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言,你干什么?”苏舒惊呼。
\"衣服,碍眼。\" 顾司言脱了自己的黑色大衣,认认真真的帮苏舒穿上,一颗一颗认真扣着纽扣。
苏舒低头看着男人,对方一低头,雪花簌簌的往下落,他今天穿了一件低领毛衣,洁白的雪就这样落进他修长的脖子里。
男人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帮她穿好衣服,又替她拍掉身上衣服。
“雪掉了你脖子里了,你不冷吗?”苏舒看着雪掉进衣服里面,她看着都觉得冷。
顾司言站直了身体,看向苏舒,“冷。”
“知道冷还不弄出来,还要等人帮你……”苏舒说着忽然记起前年的雪天,他为了帮她救流浪猫从看台掉了下来,衣服脖子里全是雪,她怕他冻着,一点点帮他身上的雪清理干净。
“觉得冷,就自己处理,一会雪融了,感冒的人可是你。”
“恩。”
苏舒见顾司言只是答应着,却不见他行动。
凛冽的寒风一吹,苏舒裹着大衣的身上,身体依旧打了一个寒颤,尤其是露出来的小脸,被风刮得的像是刀在割一般疼。
“顾司言,你脑子是有问题吗?你都不知道冷的吗?”
苏舒终于还是看不过去 ,走了上前,踮起脚尖,替顾司言拍掉脖子上的积雪,她看着那圆领口,雪块似乎掉进里衣,她仰头看向他,“里面我不方便,你自己……”
猝不及防的,温热的唇贴了上来,顾司言宽厚的怀抱,将她抱得紧紧的。
青涩的动作,毫无章法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舒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来,对方才松了她。
苏舒红着脸,身子一起一伏,大口呼吸着。
“顾司言,你……”苏舒有些气急败坏。
下一秒,她压下怒气,云淡风轻的说道,“顾司言,就你这吻技,还学人强吻,回去再练练吧!”
冲动了就表示自己在意了,她才不在意。
“那再来一次。”
低沉好听的嗓音刚入而耳,薄唇又覆了上来,苏舒愣的睁大了眼睛。
这一次,对方带了似乎带了点技巧。
好一会,顾司言才松开苏舒,他低头,眸色漆黑,嗓音更是哑的不行,“还要不要重来?”
苏舒又羞又恼,用力擦着嘴,她气的想要揍顾司言一顿,“谁要跟你重来!”
顾司言突然凑了上来,那双漆黑的眸子巴巴看着她。
苏舒愣了一下,这像极了她逗糯米,求它卖萌,它老半天才不情不愿卖萌的样子。
她简直有毒,为什么老觉的一个人像一只猫。
而且顾司言这是在跟她卖萌?
苏舒这会自我怀疑的连对方强吻她都懒得计较了,“天冷,我先回去了。”
卧室。
苏舒坐在书桌前,手托着腮,漂亮的桃花眼透着一点迷茫。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原来世界的记忆渐渐开始模糊,爸爸,妈妈,康复师,邻居,她似乎都记不太清楚,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可是糯米的记忆却清清楚楚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原世界的记忆开始模糊,糯米却记得一清二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第二天。
雪早就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往日中午总要在苏舒跟前刷存在感的顾司言,一天都没见了。
苏舒并没在意,在画室画了一天的画。
傍晚,蓝明辉过来了。
他看着跟没事人一样认真画画的苏舒,心情有些复杂,“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司言病了一天,你就一点不担心?”
“他病了?”苏舒愣了一下,手中的画笔一时没拿稳,落在了地上。
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将外套给了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雪更是掉进衣服里面。
“对呀,病了。”蓝明辉走上前,帮苏舒捡起画笔,“你以为他是铁人啊,两个公司的总裁,还要忙着追你。”
苏舒接过笔,一脸无所谓,“我又没有让他追我,再说了,他生病了,找医生就好了,说的像是谁没病过一样。”
蓝明辉直接气乐了,“你这丫头,说的是人话吗?刚刚李秘书打电话我,他高烧40度,现在家庭医生在给他挂水!”
苏舒握住笔的手指缩了缩。
蓝明辉还在继续说,“他病了,身边没有一个人。五年前是你用强势的态度挤进了他的生活,说什么喜欢他,要陪他一辈子。你开开心心喜欢他,逗他开心,陪在他身边,生活方方面面关心她。
好了,他离不开你了,你开始作了,莫名其妙的就要跟他闹分手,出国。人家分手好歹有个理由,你呢,五年的感情就跟玩一样。”
蓝明辉说着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那,苏舒,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司言高烧40度,如果不是李秘书,他现在还躺在小敏床上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