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狄道友,你已经尽力了。”岳钊以为他没成功,赶紧上前宽慰。
刚才对狄陵心生不满的后辈闻言,越发笃定狄陵是个说大话的骗子,岳前辈肯定着了他的道。
“成功了。”狄陵淡定地说。
“什么?!”在场四人齐齐惊呼,那位后辈甚至掏了掏耳朵,防止自己耳朵有问题。
“这……这么快的吗?”饶是见识过狄陵本事的岳钊也惊得张口结舌。
“快吗?”狄陵还觉得自己太慢了,等熟练后五分钟足够。
四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嗯!”
他们先去情况最严重,预计明天就是最后期限的一位中年男人的病房。
患者家属是位农村妇女,听了岳钊的解释后,她一咬牙,“那就麻烦几位大师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总比等着明天死好。”
即便狄陵有把握,为避免纠纷,岳钊还是让女人签署了免责同意书。
和方才一样出去后,岳钊的三位同事询问岳钊:“岳前辈,你不好奇吗?”
岳钊淡然地说:“狄道友肯出手相助是他心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三人恍然大悟,不禁心生愧疚,他们果然还是太狭隘了啊。
其实岳钊没有告诉他们,林净元早和他说过,狄陵讨厌麻烦,若是有一次让他感到会有麻烦缠身,他都会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永不再出手。
高人有自己的小脾气都很正常。
“好了。”狄陵推开门出来。
十分钟后,中年男人清醒过来,“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妻子痛苦流涕,泣不成声,硬是要给狄陵跪下。
院长听闻消息,匆忙赶来,听岳钊介绍全是狄陵的功劳后,非常震惊,毕竟狄陵相貌出众,又极为年轻。
狄陵皱了皱眉,不喜欢这么多人殷切的围观他,岳钊察觉到狄陵烦躁的情绪,和院长打起官腔:“张院长,此事切勿声张。”
张院长早有听闻国家特殊部门,行事低调,轻易不会出现在普通民众面前,“岳道长请放心,我保证不会有多的人知道。”
岳钊又叫张院长安排下去,让患者家属签署免责同意书,有人和中年男人的妻子抱着同样的心态,死马当作活马医,自然也有人觉得医院想要推卸责任,更有因此闹着出院的。
然而很快就有消息传来,听说有患者清醒了。
许多患者家属跑去求证,中年男人的妻子正在接热水,被团团围住,心里慌张一下,脸上绽开笑容,“是啊,来了位神仙似的高人,跟变戏法似的,十几分钟就让我家男人醒过来了。”
“你看到他做什么了吗?”
“不是医生吗?”
“你不怕他害了你男人的性命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
女人将塞子塞上,“死马当作活马医呗,能活下来是人家本事高,活不下来也只能怪我家男人命苦,都说了是高人,能让你瞎看吗?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愿意出手相救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有病才怀疑他想害我家男人性命。”
提着热水瓶,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不欲与他们多说,家属们面面相觑,赶紧回去签同意书,生怕晚了一步就轮不到自己家。
狄陵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面只需要四五分钟,岳钊瞠目结舌,太强大了,而且这么多个病人下来,狄陵居然一滴汗都没流,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力量消耗。
“狄道友,你休息一下吧,忙了这么长时间。”岳钊递给他一杯nai茶,特意叫同事去买的。
狄陵接过nai茶,一口气喝下去三分之一。
“怎么停了?该轮到我家了吧。”
“我看了一眼,在外面坐着喝nai茶呢,真有够悠闲,人命关天的大事,竟然好意思坐下来喝nai茶。”
“都五分钟过去了,还在喝?太自私了吧,什么时候不能喝,非得挑这种时候,年纪轻轻心思就这么歹毒。”
老太太和儿媳妇儿一唱一和,病床上躺着他们家的顶梁柱。
“你们说话客气点!”穿着道袍,年轻的小道士气得脸红脖子粗。
老太太二人没料到她们在病房里说人坏话,也能被听到。
“我说得又没错。”老太太不服输地小声嘀咕。
修行之人,耳聪目明,虽及不上狄陵,却也比普通人灵敏,小道士眼睛瞪得溜圆,“好心没好报,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不懂知恩图报的人。”
“薛通,你做什么?”岳钊叫住小道士。
今天到医院来的四人,都是超管局的同事,岳钊年纪和入职时间最长,薛通年龄最小,入职不过三个月,其余二人稍长一些。
薛通有着许多年轻人的通病,易燃易爆.炸,行事比较冲动。
薛通撇撇嘴,像个和大人告状的小孩儿:“岳前辈,她们不知好歹,在背后说狄道友坏话。”
婆媳两人脸色骤变,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