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让你把他认下来,我只求你一件事,你答应了我,这本钱氏小儿方,我就给你了。”陈肇把书从怀里面拿出来。
“什么事?”钱幼汐的眼神聚焦在了《钱氏小儿方》上面,她的眼中并无贪婪,只有对知识的渴求。
“你要承认这本书是我师傅钱飞给你的,传给你的后人的时候,决不能用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这种话敷衍过去,你父亲告诉你的那些话,你可以跟后人说,但是我师傅的事情,你也要不添油加醋的照实说明,你的后代到底相信哪一方的说辞,便交给他们自己分辨,你觉得如何?”陈肇用真诚的语气说道。
钱幼汐咬着有些苍白的嘴唇,低头思考了起来。
陈肇也不着急,就坐在座位上等她想。
慢慢的
,钱幼汐脸上的寒霜慢慢融化了,陈肇说的话很真诚,她并非铁石心肠。
然而钱幼汐刚刚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小妹,不能答应他!”
钱幼汐和陈肇抬头看向门外,一个衣着华丽的粉面男子闯了进来。
“小妹,万万不可听信此人妖言!”
钱幼汐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哥!这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男子看着钱幼汐说道:“妹妹,我只是回了一趟老家啊!这不刚刚才回来么,这个男人是钱飞的徒弟,又会治疗痢疾,身为他师傅的钱飞肯定也会,他怎么可能死于痢疾瘟疫!”
钱幼汐一听这一句话,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她看向陈肇,眼中满是怀疑。
“治疗瘟疫的配方,是我自己研发出来的,跟我师傅没有半毛钱关系,瘟疫爆发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把药方分享给他,他就只身前往宁波府了,话说你是谁?”陈肇冷着脸问到。
“我是谁?我是钱家的大少爷钱幼经,是钱家医学的正统传人!你说那药方是你研发的?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这个叛徒的徒弟?”钱幼经直接开始嘲讽陈肇。
陈肇冷静的反问道:“钱家大少爷?你一个钱家大少爷,传瘟疫的时候说自己回老家了?回老家的你怎么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号?我在仁和县治病救人,你在老家是如何知道我会治疗瘟疫的?”
钱幼经张口结舌,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我昨天回来的,在杭州府的大街上打听到了你的消息!”
“家父抗击瘟疫身亡,你身为他的长子,回到杭州府的第一天不回家来披麻戴孝,居然还有空四处打听我的消息?”陈肇大声问到。
“我……小妹,你别听这个叛徒的徒弟胡言乱语,他身上那本《钱氏小儿方》是咱们家族的祖传之物,不能就落在外人手里啊!”钱幼经说不过陈肇,只得转过头来看着钱幼汐喊了起来。
“家父身亡,不回家守灵尽孝,是为不孝,罪之一也;瘟疫来袭,独自抛下家人躲避瘟疫,是为不义,罪之二也;看到此书,全然不顾你妹妹的感受,只想着要回书籍,是为不仁,罪之三也!这本《钱氏小儿方》,只配交给钱幼汐,你,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陈肇说的正气凛然,钱幼经指着陈肇气的大骂,可却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够了!你们都停下!”钱幼汐捂着耳朵痛苦的喊道。
陈肇立刻闭上了嘴,而钱幼经却还在絮絮叨叨,钱幼汐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哥!你别说了!”
钱幼经终于住嘴,眼神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陈肇手中的书。
陈肇叹了口气,他把书递给钱幼汐,钱幼汐一双大眼睛早就红了眼眶,眼泪在她眼睛里面一圈一圈的打转。
“钱姑娘,我师傅的遗嘱,我必须要做到,这书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守住它,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能掺和,但是你终究跟我师傅有过一段缘分,你若有何难处,可以来仁和县找我。”陈肇有些心疼钱幼汐,父亲死了,家里又剩下个这种德行的大哥,她一个女孩子家,想想都头疼。
陈肇把书递给钱幼汐,不再停留,迈步从钱幼经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钱幼汐用手婆娑着《钱氏小儿方》的书页,看着陈肇的背影,欲言又止。
“哦,对了,治疗痢疾瘟疫的中药配方是……”陈肇背对着钱幼汐高声报出了药方的组成以及用量,打开钱家大门走了出去。
走出去没多久,陈肇有些惆怅的回头看了看钱家大院,有些唏嘘,摇了摇头开始往家赶。
回到家中,芊芊和刘月儿迎了上来。
“少爷,事情顺利吗?”芊芊关上院门之后,才羞涩的搂住陈肇的手臂问到。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钱家那个小姑娘,以后得日子该怎么过呀。”陈肇叹了口气,把自己在钱家的遭遇一一细细的讲给两个侍女听。
芊芊心软,听着听着就想掉眼泪了,刘月儿则对那个钱幼经恨的咬牙切齿,陈肇不得不开始哄两位侍女开心。
“那个钱姑娘真不幸,父亲骗他,长兄眼里只有那本书,多孤苦呀!”芊芊说道。
“那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