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中,亲情还真是淡薄啊!’虽然是这么想,口中却谦逊告罪,说是”家师有令,不得透露所学渊源“。就混过去了。
太子也知道各修仙门派规矩大,不以为意,只是拉着他的手走到席间,与他并肩坐下饮酒,谈笑晏晏,与从前冷若冰霜的模样判若两人。
伊山近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可是心底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总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就连他体内灵力都在暗自涌动,像是戒备着自己。
那边朱月溪几人也在皇后身边坐下,拉手叙话,说起被侠女盟擒拿毒打的经过不由流泪。
温皇后听得伤心,也流出几滴珠泪,容颜悲感,哀婉动人。
伊山近偷偷看向那边,只见皇后虽然外表年约三十,却肌肤柔细,气质温婉娴淑,温暖如玉,身材也是极美,酥胸高耸,隐隐散发出幽香,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头埋入她的胸中,品尝太子与公主曾吃过的美味轧汁。
虽然下体渐硬,但他总算还有理智,努力收回目光,向旁一扫,却看到太子微有怒色,又迅速掩盖下去。伊山近暗叫不好:叼现在还是控制不住情欲啊,难道要总是运起冰心诀压制下身吗?可是如果被人发现我有这方面的灵力,只怕会怀疑。唉,这都怪这皇后长得太迷人了,不知道放到床上,和太后相比哪个更骚一点?‘他抬头遐想,想像不出如此贞静贤惠的皇后在床上的风骚放荡模样,不由更是期待,默默地举杯,连同满口馋涎一起咽下。
在拜见了太子皇后的几天里,伊山近一直随着太子和公主伴读,府中倒是收到了大量赏赐,不过没有封官,只因他是仙家弟子,世俗的权位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有时候太子也邀他一同出去游猎,努力拉拢他。伊山近倒也不拒绝,有时就带着当午出行,和他们一起去打猎。
至于文娑霓和梁雨虹因为家里事情太多,每天要收许多官宦人家的厚礼,还要负责回礼,很少有时间陪着他们一起出来玩。
这一天,他们又出去游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向野外猎场行去。
当午和伊山近共骑一马,依偎在他怀里,害羞地低垂螓首,对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亲密而羞红双颊。
伊山近倒是什么都不在乎,现在他在朝野之中地位极高,也不用担心那些地位低的人的奇异目光。纵马前行,挥鞭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即使在皇太子面前也毫不露怯。
太子出猎,即使尽量从简,仪仗也极为隆重,虽然不是旌旗十里,也是旗帜招展,有大批兵将随行。
伊山近纵马走在队中,与太子、湘云公主并驾齐驱,随意说些闲话,渐渐出城数里,接近了猎场。
突然之间,一阵巨响从地下响起,大地轰然震动,天空中乌云狂卷,辽天蔽日,霎时间就黑了下来。所有人吓得目瞪口呆,闪电雷霆从乌云中涌现,激射下来重重打在地面上,将大批高大树木击倒,倒在地上,发出剧烈震响。
在队伍的前端,一队骑兵穿着沉重盔甲,正在前面探路,雷霆击下,将他们击倒在地,连人带马一片焦黑,不知死活。
惊慌呼叫声四处响起,所有护卫都在向中央众拢,大呼:“保护太子殿下!保护公主殿下!”
“怎么没人说保护我?”
伊山远一把抱紧当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举目四下观瞧,警觉地发现了强大的法力波动在周围狂涌而起。
“落入陷阱了!-伊山近咬牙望向太子,却见他也是面色沉重,眼中寒气森森,身上光芒涌起,显然是不再隐瞒自己仙家弟子身份,运起了灵力护身。
地面之下,一道道闪光冲天而起,凡是被闪光击中的人都惨叫着飞上天空,又重重摔落,跌得鲜血飞溅,半死不活。
这闪光迅速扩大,地面之上到处光芒四射。渐渐化为粗大光柱,最终汇为一体,整个大地灿烂光芒涌起,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伊山近紧紧抱住当午,拼命运起灵力护身,用防护罩将她也笼罩在里面。
地面轰然震动,胯下骏马惨嘶倒下,许久之后,光芒才渐渐消失。
残存的人紧闭双眼,过了好久,才能睁开眼睛,勉强看到东西。
胯下骏马都已倒毙,只剩下太子、公主、伊山近和怀里的当午,在死马旁边或坐或站,愕然对视。
他们周围死尸遍地,那些随行人真都已惨死当场,连骏马都没有活下来一匹。
伊山近与太子相隔十步,默默对视,身上都有灵光闪烁,眼中射出警觉和敌意的光芒。
太子默然半晌,率先收起身上护体灵力,淡淡地道:“是绝俗杀阵,有人在我们必经的路上预先设下了陷阱。”
‘看起来似乎真是如此,’伊山近默默思忖:“是谁设的圈套?侠女盟还是冰蟾宫?或者是罗氏与晋王合谋?或者说,是眼前的……‘啪的一声,从太子身上突然掉出一块腰牌,在阳光照耀下光芒四射,隐约现出”破冰盟“的字样。
这一仙法大阵所释放出来的强大法力与他身上灵力相撞击,震碎了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