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死了,先去喝一杯。”塞罗没好气地回答。
“不要走太远。”驽尔放下小牛nai,牵着他的小手,“小牛nai睡着之后,我来找你。”
“知道啦!”塞罗说,“就去这条街角的小酒馆,可以吗?!我的‘夫人’!”
驽尔目送赛罗渐渐远去,身影变得越来越小。“你爸爸总是喜欢装作坚强。”驽尔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小牛nai的头发,“其实他内心很脆弱,也很需要关爱。小牛nai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对他。他现在其实难过得想哭呢。”
“那老爹为什么不追上去?”小牛nai嘟着嘴,nai声nai气地说,“爸爸会哭。”
“他现在或许就是想要一个人哭会呢?”驽尔慢慢蹲下,与小牛nai视线平行,轻轻揉了揉小牛nai软乎乎的小脸蛋,“小牛nai今天做个乖孩子,早早地睡下好不好?这样老爹就可以去把爸爸找回来了。”
“嗯!”小牛nai用力地点了点头,抓住驽尔的手指就往屋里拽,“我现在就去睡!老爹去找爸爸!快点找爸爸回来!”
“好,好,好。”驽尔弯下腰,被小牛nai牵着跑。“你走慢一点,不要跌倒了。你要是弄脏了衣服,你爸爸看见了又要打你。”
十分钟后,小牛nai乖乖地躺在铺着新被单的床上,闭上眼睛说:“我睡啦!我已经睡啦!老爹快走吧!我已经睡啦!晚安!”
“好的,晚安。”驽尔低下头,在小牛nai柔软的发丝上留下一个吻,“我会把他带回来的。安心睡吧,小牛nai……”
小牛nai闭紧眼睛装睡,一声也不吭。驽尔将故事书放在他的床头,转身出去,轻轻带上门。
他步履轻快地走下楼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发出。
于此同时,塞罗已经在小酒吧里喝得伶仃大醉。“喂——!小酒保,你结过婚吗?”他抬起通红迷离的双眼,上下打量一番满脸雀斑的酒保,“看你这家伙,这幅快活的样子,一定还没结婚吧!哈哈哈!一定是这样!没错啊!”
酒保摆着一张臭脸,脸上挂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冷漠:“你喝醉了,先生。”
“不——!我才没醉!”塞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酒保的鼻子说,“你看,这里是你的鼻子,对吗?如果你再用这种眼神冒犯我,我会把你的牙全部打掉,全部塞进你的鼻孔里!”
酒保不想和喝醉的客人理论,低下头仔细地擦酒杯。
“喂,我说!”塞罗把空空的酒杯举高,“这一杯,祝女王陛下健康!我不是说所有妻子都那样——但大多数都那样。女王陛下嫁给了国家,国家可不会因为她在耳边絮叨烦人多管闲事跑来喝酒。”
“所以呢?”酒保瞥了塞罗一眼。
“所以你还不赶紧把大爷的酒杯续满!”塞罗猛力将杯子磕在吧台上,“没看见它已经空了吗?看在女王陛下的份上,就不能让我为了她的健康而干杯吗?!”
十分钟后,塞罗走出小酒吧,朝地面啐了一口血沫。“该死!”他低声咒骂,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刚刚发生的斗殴,而变得乱糟糟的酒馆,“你们不该来惹我!特别是我在为我妻子的多管闲事而烦心的时候!”
醉汉塞罗跌跌撞撞地乱窜,突然有人从小巷地转角出来,和他撞了个满怀。塞罗眼疾手快地抓住那人,揪住他的斗篷喊:“怎么?你也想要冒犯我吗!你这个混蛋东西!”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人身影一闪,只留下斗篷在塞罗手里。塞罗醉眼朦胧地把斗篷披在身上,嘴里低声嘟哝:“是个冒失的法师啊,嗯……那这个归我了!”他抓起斗篷闻了闻,上面的熏香味道闻起来十分高级,“嗯……真香!应该值点钱……”
从那名法师跑出来的巷子里,窜出来七八名圣骑士侍从打扮的强壮男人。他们看见靠在墙壁上休息的塞罗,不由分说地就摁住他,把他给捆了起来。
“喂——!你们干……唔唔唔……”不仅是被捆住了身体,他的嘴里还多了一块破布。塞罗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他没有想到,在斯刚第王国的王都,竟然还有人能够干出在大庭广众之下绑架的事情!
另一方面,驽尔刚刚走到酒吧附近,他只要再转过一个角,然后往前走一百码,就可以到塞罗说的那间酒吧。但是,他才刚刚路过转角,就看见塞罗满脸慌乱地冲着他跑了过来。
“怎么了?”驽尔匆忙迎上去,抓住塞罗的肩膀,拦住他的去路,“你脸色好差,看上去就像是有鬼在追。”
“你干什么?”塞罗和走的时候不一样,身上穿着考究的长袍,也不知道是在哪儿买的,“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魔法的能量在塞罗手中汇聚,电流迅猛窜过驽尔的胳膊。突然受到攻击的驽尔闷哼一声,松开了手。塞罗身影一闪,仿佛穿过水面的影子一般,迅速往前窜了二十码。
“闪现术……”驽尔低声呢喃,“你不是塞罗……你是佐伊恩!”
佐伊恩愣了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往前跑。还没有走出两步,他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身体。暗影行者挡在了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