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天被踢得太过用力,更换卫生巾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将衣物掀上去,再弯腰垂头查看一遍腹部的伤势——脊背又是一下拉扯着疼。阮玉吸着气,屏着呼吸将下体bixue的血迹用纸擦干净,再慢悠悠地贴上卫生巾,折上“翅膀”。
做完这一项“工程”整个人都冒冷汗。他实在无法想象后背是怎样的状况:只用触碰的痛觉确定出比被踹的那几下要严重,因为能摸到被蹭破的皮。试着解开衣服自己给自己消毒、擦药,无济于事,根本就碰不到。
没了办法,只好垂着脑袋扣上扣子,却是看见自己那两颗先前被人用唇齿吮吸、剐蹭得红肿的ru尖,遇到微凉的空气便挺立起来,俏生生地缀在微微鼓起的ru房上。
阮玉眼神一黯,倒也不是在想贺琰这个畜牲,而是感觉这个部位似乎真的变大了。是不是得开始买胸衣之类的掩盖一下,ru尖被衣服布料蹭到的时候还蛮疼的。想到这里,又不免惆怅。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了。但又一想,只要攒够钱,就可以去做手术。那时候就可以把下面那多余的女性生殖器官给缝起来,就不会是不男不女的了。
说不定,妈妈也不会那样……厌恶他了。
总算打起了点Jing神,连忙将弥漫着血腥味、沉甸甸的卫生巾扔到塑料袋里,再将塑料袋捡起来,连带着其余用过的物品装进去。整个过程他都尽量放慢、放轻了动作,担心有人忽然来厕所里,已经上课好几分钟了。希望老师看在他成绩好、平时又乖乖的不捣乱的份上饶他一回。
按下冲水键,声音在幽闭的空间内显得突兀。
阮玉揉了揉自己的后背,下意识“嘶”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虽说不明缘由,但贺琰的性格以及为人的确烂到透顶,以后还是少与这人打交道是最好的。惹不起总躲得起。阮玉能清楚明白自己的定位,却不知道有些人对自己的定位不是那么明确——将塑料袋打出一个死结,外面也没传来什么清晰的脚步声,正打算打开门往学校外堆积垃圾的方向走去,却是一打开门,便撞进了贺琰的眼里。
瞳孔一缩,一瞬间受到了惊吓。阮玉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却是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腹部堆积的疼痛又开始泛滥,指间的装满秽物的塑料袋也应声落地。
“咚、咚、咚。”
阮玉的心跳声。
贺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胳膊撑在门板上,垂眸时敛去了部分情绪,反倒询问了一句:“你怎么又躲到这里来了?”末了又一脸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跟昨天一样,来偷偷摸摸换卫生巾的吧。”似乎很认同自己的想法,嘴角扬起了充斥恶意的笑意。
“不过可惜的是……今天居然会被我给恰好逮住了。”贺琰的语气散漫,“惊喜不?”
“喜”倒说不上,惊吓倒是有。
阮玉对他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何况是本人——那必然是厌恶、一览无遗的嫌恶。可贺琰却乐在其中,他当然知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在隔门外,听里面阮玉收拾东西时发出的声音。贺琰的五官深邃立体,一半沐浴在清晨美好的白光里,一边掩盖于恶劣的本体、轻微的Yin影之中,他弯着眉眼,擅长用微笑来处理一切事物,许多人都吃他这一套唯独阮玉不是:想来也是真心实意地厌恶了。
贺琰以为是自己先前的“猥亵”行径使得对方反感自己,殊不知不仅是这个原因——更多的是他与孙歧这类人是一伙的、好朋友。那性格恶劣是自然的,只是贺琰更为彻底。阮玉没有回应,多看对方一眼都嫌隔应的程度,他沉默着又将地面的黑色塑料袋捡起来,准备弯下腰越过贺琰便往外走——贺琰的胳膊往下一移,便挡住了他的去路,语气也逐渐带了点不满的意味,“我问你话呢,一句都不搭理,这么高冷。”瞅着阮玉白嫩的脸蛋,舌尖下意识抵住上颚,“今早的时候还会骂人、发脾气……待学校里就这么乖。”
阮玉也有些恼怒,蹙着眉抿着唇,眼睫微颤,像扑棱翅膀的蝴蝶。仿佛在思虑,下一秒却又抬眼望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琰说:“我没想怎么样啊。”
阮玉一脸的不信任,这份不信任是对的。所以当阮玉再一次想越过他的时候,贺琰伸手用力地推了他一下——其实也没用力。但看阮玉受力时后背撞墙疼得小脸都白了,姑且算作用了力吧。细皮嫩rou的,真是稍微碰一下就要眼泪汪汪的。
准确来说,是贺琰自己的问题——
他快忍不住了。
为什么呢?
因为光看到阮玉吃痛时煞白的小脸,下半身便是一紧,忽然就勃起了,怪兴奋的。贺琰先是疑惑自我,接着又归咎于是阮玉“sao”。用那张白嫩嫩的小脸、欲拒还迎的姿态撩拨他,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在知道对方秘密后,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厌恶恶心,反而是兴奋勃起呢?
这是阮玉的秘密。
不男不女的、畸形的秘密。
痛快极了。贺琰当然知道来生理期的人,有的会很疼,有的不疼。可昨天踹阮玉的时候,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