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奥伯斯丁重重喘着粗气,自发现身体的不对后,他就一路仓皇逃窜,匆匆逃出觥筹交错的宴会。
陌生的热chao来势汹汹,燥热自他体内深处升腾而起,叫他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热的他两腿发软,平日里格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艳丽的绯红,原本红润的唇瓣也干涩起皮,吐出双唇间的每一次粗喘更是都好似变成灼人的热气。
他浑身被黏腻的汗水打shi,细软如绸缎的黑发软塌塌地黏在一起,昂贵的布料同样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身上,清楚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
单薄、纤细。
属于研究人员的文弱身材。
往日里,相比起张扬的太子,不羁的二皇子,奥伯斯丁是最规矩守礼的一个。
他手上总是同他们的父皇一样,时刻戴着双纤尘不染的白手套。衣服从来都一丝不苟,纽扣规矩地系到最上一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几乎都严严实实的遮盖在衣服之下。
出现在人前时,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从头到脚都透出股刻板禁欲的味道,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但此时此刻,奥伯斯丁身上找不到半点往日的风采,还狼狈的没有半点帝国皇子该有的仪态。
他镜片后的双眼氤氲着浅浅的水光,眼底的世界模糊不清,奥伯斯丁侧身依靠着墙壁,无所不在的危机感强迫他软成面条的双腿继续向前迈步。
手指摩挲到一处缝隙,他昏昏沉沉的大脑模糊意识到,这是一扇门。
自己正靠在一扇门上。
不待奥伯斯丁用那颗懵掉的脑袋想出要不要开门,怎么开门,门就出乎意料的先一步开了。
靠在门上的奥伯斯丁一时不察,虚弱的身体直接跌进门内。
下一瞬,大门牢牢合上,严丝合缝的仿佛从未打开过。
奥伯斯丁无力地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滚烫的脸颊无意识的、猫儿似的在地上轻蹭,一丝丝凉气从地上传入体内,他舒服的险些呻yin出声,幸好刻入骨髓深处的皇家礼仪风范让他没扒光了自己的衣服,不知廉耻的索求。
但也因此,他那颗发热的脑袋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尽量规矩地靠坐在门边,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颈后的腺体突突直跳,又热又涨,那处软rou像是急切地想得到些什么,但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下身那根没怎么使用过的东西硬到发疼,身后那处隐秘地带也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瘙痒,催促着他人的进入和疼爱,急求填满体内巨大的空虚。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做为Beta的奥伯斯丁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状况。
“唔……”他死死咬住下唇,止住险些溢出的呻yin,身体受不住地蜷缩起来,宛如一只虾米般靠在门上,两条笔直的长腿紧紧并在一起,左手修长的手指发狠似的揪住领口,用力到指节病态的发白。
身体的种种反应都叫奥伯斯丁清楚知晓自己被下了药,他不知道是谁胆大到在皇宫对当朝三皇子下药,也暂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此事。
光是克制自己不脱光了衣服,随便扑到一个人身上求欢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就连按下光脑求救的丁点力气都再挤不出。
耳内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砰砰震动声,那急促跳动的心脏好似随时能蹦出胸腔。心率过快带来的缺氧让奥伯斯丁不得不张开嘴汲取新鲜空气,恍惚间,他似是听到了血ye快速冲刷过血管的汩汩流淌声。
黑发的Beta仰头望向屋顶,脸上的神色似痛苦,又似欢愉,迷离朦胧的黑眸只能看见一团团刺目模糊的光晕。
他喉结饥渴的上下滚动,右手无意识地颤巍巍伸向下面,将要碰到皮带时却猛地僵住,奥伯斯丁面上浮现出挣扎之色,欲火和仅存的些微理智在他体内互相拉扯,在欲火将要将他燃烧殆尽,取得全面胜利的时候——
忽地,他嗅到一丝极淡也极轻的香气。
这味道不浓烈、不馥郁,却也沁人心脾——沁人心脾的冷,似雪山上淡雅高洁的雪莲,也似冰山上混着碎冰的潺潺流水,又如蓝天般高远,可望而不可即。
这香气不知从何而来,丝丝缕缕蔓延向奥伯斯丁,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他的身体。
奥伯斯丁鼻尖微动,香气更浓郁了一分。
他这才嗅出,这气味分明更像那开了刃的锋利兵戈,冰冷的、闪着寒光的、饱饮敌人鲜血的神兵利刃!
由淡到浓的气味,仿佛死神逐渐逼近的脚步。
死亡的危机油然而生,奥伯斯丁浑身寒毛炸起,他本能感到头皮发麻,好似冬日里被一盆盆冰水兜头冲下,将他脑内的混沌冲洗的一干二净,连那高涨的欲火都不由得为之一滞。
“哒、哒……”
与此同时,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那是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每一声都间隔着同样的时间,如同钟表走时般准确。
奥伯斯丁下意识想躲,但紧闭的门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