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差不多十一点多,宾客才走完。
苏舒累的直接往大红的喜床一扑。
“哎呦!”她突然叫了起来,疼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床上铺了密密麻麻的枣子花生桂圆莲子,身上就薄薄一条婚纱群,刚刚用力一扑,咯的她疼死了。
顾司言这会刚进来,看到苏舒泪眼的汪汪的,“怎么了?”
苏舒指着那些‘早生贵子’,气鼓鼓,“疼死了。”
顾司言低头,看着苏舒胳膊,锁骨处,隐隐的红印子,直接走了过去,拿了个托盘将这些‘早生贵子’装了进去,全部扔到垃圾桶里。
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小男孩,被石子绊倒了,再狠狠的扔掉石子出气的模样。
苏舒笑了一声,顾司言这才回神,明白刚刚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抬唇,笑了一下。
他这是见苏舒疼哭了,一时也幼稚了起来。
“阿言。”苏舒一步一步朝顾司言走去。
她本来累的只想蒙头大睡,见顾司言幼稚的替她出气的样子,这会伸手主动帮顾司言解着领带。
顾司言直接抓住她的手,哑了哑嗓子,“换个称呼。”
苏舒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后,瞬间羞红了脸。
“老公。”她低声唤了一声。
“大点声。”顾司言哑着声音。
苏舒的害羞,也就那么几分钟,抬头迎上去,笑晏晏的喊了一声,“老公。”
软甜娇俏的嗓音,顾司言绷了一天的线,瞬间崩了。
大手一弯,将苏舒抱上床。
……
*
婚后的日子,小两口过挺甜蜜的。
公司走上正轨,顾司言将重心转移到家庭,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
一般都是苏舒在闹,顾司言看着,有时候苏舒也会拉着顾司言做一些大胆而又出格的事情。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苏舒将自己关进画室,一待就是一整天。
这天夜里十点,苏舒在画室还没出来。
顾司言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画室的门,没人应。
他眉微皱,等在了门口。
苏舒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十一点了。
她脸上,衣服上还带着颜料,看到顾司言的时候,愣了一下,“阿言,不是说让你不用等我,我最近要画画吗?”
顾司言走过来,并不在意苏舒身上的颜料,从她身后将她环住,“你已经持续这种状态一个月了。”
“一个月?是吗?”苏舒有些恍惚,她伸手环住顾司言的腰,靠在他的胸口,“阿言,我感觉我不会画画了,师兄跟老师都说我的画缺了一种感情,可是我真的想不通,我到底缺了什么感情。”
她漂亮的桃花眼带着满满纠结与懊恼,“我一味的追求我所缺失的感情的,到头来发在原本的也画不出来了。”
“他们让我不要钻牛角尖,可是我一头栽进死胡同,走不出来了。”
顾司言轻轻松了苏舒,伸手牵住的她的手,将她带进画室。
画室有些乱,地上,墙上,全部都是画,画里的洒脱没了,带着自我怀疑。
顾司言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苏舒,伸手摸了摸苏舒的头,“苏舒,你有没有想过,你缺的是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
苏舒手指一缩,漂亮的桃花眼痛苦微微收缩, “阿言,你说什么?”
顾司言不顾苏舒的惊讶,“苏舒,你的亲人爱人都在这里,你需要的是对这个世界的认同,融进这个世界,你缺的是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
苏舒怔了许久,他知道,顾司言什么都知道。
故去的记忆在一点一点模糊,她几乎都快抓不住了,可是糯米始终牢牢的提醒着她,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糯米是我。”顾司言知道如果不把这件事说清楚,可能苏舒永远也走不出来。
苏舒笑了,“难怪,所有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只有那只猫记得。”
苏舒并没有问顾司言怎么变成了猫,她知道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她好。
“阿言。”苏舒双手勾住了顾司言的脖子,要亲上去。
唇都凑到了对方薄唇边,突然松了手,“不行,我脸上脏。”
“我不介意。”顾司言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
后来,苏舒终于突破瓶颈,成为了国际上炙手可热的大画家。
年轻,漂亮,家世好,画的画更是被人追捧,苏舒成为了媒体的宠儿,争相报道。
出行的时候甚至有了粉丝。
机场,苏舒给男粉丝签完名之后,对方趁其不备,突然抱了一下她,然后跑了。
苏舒一愣,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顾司言,见他沉着脸,这是又吃醋了。
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粉丝而已。”
顾司言不吭声。
苏舒侧头想了想,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