子还是那么小。
秦潇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把她拥入怀里,手轻压着她的头往他心脏贴。
政客的生涯大多以失败告终,身居高位的代价,就是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你我还没对外公布关系,如若我突然缺席重要的会议,我怕你会受到别有用心人的伤害。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黎溪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抬头看他,你在我眼里是不可触摸的人物,我一直希望你能平安工作到退休。
秦潇笑了笑。
秦潇,我说的是真的。黎溪以为他不信自己,便又重申一遍。
眼前清瘦的姑娘炯炯有神的眼睛异常坚定,连夜奔波让她的小脸看起来有些憔悴,秦潇抚摸上了她的眉眼,微凉的指尖点过她的鼻梁,又在鼻头那里稍作停顿,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
这些抚摸似最温柔的触碰,似情人间心有灵犀的呢喃。
想我吗?他柔声地问。
黎溪低下头,此刻她回答想或者不想,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人就在她眼前。
你的手不像长期拿枪的手,它很好看。她笨拙地转移了话题,因为脑里只想出了这句话,这也是在陈述事实。
你也说过我是你见过最好看的人。秦潇低笑着,要玩吗?他把手往她的小手里塞,给你玩一辈子,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给你玩,只给你一个人。
他在她耳边柔声说着情话,缱缱绻绻,夜晚躺在床上在脑里把工作梳理一遍后,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想你的样子,回忆我们那少有的时光。
黎溪便别过脸不作声,任自己双颊与耳朵烫热着。
秦潇缓缓摩挲着她的手,大概是要经常做家务,仔细摸的时候能感觉出她的手有些薄茧。这些掌心里的薄茧,蹭着他的皮肤有种微麻的痒,连着心也痒痒的。
有我在,你不用惧怕任何人。他说道,又用微凉的手抚摸上她红得不成样子的脸颊。
黎溪只觉得他的凉与她的热中和成了无比舒服,无比眷恋的感觉。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不用怕魏殷,她眼眶微红,没作声,拨起了黎斐的电话号码,打断了两人已经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与呼吸声的暧昧画面。
听筒里传来冰冷地提示关机的声音。
现在才七点多,可能我哥还没起床。她看向窗外,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窘迫。
秦潇笑了笑,拿过手机拨了霍琛的电话。
十多分钟后,电话打了过来,听筒里传来了虚弱的声音。
溪溪
哥,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回江市了,之前接了两份家教,请假太久了也不太好。
她声音里带着哽咽,语气又故作轻松平常。正因为如此,才让听的人更心疼。
可黎斐怎会不懂她是想让他宽心,怎会没察觉到她的变化。
溪溪他停顿了一会,哥哥有你这么懂事的妹妹,很开心。这一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命运素来爱开玩笑。
他救了她,她又以另一种方式救了他。
躺在床上几天,扪心自问,病着或者病好,二选一,可似乎都很难抉择。
他不想拖累她,可却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好过来。
昏迷前一切都很美好,他在无数个夜晚醒来时,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睡颜,这是他的妹妹,他一个人的妹妹。
清醒后似乎变了样,在别的夜晚,也会有别的人抚摸她的脸,她也会在别人怀里哭,她也会依赖别人,她也会主动拥抱别人。
以前总自我催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