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白芨袭击,半夏往远离白芨的方向多来几个翻滚,双手护胸,欲闭不闭的眼睛全是警觉。
“戒指,我等了三个月才拿到的成品,你夸夸我。”
在线求夸,及……
光明正大转移话题。
戒环由半夏的叶柄和白芨构成,两种植物相互纠缠,合为一体。细微之处,是半夏的手笔。
半夏手上的钻石处,以白芨花为托,白芨的以半夏花为底。
内侧,分别刻上两人名字的缩写。
真,独一无二。
纯色的戒指让人眼前一亮,又不繁琐,两朵花好似下一秒便能舒展枝叶,合起花苞。
两枚戒指的图纸曾被进店选购的小夫妻碰见,以为半夏是店里的设计师,要重金买下两枚戒指。
在店里的工作人员解释之后,两人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没几天又跑回来,随半夏开价,为他们策划两枚钻戒。
半夏还是选择回绝。
她的全部心思,花在了夏芨身上,未经历过他人的故事,也没有灵感。
“你的设计,何时丑过?神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再惊艳不过。”夸半夏,这业务白芨熟练。
真情实意,有感而发。
“我何德何能得了你的爱。”
五分钟的时候,半夏伴着白芨的声音,进入梦乡。
说不让不让,沉睡后,白芨受不了半夏衣服不换澡不洗便睡觉,真睡一夜,第二天该腰酸背疼脖子僵了。
闹的还是她。
十一点,完成任务,全程半夏被折腾来折腾去,眼皮不带动的。
太过熟悉对方,起不来半点戒备。
某刻,白芨有点饿,想吃煎饼。
有些慨叹,婚服下身时,白芨瞧见半夏肩膀处刺眼的一片红肿。天天在家养膘,一点痛也不愿受,今天一整天,她自己坚持了下去。
药膏涂开,半夏轻微的反抗被白芨镇压,睡眼朦胧,看一眼白芨又睡了过去。
那之后,无论白芨涂多少膏药,她都没醒。
“晚安,老婆,好梦。”
怀里是香喷喷刚出炉的夫人,这声老婆,脸不红心不跳,鼻子也不流血,堂堂正正。
明起,她们是八抬大轿,三书六礼,名正言顺的妻妻。
☆、新婚第一天
一巴掌糊在半夏的屁股上,天已经大亮了,新出炉的小媳妇人还趴在床上,装死。
喊也喊不动,掀被子也不怂,冻着也不起,两眼发直,与手机相亲相爱。
拿准了白芨宠她,头天咳嗽一声,第二天桌上一大盒止咳药,冻她也只是做做样子。
深叹一口气,白芨拿她是真没辙。“小祖宗,起来吃饭。”
“不要。”理直气壮,要命一条,让起不存在的。
“快中午了,你不饿吗?”
九点醒来的,十一点三十还长在床上,和被单融为一体。
“修仙。”兰花指竖在胸前,怪模怪样,“本仙人饮露水,食朝阳,凡间之物,不值得我入口。”
“我也是凡人,要不要来口?”
诱惑一词,半夏甘拜下风,口水分泌过度的半夏正义凛然,闭着眼睛说,“不要。”
舍不得,舍不得。
看见就想抱住啃一口。
起床是不可能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耶稣来了也没用。
“舅舅舅妈一刻钟后到,来看我们,刚给我发的消息。”
非逼白芨使绝招,她也很无辜。
超过头的被子被半夏一脚踢飞,“等我五分钟。”
一个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当白芨的面脱了睡衣换衣服。看都看过了,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怕啥。
舅舅舅妈要来,十五分钟,任她摆弄,也干不了什么。
挑衅从不迟到。
十一点三十七,收拾完毕,从厕所出来便是敲门声,一个转身,打开门。
“舅舅舅妈好。”
一百八十度鞠躬——脸上的水没擦干,不敢让舅妈发现。
上下一扫,半夏在舅妈眼里没有任何遮掩。
自己看大的小孩,几斤几两她清楚不过。
“小白,你叫她起来用了多久?刚从厕所出来吧。”舅妈毫不留情地拆台,让半夏面子丢尽。
好像也没有,丢不丢没多大差。
“十点她收拾好的,夏夏一直很勤快的。”
“不用为她辩解,我外甥女,我知道。”
半夏赖床的功力,舅妈深有体会,舅舅不发言,但眼睛说出一切。
对白芨是夸赞,对半夏是恨铁不成钢。
“早知人世间的情爱脆弱如许,说再多,我也不会碰,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凡间,不值得。”
衣袖遮脸,皱眉抽泣,半分伤感,半夏做出百分忧愁。
“回仙界吗?我帮你买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