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十分状达,去当兵绝对够格。
宋承运眼底黑得没法见人,早上上课经常望着宋文虎发呆走神,晚上更是彻夜难眠,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宋文虎去参军。
但是他不同意不行啊,儿子年纪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跟报复的,他这个做爹的没能带给宋文虎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连妻子都没能照顾好,让她香消玉损,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去说教儿子。
宋承运整夜翻来覆去,最后睡不着索性起来看书,每每看不到一页就望着儿子睡觉的背影发呆。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叫他有何颜面到地底下去见妻子,要是阻止儿子,他又说不出口,每次看到宋文虎那欣喜的劲,都欲言又止。
“爹,你别担心我,一开春你就要进京赶考,一路小心。”宋文虎转过背来,也是满脸的不舍:“至于我,你就别Cao心啦,没准我考不过,或者不适应军队的生活自己就回来了呢。”
“唉”宋承运合上书,看着宋文虎叹了口气,知晓宋文虎是安慰自己呢。
宋承运起身,走到床边,拍拍宋文虎的肩膀:“你现在也有这样大了,我也不拦着你,战场刀剑无眼,自己多多小心,必要时候保命要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自己多多小心,要学会多看多想,家里还等着你回来传宗接代,要是你先爹一步去了,黄泉路上走慢点,等着点爹,我们父子俩一起去见你娘。”
屋里暗黄色的有灯摇摇曳曳,屋外寒风凛冽,宋家父子俩坐在床边,彻夜长谈,说了许许多多,就连风月也吹不散这一室的温情。
“爹,你要多保重身体,你去赶考一路上也是舟车闹顿的,每到一地,一定要好好休息,别逞强,进考场的时候千万要记得检查,看看有没有没带到的东西。”最后宋文虎也很不住跟宋承运唠叨起来。
宋文虎也担心宋承运,要是他不在连个照顾自己爹的人都没有。
说道三更半夜,宋文虎侧身一翻从床的夹缝中,拿出一个包裹来,包裹里装的都是他这一年半载零零散散打工赚来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也能让宋承运在过得舒心一些。
宋承运看着宋文虎打开包裹,里面零零散散的有铜钱,碎银等,就知道是他自己挣的私房钱,见宋文虎要将自己的私房钱交与自己,宋承运连连摆手拒绝。
“唐爵爷家给的束脩并不低,你不必如此,快收起来,好自己留着备用,该爹给你钱才对。”宋文虎的举动倒是提醒了宋承运。
宋承运一个弯身也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木箱,立面装的也是他攒下来的银钱。说起来也是惭愧,他这个做爹的总是想着让儿子懂事,平日子不曾多给他零花钱,导致儿子自己出去找活干。
宋文虎头也不抬的不搭理宋承运递过来的钱,而且直接将自己包裹里的钱全部倒入宋承运的小木箱里。
在宋承运惊讶地目光中笑不在意地说:“爹,当兵每个月还能给不少的军饷,你不必担心我,倒是你到了上京城应酬什么的也不少,花钱的地方可是多着呢。”
宋承运觉得不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文虎一把将小木箱的木盖扣住,锁上锁,快速放到床下面,吹灭灯道:“爹,时候不早了,快些睡吧。”
黑暗中宋承运无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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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变到了宋文虎辞行那日,早早的客厅大家就端坐在客厅,要为宋文虎送行。
卧室里宋承运一件一件为宋文虎收拾行李,就怕有什么遗忘的,或许心里还有一丁点的期盼,希望宋文虎现在能够反悔,动作异常缓慢。
宋文虎也不催,任由父亲慢慢的为自己收拾行李,这次招兵可是在府城招人,为期十日,现在时间还充裕得很,不怕被耽搁。
就算行李再多,动作再缓慢,也总有收拾完的一刻,直到最后一件东西放入包裹,小心翼翼打包好,宋文虎依旧没有任何反悔的意向,宋承运在心里微微一叹,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啊。
“文虎哥,我给你做了些干粮,带了些nai酒,你路上要是冷了饿了,也好垫付两口。”张兰眼圈红红的,提着一个小包袱,和几个酒囊进来,把它们和宋承运的大包裹别在一块,好让宋文虎拿着方便。
宋文虎一看张兰的眼睛就知道她哭过,但是此时他给不了她任何安慰。自己这一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所以他给不了张兰任何承诺。
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日后要是她有中意的良人,也不碍事,自己就将这份情谊永远埋藏在心里即可。
“多些兰儿妹妹。”宋文虎没有再像往常那般吊儿郎当地去逗张兰开心,而是一本正经地向她道谢。
张兰此时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有关于跟宋文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些美好的记忆如今就像浮云一飘而过,自己的心里除了强烈的不舍,莫明其秒的竟然也会抽痛。
“不哭,诺,送给你,一直以来我都没个正形,让你看了不少笑话,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