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说整个极乐城从守门的到跑堂的统统都要用美男子时,周鑫鑫表情变得颇有些微妙:“你这想法倒是与某人不谋而合。”
宋芷昔下意识去问:“谁呀?”
周鑫鑫神色又变回原来的模样,不咸不淡道:“周家家主。”
宋芷昔对周鑫鑫这说法感到奇怪,周家家主周若岚不就是他母亲么?
宋芷昔尚未来得及弄明白这个问题,便又听周鑫鑫道:“明日和我去一趟冀州。”
看似平淡的话语,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压根没给宋芷昔任何拒绝的余地。
拒不拒绝是一回事,现在宋芷昔的脑子显然还没转过弯来,正一脸懵逼两眼呆滞地望着周鑫鑫。
只需一眼,周鑫鑫便知,此时此刻她那脑瓜子里必是一团浆糊。
于是,向来不吝啬与有用之人说话的他又补充了句:“我带你见周家家主。”
宋芷昔没继续纠结“周家家主”这一代称,此时的她简直要惊呆,用“你TM别是逗我玩”的眼神死死盯着周鑫鑫。
说得跟见隔壁阿猫阿狗似的,周若岚是什么人即便你老人家是她亲儿子也不能这么草率啊!摔!
周鑫鑫却笑:“怎么,不敢?”
可别说,宋芷昔还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狗胆。
那人可是周若岚啊……一个站在九州界金字塔顶层的女人。
“没有的事!”宋芷昔昂首挺胸,极力证明自己胆子够肥。
反正都是她计划中要见的人,既是迟早要见,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宋芷昔还想着要说些什么来给自己壮胆呢,周鑫鑫却像个莫得感情的渣男一样准备下逐客令。
宋芷昔没有猜心术,只见周鑫鑫右手指关节轻轻叩击着桌面,他目光又回到敞开在石桌上的账本中:“行了,你可以走了。”
这货依旧是那副德行,赶起客来毫不留情。
宋芷昔自然也没想过要和他多待,当即转身。
只是在转身的那刻又忍不住瞥了眼裹在他身上的狐裘。
没办法,这么一身白绒绒着实扎眼的很,于是,宋芷昔一个不留神就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明明可以用灵气护体,你为何还要穿这个?”
“这个”自是指裹在周鑫鑫身上的狐裘。
周鑫鑫抬头瞥宋芷昔一眼,高深莫测地道:“节省灵力。”
都不知该以何种词汇来形容宋芷昔此时的心情。
周鑫鑫只简单说了四个字,宋芷昔却如醍醐灌顶般瞬间脑补出上千字的解析。
末了,直朝周鑫鑫竖大拇指。
大佬就是大佬,果然非我辈所能比,竟能时刻保持危机意识。
想想也是,天气越冷用来护体的灵气消耗便越大,这时候若蹿出个与你不相上下的强敌玩偷袭,与你缠斗的时候他分出灵气来护体而你穿着貂,你所消耗的灵气必然要比敌人少,高手过招往往是一招见胜负,哪怕是比敌人多省一丝灵气胜算都要大上一两分。
宋芷昔越想越觉有道理,并且琢磨着回去是不是也该弄身貂来穿,有貂穿和伽罗打起非但能多出几分胜算,还能用皮毛的柔软来缓解些许体外伤。
宋芷昔从来都是个行动派,回去后果断也弄了件“貂”,谢准看得一脑袋黑人问号,可他一贯脑子不大好使,听完宋芷昔解释后非但不觉得她有毛病,还竖着大拇指直呼内行。
从此,冷家就多了一花一红两沙雕。
花的是刚被谢准一拳打死,想要留着做纪念的五阶剑齿虎虎皮裘。
红的是追着宋芷昔跑了三天三夜最终反被杀的六阶丹雀,宋芷昔薅光它火红火红的毛,做了件羽衣,披在身上活像只燃烧的火鸡。
直至冷霜霜看不下去,强行扒了他们二人的“貂”,冷家众人的眼睛才终于得以解脱。
当然,这已是后话。
如今的宋芷昔还没来得及弄貂,在周鑫鑫的兽车里正襟危坐等待周若岚的传召。
宋芷昔一紧张表情就很严肃,严肃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这短短一瞬之间就被人给夺了舍。
周鑫鑫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开口道:“放心,她这人只要有利可图就好说话的很。”
话不中听,倒莫名安抚了宋芷昔。
宋芷昔回过味来的同时也在心中默默想,一看就知道周鑫鑫这个做儿子的和周若岚关系并不融洽,也不知此行靠不靠谱。
此后,周鑫鑫便一个字也没多说,专心看起了手中账本。
宋芷昔思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什么叫做甜蜜的负担?
有二十四小时不停看都看不完的账本就是她求而不得的甜蜜负担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周鑫鑫倒没瞎折腾,他们一下就到了冀州,以至于让宋芷昔怀疑,上次是不是为了讹她灵石才故意这么折腾的。
听闻此话的周鑫鑫从账本中微微抬眼,送给她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你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