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倾坐在薛钰延的右手边,而自己的右手边坐的则是三弟薛文逸。
薛倾拿了自己的小碗儿准备盛汤,然后故意笨手笨脚,伴随着非常浮夸的演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笨手笨脚的都没拿稳,把三弟的衣服给弄脏了呢……”
薛倾明明是在道歉,但偏偏这番话说的Yin阳怪气的,随便从自己袖子里拿出来了一条手帕,敷衍的随便擦了两下,然后接着说道,“这弄得又是汤又是油的,恐怕要回去换一件呢。”
薛文逸看了薛倾两眼,又看了看自己被热汤泼shi了的衣服,叹了一口气,“兄长说的是。”
薛文逸开始在心里想他到底是哪里又不小心得罪了他这个有仇当场就报了的哥哥,看着好像生气的厉害。
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这两天到底哪里做错了,也只能十分大方的表示自己不追究,然后回去梳洗换衣服了。
薛文逸这边儿刚刚下桌,薛钰延就笑着用手指戳了戳薛倾的额头,“你呀!”
薛倾厚脸皮,看他爹爹看透了他刚才的Yin谋诡计,也半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于似乎根本不care,嘻嘻的笑了两下,拿了个包子就要跟上去。
“不老是坐着吃饭,跟着你三弟干什么?”薛钰延一把抓住了根本坐不住的薛倾。
薛倾拿着包子随便解释了两句就匆匆的跟了上去。
薛文逸回到房间叫了水,这才去了隔天换了衣服。
薛倾偷偷的过去把所有的下人都挥推,这才尽可能轻轻的把离搭衣服的架子不远处的窗户给打开,用了一个长长的撑衣杆,一件一件的把所有的衣服都挑了出来!
薛文逸听到了一点儿声音,但是通过若有若无传来的香味,他依稀可以判断来的人正是薛倾。
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最多就是恶作剧捉弄两下而已,薛文逸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选择纵容。
长久以来都是如此。
薛文逸甚至还要配合演出。
于是洗完了澡,擦干了身上的水,回头一摸,却摸了个空的薛文逸,立马开始了表演。
“知虎?!”薛文逸故意叫的大声了一点。
尽管他也知道伺候他的下人应该都被叫走了。
薛倾躲在窗户下头就露出来了两个眼睛,一边儿咬牙切齿,里边儿心里无尽舒爽,开心的观看着薛文逸的窘态。
平日里翩翩君子的薛文逸,难得会有如此窘迫的境地,尴尬地拿着刚才他身上水的浴巾,勉强的遮挡了一下,一边惊慌的叫着下人,却不知道他早就已经把这个院儿里所有的人都给撵出去了!
薛倾看的可算是解了自己心头的恨,不过他也不准备把衣服给还回去了,高高兴兴的抱着衣服,走之前还不忘记用弹弓裹着自己平时吃的药丸子,一下一下的往里头射。
可惜,薛文逸虽然平日里文邹邹的,但是据说小时候也是学过两年武的,带了十颗药丸子,最后竟然只有两颗打到了薛文逸的身上!
薛倾抱着衣服心满意足。
然后出门还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正好撞到了四弟。
“哥?”薛文垣现在看到他哥就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上竟然隐隐约约透着粉红,“你刚才是上哪儿去了?怎么还抱了衣服回来?”
薛文垣仔细分辨了一下,却发现有些眼熟,好像是他三哥不久前才穿过的衣服。
薛文垣顿时皱了皱眉头。
“我刚才去看了三弟!”薛倾倒也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能细说,所以只是含含糊糊的一笔带过,“你不知道三弟他多坏,昨天晚上我喝醉了酒睡着了,结果,他跑到我院儿里发疯捉弄我,我刚才捉弄了回去,他洗澡呢,我把他衣服偷走了,他光着身子站在那儿,我还拿弹弓果的药丸子射他屁股!”
薛倾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一看就是jian计得逞。
薛文垣却突然变了脸色,欲言又止的望向了薛倾。
二哥以为……
以为昨天晚上是三哥?
薛文垣心头一跳。
二哥似乎是认错了人,昨天晚上去的明明是他,却认成了三哥,今天还直接报复到了三哥的身上去!
可是这么简单的报复直接冲他来呀!
来完了之后,说不定二哥就软化了态度,说不定就愿意接受他了,然后两个人以后岂不是……
薛文垣心头火热,只恨不得现在就把事情解释清楚。
“你可不知道三弟他昨天晚上有多坏,一直在捉弄我,可见他这个人平日里一副君子的样子,但实际上满肚子黑水,你天天在练武,根本就不懂他们文人的事情,咱们俩都离他远点,真是太坏了!”薛倾一边说一边儿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头子儿,气哼哼的说道,“以后想起来就是捉弄他,想不起来就离他远点,人真是太坏了!”
薛倾说完又扭过了头,看着薛文垣,“你也要跟我统一战线!”
薛文垣默默地咽下了快要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