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这次居然和千手一族合作……赤城笑了笑,被称为足智多谋的“鬼面军师”又如何?还不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
“只要千手和宇智波存在,你们羽衣一族就永远只是二流的家族,可是,你们想一口气把压在头上的两个家族都端掉,那也是不切实际的,不如就选择和其中一家合作,灭了另一家……而显然,狭隘的宇智波可没有这个胸襟和一直以来的敌人合作,不如就和千手一起,把宇智波踢出这个历史的舞台吧。”少年的话语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到时候,人们提起忍界最强的家族,就会说是羽衣和千手,至于宇智波?失败者可不配被历史铭记。”
他当然心动不已,作为新任的族长,他迫切的需要辉煌的战绩来巩固权力和地位,但他也并未被三言两语就冲昏头脑:“哼,我怎么知道千手佛间不会过河拆桥?即使宇智波没了,千手也永远压在羽衣头上。”
“啊,千手佛间确实不让人放心,但如果族长的人选换成千手柱间呢?”少年眯起眼睛微笑的模样犹如一只狡诈的狐狸,话里有话的说着,“毕竟田岛和佛间是老对手了,胜负向来都是五五开,要是哪一天同归于尽了,大家也不会感到奇怪吧。”
想到当初前来谈合作的鬼咒神威开出的条件,赤城眼中Jing光闪过,若真能一举成功杀死田岛和佛间,那将是这一战最大的收获!
一切都被神威安排的明明白白,他看着田岛和佛间的战斗,欣赏着宇智波一个个死去的景象,愉悦之感使他不由得在面具下露出欢快得过分的笑容,他享受杀戮的快感,他沉迷于带给他人绝望,他带着的恶鬼面具,正是他真正的面容——沉溺于黑暗的、丑陋的、扭曲的笑容。
田岛非常在意这个在暗中观察他们的鬼面军师,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在等一个能一击杀死他的机会。而相较于田岛的谨慎,千手佛间似乎并不在意神威在一边观战而不帮忙,这对他而言仿佛是很正常的事,也是,神威在千手一族的定义,是“军师”,只要出谋划策就行了,哪需要军师上战场杀敌的?
而这时,神威行动了。他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了他的真容,少年的笑容干净而纯粹,眼角眉梢都自带三分风流的笑意,他该是一个无忧无虑长大的贵公子,他该是……
可他并不是,他收敛起笑容,垂下眼眸,在下一瞬间与田岛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疯狂转动着变化成为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
田岛太过震惊,在Jing神世界里咆哮道:“是你!”
“哼哼哼……哈哈哈……”神威忍不住捂着左眼框大笑起来,末了,收敛笑容的他冷酷得仿佛吞噬万物的黑暗,“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么?只要我不死,就一定要让你亲眼看到宇智波的灭亡!”
“你、你……”田岛气得浑身发抖,“你就这么恨我?”
听到如此可笑的问话,神威忍不住露出悲悯的神色,他并未回答,而是将那些憎恨与痛苦具象化在这个Jing神世界之中……
田岛看到年幼的神威抱着兔子絮絮叨叨的说话,那是唯一倾听他那些童言乱语而不会嫌烦的朋友,他那时是如此快乐,而下一刻,田岛便看到自己在神威的眼前将那只兔子杀了。
田岛看到稍微大了一点的神威在战场上厮杀,恳求他这个父亲去救援遭遇伏击的仓介……仓介啊,田岛忍不住恍惚的想起,那是他第一个孩子,是仓介让他第一次成了父亲,他对这个大儿子,是抱有着那样大的期盼,然而……田岛看见自己拒绝了神威的恳求,而神威拼命飞奔回遭遇伏击的地点时,目睹的便是敌人的利刃砍断了仓介的脖子。
田岛看到神威这个总是和自己对着干的逆子终于向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颅,请求自己不要把夏和泉奈送上战场,他记得那是自从兔子事件之后神威唯一一次跪在那里向自己这个老子磕头,就连过年时候拜年都没再行过大礼……而自己拒绝了神威的请求,这是理所当然的,六岁的孩子已经不算小了,神威自己可是五岁就上战场了的……田岛看见神威握着夏的小手,轻轻的安慰道“别怕”,可事实上,他自己也怕得要死,连指尖都颤抖了起来,可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年幼的弟弟迈向死亡。
田岛看到神威坐在鸟的病榻前,握着那苍白枯瘦的手恳求道:“娘,你要好起来。”再次见到妻子的模样,田岛才恍然间发现,原来神威长得像她,那眉目间自带的三分风流笑意是遗传自她。她是个好姑娘,也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他们青梅竹马长大,他自然知道,她这个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向往能自由飞翔的天空,她就像只自由的鸟儿,在林间婉转yin唱,声音是那般动听,他为她的一切着迷,于是,他娶了她,将一只自由的小鸟关进了金丝笼里。为他Cao持家务、为他生儿养子,她从未埋怨过他一句,甚至,在仓介之后斑之前,他们曾有机会拥有个可爱的女儿,但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了她遇袭,孩子没能保住,她没有埋怨过他,甚至反过来安慰他。可她,真的心里没有怨怼吗?在仓介和夏牺牲之后,陈年旧疾终于在心碎之后爆发了出来,她病倒的那两个月间,他