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剩皮包骨,哥哥嫂嫂也是瘦弱不堪,要是在往上他不敢再想,家人为他付出够多了,有个秀才每月能在官府领取二十斤栗米,还可以免除初自己以外家里两人的税收,也是可以了。
之后刘元聪就一直在家务农,他虽然是秀才但是为人不清高,经常下地干活,回家也会教教侄儿侄女们读书,一边也在找适合自己的工作,他原本有意为县衙做个师爷,不过随着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他觉得现在的知府做不了太久就会升迁,下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看看再说。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又恰逢唐庆招工,还是恩师派人来通知的,而且唐庆还承诺三年后会送他们上京赶考,刘元聪心动了,有生之年能够再进考场试试自己的实力在哪里,做三年工又如何。
再说在堂堂爵爷手下做事也不丢人,朝廷亲封的爵位,铸有铁卷、封地,是个很有份量的爵位,一般不可世袭的爵位没有铁卷没有封地,只有一个名头,像唐庆这样的只要朝廷不收回,子子孙孙都可以袭爵位。
而且唐庆的善举汶水县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说过的话绝无虚言,这也是另秀才们满意的地方,要是换个普通的匠人可没有哪个秀才帮他做事。
“多听、多看、多学。”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刘元聪想了想把自己总结的一些经验说给他们听。
以前在学堂读书,他也以为自己比家里的父亲哥哥们聪明,但是在家务农的时候他才体会到,他所的知识对于农业来说没有半点用。
反而是在地里Cao劳一辈子的父亲他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大雨、什么时候会有干旱,种子要怎么挑选,被蛇咬了怎么处理等等,这些书本上并没有写的知识,父亲却能够知晓。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书本也并不是会汇集天下的学问,人间处处都有学问,小到一只小小的蚂蚁,大到每一个人不管有没有读过书他们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智慧。
也是从那刻起,他就开始处处留心起来,每天在不同的人身上探索不同的奥妙,乐不思蜀,原来生活也曾这样有趣。
大家听完刘元聪的话,感觉到不可思议,从来没有人去这样去面面俱到过,要是没有耐心跟细心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我等,都不如元聪也。”就连年长的秀才听后也觉得他们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他们是秀才自持身份久了根本就弯不下腰来关心这些琐事。
但这也不妨碍他们崇敬这样的人,正是因为自己做不到而别人能做到才感到佩服。不过刘元聪能将他的感悟全盘托出,没有私藏,对众人的启发也很大,大家看他的眼神更加火热了。
刘元聪的所作所为也传到唐庆的耳朵里,也不得不感叹:“是个能人,以后要是不埋没,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名留青史都算是轻的。”
“夫君如何这样肯定。”周青听的却很迷茫,不过就是人细心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且看着就是,现在说再多,你也不信。”唐庆没有办法跟周青解释,像牛顿没有成名前谁能知道他会因为一个苹果而发现万有引力?
当然唐庆并没有客气的去巴结刘元聪,就算以后他名声大噪那也跟自己没有半分好处,而且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说定那时候自己的骨灰都没了。
历经三个月的时间,药厂总算是建成,唐庆扶着大着肚子的周青在药厂门口进行剪彩仪式。
当红布被剪刀咔嚓剪成两段那一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从药厂里还冲出一只舞狮队,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
大人使劲拍着手,小孩子们看着舞狮,阵阵惊呼,唐庆还专门请了戏班子过来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口吞长剑,口中喷火,让没有去过大城镇的人可算是开了眼。
“热闹吧。”唐庆拿着一串刚做好的糖人递给周青。
今天这样热闹的场面也吸引了不少小商人往这边赶,卖糖人的,做小泥人的,卖冰糖葫芦的,将药厂前给围个水泄不通,吆喝声不绝于耳。
周青只能在没人的地方待着,要吃什么唐庆去给他拿,现在他的肚子开始鼓起来,像个小皮球,可不敢在人群挤。
“热闹是热闹,就是忒花钱。”周青咬了一口糖人埋怨的数落一声,唐庆可是从大城镇找来的戏班子,出场费可是不低,花了这么多钱就看了一场戏,不划算。
唐庆点点周青的额头,无奈道:“你呀,家里现在不缺钱,就算我再花十倍,你下半辈子也吃喝不愁。”
“我知道,你老是嫌弃钱放下在家里落灰发霉,担心银票受chao,被老鼠啃。所以要把钱都用了你心里就舒服。”唐庆的花钱论,周青已经听过不下于百遍,好似钱跟他有仇一般,看到就想花光。
不是唐庆对钱有仇,说起来一把辛酸泪,想想上辈子,他挣了几千万还没花光就挂了,放在银行里也不知道便宜了那个王八蛋,所以现在他挣了钱就想花,不然有一天人死了钱还没花光,多大的悲哀。
至于儿子,他不知道自己去挣啊,家业给他留得再多守不住有什么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