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上跑下,当个传话筒,这两甜甜蜜蜜的,不公平。“我让她自己上来,她不上来,还在楼下车里。”
一把料下去,白芨起身到窗前,家里的车她认识。
走之前,她俩还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矛盾。没办法,只要半夏眼里多出了另一个人,她就没了章法。
半个月没见,半夏首先想到的不是她,而是和其他人玩闹,今早又早起。白芨醋了,也有丁点生气。
现在,满心的后悔。
想来让她来也没事,自己在旁边,总不会出事。
想到这些,白芨也不理会身后还在絮絮叨叨的黎粒,下楼找半夏去了。
“开车门。”白芨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在半夏身边。
半夏第一反应不是白芨怎么下来找她了,而是……“饭不合胃口?”
早饭都没吃,又忙活了大半个上午,半夏买了白粥和一些清淡的素菜。
还是不好吃吗?
抱紧半夏,白芨更加懊悔,“对不起。”
一头雾水的半夏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两天也没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除了早上争了两句。
白芨的表情,似乎她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半夏脑容量不足。
“我不该凶你。”早上白芨的声音的确大了些,她是真的在乎。
“那我咬了你一口,是不是也得道歉?”
“不用。”
“就是嘛,我们两个,哪有那么多好道歉的。”半夏蹭了蹭白芨,满是依赖。“也是我昨天想逗逗你,没想到你如此在意。”
甚至到今天还在吃醋。
半夏一个吻落在白芨唇上,小心翼翼,不好情/欲。
“我知道你害怕,却还那样欺负你,对不起。”
半夏粗心惯了,没那么多想法。而白芨却心细,一点点问题都会注意到。摩擦肯定会有,但半夏不觉得不好。
白芨的唇停在半夏的头顶,说道:“你在我面前,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永远都是对的。”
随着白芨放开半夏,这回纠结的换成了半夏。“那个……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说什么都可以。”她面前,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白芨还想揉两下半夏的头发,却被半夏半路截道。
半夏放开白芨,向门边挤挤,到了距白芨最远的距离,才说道:“我一个星期没洗头了。”
刚白芨还亲了一口她的头发,连阻止都来不及,说不出的尴尬。
白芨:“……”
半夏每一个不洗头的日子里,没有一顶帽子是无罪的。
她也是多心,半夏的懒,深入骨髓,就算天塌了,她可能都懒得换对象。
原本想上楼的是半夏,说破头油的实情后,无论白芨怎么劝,半夏都像是长在座位上一般,死活不动。
她要脸,她还要脸!
下班回到家的白芨,进屋第一眼,就是拿着一根线,对自己的脸动手动脚的半夏。
由于技术不娴熟,原本白皙的皮肤左红一片,右红一片。
半靠在半夏身上,白芨开口问道:“在做什么?”
“绞脸,来吗?”举起手里还缠着几根汗毛的红绳,半夏是一脸自豪。
古时候,女子出嫁前会请绞面师绞面,意为让新娘别开生面,生活幸福美满。
现在绞面师是不好找了,但自己学一下也是可以的,多少有个意思在里头。
“来。”
既然半夏想玩,陪她便是。
白芨不迷信,但关于半夏的事情,她都想试一试。
说真的,绳子绞下去,疼是真的疼,尤其是半夏边绞边幸灾乐祸的时候。
欠收拾。
白芨挠着半夏的痒痒rou,不管半夏怎么求饶,就是不停。
“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太痒了!”半夏躲闪着白芨的手,但沙发只那么大,任她躲,也躲不到哪去。
“错哪了?”白芨将半夏困在她与沙发之间,腿还压在半夏身上。
嘴上凶唧唧,手上动作也没停。
“错在你没有痒痒rou!”
就算废在沙发上,半夏也不承认她刚在幸灾乐祸。
白芨回来之前,她已经试过了,汗毛没拔掉几根,眼泪是差点没止住。
算计着时间,等白芨一开门,她便装作在绞面。
计算来计算去,没算到白芨没痒痒rou,这根本不公平。
生气。
呼噜呼噜毛,夏夏不生气。
在半夏笑得喘不过气之前,白芨停下魔爪。“我去做饭,你也该饿了。”
“白白老妈子,我要吃鱼!”
白芨的脚步一顿。
刚收拾完,就忘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