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皇后也开始疏远怀竹,不管怎么说,怀竹都是周欢推荐给她的。如果周欢有什么问题,那么怀竹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啊。这哪能混为一谈呢!”萧昱噘着嘴道。
周欢亲热地搂住薛炎的肩膀:“兄弟,我相信你!”
怀竹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周欢怀中,抽抽噎噎地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学的!?如今眼看着就快熬出头了,你竟然说走就走,还一走就是三个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周欢一听这话,立刻心领神会,陈皇后此举用意实在太过明显,她故意将周欢打发到兖州去,不过是为了试探周欢的反应。若周欢强烈反对,不愿离开京城,那就说明周欢与萧晗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陈皇后根本没料到周欢竟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随即堆起了笑脸,忙将他扶起身来:“好好好,你能理解本宫的一片苦心,那便再好不过。”
周欢笑道:“哟,我们的小怀竹现在都会写字了?老父亲我真是感激涕零啊!”
周欢几乎是想也不想,扑通一声在陈皇后面前跪下,热泪盈眶地道:“皇后娘娘如此器重奴才,奴才无以为报!此去兖州,奴才一定不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为我大楚的天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过太子殿下,等我走了以后,你可要小心保护好自己。”周欢握住萧昱的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
“谢皇后娘娘!”周欢再次跪下,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其实在更早之前,她也曾经对萧晗做过同样的一番试探,当她将周欢监军兖州的消息告诉萧晗之后,萧晗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周欢笑道:“太子殿下,您不是还有炎哥哥,阿冰,还有怀竹么?”
“周长秋……”怀竹站在一旁,抬起红肿的眼睛,悄悄地伸出食指勾住他的手,“到了那边,要记得时不时给我们写信。”
萧晗只丢下这么一句,便静静地转身离去。
“三个月??”萧昱落寞地抓着周欢的手道,“太久了,三个月不能见到你,想想就觉得好无聊。”
陈皇后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你这孩子,就这么心急?放心吧,本宫早就替你安排好了一切交接事宜,宫里的事,你无需操心。三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
“到兖州监军?”周欢睁大眼睛。
自从那一天之后,她便派人暗中盯着周欢,时时刻刻对周欢进行监视。一旦周欢有任何异样,就立刻通知自己。
周欢出发的那一天,他在宫中结交的那一批以太子萧昱为首的亲友们都来为他送行,一直将周欢送到通化门前。
“哼!”薛冰鼻孔朝天,赏了周欢一个白眼。
“只是直觉而已。不过你可别小看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说到这儿,周欢压低了声音,在薛炎耳边悄声道,“我有一种感觉,不出三个月,朝中必将变天。”
“你做的决定,朕还需要一一过问为什么吗?”萧晗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既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话题一样。
“你这话里有话啊……周欢,莫非你收到了什么内部消息?”薛炎好奇地凑上来。
陈皇后笑吟吟地看着周欢,心中彻底打消了对周欢的疑虑。
周欢站起身来,兴奋得摩拳擦掌道:“奴才什么时候可以动身?明天吗??还是后天!?”
这一日,陈皇后突然把周欢叫到跟前。
“没错。”陈皇后摇着扇子,掩着嘴角观察他的表情,“兖州是齐王的地盘,那一带近年来天灾频发,流民遍地,乱军蜂拥四起。齐王曾经多次上奏,请求朝廷支援。周欢,本宫看你头脑明晰,思路缜密,定是个不可多得的谋略之才,只是缺乏实战历练,本宫这次派你监军兖州,也是为了给你一个积累经验,建立战功的机会。如何,这么好的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怀竹倒是没什么所谓,不用伺候皇后,他反倒乐得清闲,依然还是雷打不动地在东宫当他的侍读。而周欢也以不变应万变,过着与以往没有什么差别的生活,只是不再私底下与萧晗相见。
周欢忙抱住怀竹,一脸尴尬。萧昱和薛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爆
“三个月。”周欢道,“这是皇后的懿旨。”
周欢连忙松开薛炎,赔笑道:“……当然,还有阿冰弟弟!”
“皇上不问为什么?”陈皇后盯着萧晗的眼睛道。
但是这并不等于周欢就洗脱了嫌疑。陈皇后是个疑心病极重之人,一旦对某个人起了疑心,就不会再轻易信任。
薛冰一道冷冷的视线扫射过来。
薛炎睁大眼睛:“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可得未雨绸缪才行。不过有我和阿冰在,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周欢,你这一去,要什么时候才回来?”薛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