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灶新和药,银台旧聚神。相看但莫怯,先师应识人。
苏舒白掀开马车窗帘,发现这海滨城镇竟然相当繁华,街边商家林立,人群熙熙攘攘,沿街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服色各异的各地商贾穿梭于街道之间。
白玉圭抱着他的腰,同他一起看向车外:“齐地自古商业繁盛,棠泊是海上第一大港,玄水宗掌控着东海一半的海上生意,此地的玄水分舵,可谓一手遮天。”他嘱咐苏舒白道:“按照约定,玉水青已经派人来接应我们,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行事。”
苏舒白点头,抓住白玉圭的手,有些不安地低声道:“我明白。我总觉得路上太过顺利了,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烦扰,但是按照下毒之人的性情,抓不到我,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棠泊是玄水宗的地盘,可也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白玉圭脸颊贴上他的后颈,轻声道:“正是,不过你也无须担心即使遇险,全身而退总是可以的。”
玄水宗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他们,领头的是玄水棠泊分舵主,名叫张宏,是个粗直汉子。他殷勤地将几人迎进玄水分堂的大门,热情地道:“几位是我们宗主的贵客,宗主已经亲自莅临分堂迎接各位。只是宗主这些天旧疾复发,需到明日晚间才能接见各位了。”
几人都易了容,眼前这个张宏并不知晓他们的来头,苏海行眉头一跳,不动声色地道:“无妨,如若宗主身体不适,我等在此等待便是。有劳张舵主了。”
张宏憨憨一笑,满脸的大胡子都翘了起来:“哪里,哪里。几位有什么需求都尽管跟俺老张提,一定叫各位住得舒服!”
几人的房间分散在院落各处,除了白玉圭和苏舒白的相邻,其他三人的房间都距离较远。几人各自安顿好,来到了苏舒白的房间。柳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进屋关上门,蘸了茶水在桌上写道:
“三个暗桩,两个巡视的眼线,院门外十五个护卫。”
白玉璧嗤了一声,在桌上写着“果然有诈”,一面开口道:“不知道玉宗主什么时候才能接见我们,唉!苏公子的病可不能再拖了啊!”
苏舒白接住他的话:“方才张堂主不是说明日晚间么?我们也只能等了。”在桌上写:“不知道玉宗主现在如何了,极有可能遇到了危险。”
苏海行回答他:“堂堂玄水宗主,总不能言而无信。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江湖名宿,但也是诚心诚意带了宝物来求医的,他总不能就这样晾着咱们。”他在桌上写道:“万事有八卦楼和暗门,我们静观其变。”
苏舒白吃了一惊,抬头看向苏海行。八卦楼是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他那时还大肆向苏海行嘲笑了这个名字。而暗门,则是成立已有百年的门派,Jing研独门武器,门内弟子行事神秘,极少在江湖上走动。
苏海行坦然地看着苏舒白,好似在说:“你又没问。”
苏舒白转头看向白玉璧,见他也笑yinyin地看着自己,理所当然。
苏舒白又转头看向白玉圭和柳墨,两人神色如常,白玉圭低头喝茶。
苏舒白嘴一瘪,敢情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他很是不满,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口,大声道:“来人。我饿了。”
白玉璧听见这话,暧昧地道:“又饿了?方才在马车上不是刚刚才同你用了饭?”
苏舒白气得打他:“滚!小爷是真的饿了!要吃饭!”
白玉璧把他拉到怀里,悄声道:“这里的东西也敢吃?不怕给你毒傻了?”
苏舒白哼一声,低声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是被人毒死在这儿,你们以后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入夜。
苏舒白Jing疲力尽地趴在床上,今日情况特殊,为了节省体力,四人一同干了他一次,弄得他腰软手酸,嘴角都要裂了。为了掩人耳目,除了柳墨悄悄留在他房中,其他各人都已经回房。
房间里已熄了灯,苏舒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段时间以来,由于流珠的功效,他明显觉得五感变得更加敏锐,虽然没有多少内功在身,却能够在夜间视物,这间屋子方圆十丈内的细微动静,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忽然,他耳廓一动,同床边的柳墨对视一眼,两人翻身下床,悄无声息地摸到房门口。不过数息之间,窗纸便被无声地捅破,一根短竹管伸了进来。
看来他们在饭菜中做手脚还不放心,迷药都用上了。柳墨伸手在苏舒白手心中写了个“三”字,刚想带着苏舒白冲出去,忽然听得外面噗噗几声闷响,短竹管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听得外间有人朗声道:“各位受惊了!宗主有请!”
两人都是一愣,面上惊疑,正犹豫间,听见白玉圭在外面笑道:“柳墨,舒白,玉宗主的人到了,你们出来罢。”
柳墨打开门,见院中站着十数个短打的玄水门人,身上的刀剑在月光下发出凛冽的寒光。地上倒着几名喽啰,白玉圭正与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站在一起。见他们出来,那头领拱手道:“在下玄水宗左护法郑铮,宗主早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